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人幾乎殺光美洲土著,美洲葡萄幾乎摧毀歐洲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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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人作為人類幾大人種之一,

可以說是幾乎滅絕,

除了槍炮,將這些美洲土著置於死地的,

還有各種歐洲人帶來的病菌,

例如天花、麻疹、瘟疫、肺結核等

死亡率極高的傳染病;

因為對舊大陸的病菌沒有抵抗力,

當時大批美洲土著就因這些疾病而死亡;

死於疾病的印第安人,

甚至要比死於歐洲人槍炮下的還要多。

不過在近現代的,

美洲大陸也給歐洲大陸留下了一段慘痛的記憶。

被殺死的不是歐洲人,

而是它們最引以為傲的寶貝——葡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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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兩塊大陸取得聯繫以來,

就有大量的植物從美洲大陸被運往歐洲大陸。

例如,那時的歐洲貴族,

就以在大溫室內種滿奇花異草為顯貴。

除了能滿足日常蔬菜瓜果的飲食需求,

這更像一種“炫富”方式。

但是,很少人會想到那些從其他大陸來的

植物會承載著怎樣的噩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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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無數害蟲就搭上了便船,

登上了歐洲大陸。

19世紀,一種未知的葡萄“瘟疫”,

就殺了歐洲人一個措手不及。

葡萄藤從根部開始枯萎壞死,

歐洲的整個葡萄種植業幾乎被摧毀。

法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葡萄酒生產國更是重災區

有超過70%的葡萄種植業被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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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整個國際葡萄酒市場

呈現出一幅蕭瑟的景象,

無數以葡萄種植業為生的家庭,陷入崩潰。

而這背後的罪魁禍首,卻只是一種小小蚜蟲。

但時至今日,人類都無法徹底消除這種害蟲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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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根瘤蚜(Phylloxera vastatrix),

屬於同翅目、瘤蚜科。

這種黃色的小蟲,

體長不足一毫米,

肉眼幾乎不可見。

它們食性極其單一,

就以葡萄屬植物的汁液為食。

被侵染的葡萄葉片,

會形成大量的紅黃色蟲癭。

這將阻斷葉片正常生長與光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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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侵染的葡萄葉,長滿了蟲癭

若是根部遭到侵害,

則結成一個個節結狀的腫瘤,

這將直接危害根系,

削弱其吸收、輸送水分和養分的功能。

而更致命的,

還是被葡萄根瘤蚜刺吸後出現的傷口。

它們的有毒分泌物還會阻止傷口癒合,

這樣就更方便它們吸食汁液了。

但葡萄根也因此失去了防禦,

各種微生物都能無障礙地進出傷口。

其根系很快就會感染腐爛,

導致整棵葡萄樹的枯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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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瘤蚜若蟲侵染葡萄根

葡萄根瘤蚜,

原產於美洲東部和南部。

但它們具體是怎麼被引入歐洲的,

仍存在著爭議。

畢竟當年的農業進出口流程可比現在要寬鬆得多,

美洲的葡萄藤就曾多次被帶到歐洲。

現已難以考究,

這場災禍究竟是哪一次作物交換的結果。

而在歐洲大陸,

第一次發現葡萄根瘤蚜的蹤影,

是在1847年的法國。

但這並未引起足夠的重視,

一場蟲害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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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年,

法國羅納河谷南部的葡萄園區就首當其衝。

剛開始,只有一片葡萄樹開始枯萎。

但短短兩年後,感染區域就出現了明顯的蔓延趨勢。

而法國政府這才成立一個調查小組,

由一名法國藥劑師Planchon帶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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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chon

該調查小組將枯死的葡萄樹拔起,

就看到了嚴重腐爛的根系。

而其他相鄰的葡萄樹根,

則是擠滿了顯微鏡下才可見的黃色蟲子。

為了強調這一蟲子的致命危害,

Planchon為其取名為“Phylloxera vastatrix”。

而vastatrix,便是“大力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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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發現問題,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

