高曉鬆為什麼不拍電影?

高曉松為什麼不拍電影?

我不知道「做一個有趣的人」這個觀點在近些年的流行是否與高曉松有關,高曉松是不是有趣的人,僅憑几個脫口秀節目,就做判斷,有些妄言。

從之前的《曉說》、《曉松奇談》,到如今的《曉年鑑》都是一個節目,是他自己個人的東西,永遠也不能否認,但也不能否認作為一個節目,其背後的東西。

比如:選題的敲定,資料的整合,呈現的形式等,曉松只是呈現的一個端口。這種判斷的邏輯,和看了一部電影,就認為導演是同樣的人一樣一廂情願和天真。

高曉松為什麼不拍電影?

電影是一種創作,那麼我們就回到創作的本體上來。

高曉松最早的創作都是在音樂這一塊。

尤其是歌詞,“ 是誰的聲音,唱我們的歌,是誰的琴絃,撩我的心絃,你走後依舊的街,總有青春依舊的歌”這是“青春無悔”,“ 我是你閒坐窗前的那棵橡樹 我是你初次流淚時手邊的書 我是你春夜注視的那段蠟燭 我是你秋天穿上的楚楚衣服 ”這是“模範情人”。 “相信愛的年紀 沒能唱給你的歌曲 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這是“戀戀風塵”。

是不是才華橫溢?是不是汪洋恣肆?

高曉松為什麼不拍電影?

但你會發現這種類型的創作,是人生特定階段的產品。一個優秀的創作者,是和生活本身互相應和的。我們在他的作品裡,會看到時間的痕跡,看到其個人與生活,一起行走的沿路風景。

高曉松最優秀的創作,就停留在那個特定的時間段,甚至連形式都被定格了。

他的節目是他另一個階段的東西,我們看到了一個新的高曉松。但對不起,就創作而言,就創作的產品而言,他的脫口秀和他的音樂創作一樣,都是點對點的聰明式作品。

高曉松為什麼不拍電影?

這種作品靠的是頭腦的極度聰明,而不是一個大創作所需要的體力、精力、胸懷、人格等等。所謂太聰明的人,都愛玩弄小聰明。他總是第一時間剛發現了市場剛需,他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一個市場需要的東西,但這樣的東西永遠充滿了一種“小”。

電影需要一種大,高曉松同學不具備。

這種大,除了創作的大視野、大胸懷、大格局、大氣度之外,還需要和自己死磕,甚至在拍攝階段付出常人所無想法想象的辛苦。

在拍攝《色戒》的時候,李安大哭“撐不下去了”,拍攝《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時候,李安大哭“撐不下去了”。他一直在和自己較勁,要拿出新的東西。他一直在考慮觀眾的需要,同時,也考慮在觀眾需要的同時,自己的釋放方式。

李安這種人的聰明只留給創作的某一個小小的時間段。剩下的都是在下笨功夫。

李安可以,庫布里克可以,高曉松不可以。

高曉松為什麼不拍電影?

因為高曉松聰明。

如果拍電影,他的電影,前面兩部“那時花開”“我心飛翔”,本質上是一個mv加長版,這是他音樂創作的延續。“大武生”請了鄒靜之做編劇,洪金寶做動作指導,但只有一個好概念,剩下的都是亂七八糟。

說和做,是兩種能力。

說靠的是頭腦的聰慧,以及一點點的調皮式調情或者挑釁。做,除了頭腦上的聰慧,還需要身體上的辛苦,心靈上的開闊,人格上的魅力,再學習的能力,與人合作的精神,尤其是電影,還需要領導能力、管理能力、社交能力等等等等。

高曉松是某一方面極其突出,其他方面又略顯匱乏。好在,他知道自己的優勢,也善於發揮自己的優勢,足夠了。

做人,取長補短,讓我們的短處,去學習曉松的長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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