但後面的事情卻變得魔幻起來。

因為Planchon以及整個調查小組都不是昆蟲專家。

於是,很多昆蟲學家並不相信這一發現,

並公開嘲諷他們。

畢竟一隻小小的蚜蟲,

能造成如此大規模的破壞是很難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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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葉上的蟲癭

而大多數昆蟲學家都認為,

葡萄根瘤蚜只是葡萄樹生病的一種症狀,

而不是疾病的原因。

這說法更符合當時

法國科學家信奉的一套醫學哲理:

人類並不會因外部因素而生病,

都是因為體內平衡被打破才生病。

從1868年到1871年這幾年時間內,

就有超過450篇關於根瘤蚜的文章。

但這兩派學者,各執一詞,

誰都不願意相信誰。

就在科學家爭吵的同時,

葡萄根瘤蚜已經從法國開始進軍整個歐洲。

疫情已一步一步走向失控,葡萄酒業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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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870年,Planchon做了一系列實驗,

人們才開始相信根瘤蚜是葡萄瘟疫的原因。

當時,他已經發現這種蚜蟲與美洲的蚜蟲很相似。

於是,Planchon便將幾片

感染了蚜蟲的美國葡萄樹葉,

放在歐洲葡萄樹的附近,不出幾天,

這些普通葡萄樹的根就已經佈滿了根瘤蚜。

之後的一系列實驗,

不但證明了這是同一種蚜蟲,

並且確認美洲一個來源。

是的,從發現根瘤蚜到專家們勉強達成共識,

竟整整花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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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諷刺漫畫:

根瘤蚜蟲才是真正的紅酒美食家

隨著根瘤蚜蟲的定罪,

科學家們則開始把精力集中在治理蟲害上。

但這又是一番持久戰。

當時,法國政府還懸賞320000法郎

(相當於現在的500萬美元),

承諾對解決蟲害的人重重有賞。

集思廣益是好事,

但徵求來的大都是一些古怪的偏方。

政府當時就收到100多種沒有科學依據的方子,

如大蒜混合尿液澆灌、焚香或向上帝祈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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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科學家的多次試驗才找到了

幾種稍微有效的治理辦法。

例如用洪水滿貫葡萄園,

就取得可一定成功。

然而其應用範圍是有限的,

這種方法不但無法完全消滅根瘤蚜,

還只能在地勢最平坦的葡萄園實現。

而且,這種物理式的漫灌法,

每年都需要重複一次,極其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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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水,沙則是另一種可以選擇的武器,

因為根瘤蚜蟲很難在沙質土壤中生活。

例如,人們會將葡萄樹周圍一圈挖空填入沙子。

這方法確實能防蟲,但這又一項極其龐大的勞動,

並不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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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質葡萄,也是現代防根瘤蚜的一種方法,

當時,人們還在沙丘和海灘邊上

開發了許多新的葡萄園。

但這也僅限於某些特殊地形,

對整個歐洲的疫情來說就是杯水車薪。

而且,那些海邊的葡萄園,還時常被海浪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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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噴灑二硫化碳

到了1880年,

法國政府則頒佈了一項治理方案,

噴灑化學藥劑二硫化碳。

這當然也不是完美的解決方案。

根瘤蚜地下分佈很深,

在地下兩米深的土壤甚至都能發現其蹤跡。

而且,噴灑二硫化碳不僅過程危險(易燃),

花費還很高昂,普通家庭根本無法承受。

此外次,地面還必須是疏鬆多孔的,

這樣才能讓二硫化碳氣體更好滲入地下。

如果突然遇到下雨天,

這還得繼續再噴灑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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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根瘤蚜進軍歐洲地圖

就在這一系列不得要領的治理中,

根瘤蚜已經傳遍了歐洲,完全失控。

1870年意大利;1871年葡萄牙;

1874年瑞士;1875年德國;1878年西班牙...

至19世紀末,

根瘤蚜已毀滅歐洲大陸三分之二的葡萄園。

由於葡萄酒價格上漲和供應量不足,

人們都開始喝起了苦艾酒,

為了平息疫情,一些種植者已不顧一切地

摧毀自家祖傳多代的老葡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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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法國身為蟲害的起源地與重災區,

情況更是不容樂觀。

當時在葡萄園區,所有人收入都對半減,

企業紛紛倒閉。

以至於許多法國葡萄種植者都

不得不移民到其他地方,人口流失嚴重;

而傳遍整個歐洲葡萄瘟疫仍在世界範圍內開疆擴土,

如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非洲、亞洲等

都在上世紀陸續被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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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瘤蚜世界地圖

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

歐洲葡萄樹被美洲根瘤蚜所害。

但最終,歐洲的葡萄樹竟還是

被美洲的葡萄樹所救活。

正所謂解鈴人還需繫鈴人,

當時針對美國葡萄樹的一些試驗,

得出了一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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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野生葡萄樹種

在根瘤蚜的長期摧殘下,

早已進化出了較強的抗蟲性。

在被根瘤蚜侵染的土地,

它們也有較好的生長,

因為這些葡萄根被瘤蚜蟲啃食後,

自身能夠分泌黏液來粘住蚜蟲的嘴,

抑制了地下的蚜蟲數量。

此外,這些黏液還能在傷口處形成保護層,

防止葡萄藤受到微生物的二次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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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人們只需簡單地將美國葡萄樹種,

代替現有的歐洲葡萄樹種,

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

事實上,早在1869年就已經有科學家

建議進口美國葡萄藤,

但是,法國的種植者,

可不願放棄傳統的歐洲葡萄樹。

這個方法剛被提出時,

就在當地引發了極大的恐慌和衝突。

要知道,根據“美國禍害論”當年的歐洲葡萄,

還曾染上過一些其他的疾病,如白粉病和霜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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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霜黴病,右:白粉病

當然,大家也想到了雜交,

嘗試將美洲葡萄的抗性

在歐洲本地葡萄樹種上重現。

但雜交出來的葡萄,

不但沒有表現出抗根瘤蚜性,

其風味更是與歐洲葡萄大相徑庭。

這還不如直接種植美洲葡萄樹呢。

要知道,20世紀以後歐盟就已禁止

絕大數的雜交品種在歐洲種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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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道理誰都懂,

僵持得越久損失也就越慘重。

最終,歐洲人們還是選擇

一種比較折中的方法——嫁接。

具體的方式是,

歐洲葡萄嫁接於帶有抗性的美洲葡萄砧木上。

這樣就既可以保持樹上結的是品種不變的歐洲葡萄,

但其根部卻來自美洲葡萄樹,具有天然抗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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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接這種方式,

成功救活了全世界的葡萄園。

現在幾乎所有的法國葡萄樹,

都會有一段來自美國的葡萄根。

而時至今日,

嫁接也已成為歐洲乃至全世界

應用最廣的根瘤蚜預防方法,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今日種植葡萄,

都需要砧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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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的當初法國政府

那320000法郎的懸賞嗎?

根據記載,

波多爾的Leo Laliman是第一位

提出嫁接美國抗性砧木的人

但當他索要獎賞時,

法國政府卻開始耍賴,

無情地拒絕了他,

理由是:

你並沒有找到消滅葡萄根瘤蚜的方法,

只是預防了蟲害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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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到目前為止,

葡萄根瘤蚜還真未找到根治的辦法。

如果根瘤蚜捲土重來,

那些沒有嫁接抗性砧木的葡萄園區依然危險。

就是不知道未來的科學家找到根治方法,

還能不能領取這份懸賞了。

Phylloxera.Wikipedia

Great French Wine Blight.Wikipedia

Kelli White.The Devastator: Phylloxera Vastatrix & The Remaking of the World of Wine.2017.12.30

Gale, George. Saving the Vine from Phylloxera: A Never-Ending Battle. Kansas City: University of Missouri, 2002.

Levi Gadye.How The Great French Wine Blight Changed Grapes Forever.2015.3.17

杜遠鵬,翟衡,王忠躍,王兆順,孫慶華.葡萄根瘤蚜抗性砧木研究進展.中外葡萄與葡萄酒.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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