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女人之五:何濤之妻

何濤之妻,濟州人。為小說中一閃而過的女性角色之一,對待丈夫何濤非常的體貼,對待小叔子何清很是關愛,同時為人也很機靈。為小說中極少數得到此等優良評價的賢良女子。

水滸女人之五:何濤之妻

晁蓋等七人劫了梁中書送給岳丈蔡太師的生辰綱,惹惱了梁中書和蔡太師。梁中書馬上責令濟州府尹限期破案,蔡太師又自京城派人趕到濟州府,住在州衙裡立等捉拿罪犯歸案,並帶來太師的鈞帖,限十日內捉拿完備,解往東京,若十日內不破獲這件公事,要將濟州府尹發配沙門島。

濟州太守氣急敗壞,隨即傳喚緝捕使臣何濤,問案子有無進展。何濤說自打領了公事,晝夜無眠,只是至今未查到案犯蹤跡。

府尹聲色俱厲地命何濤限日破案,說:"若還違了限次......先把你這廝迭配遠惡軍州雁飛不到去處!"說著便喚過文筆匠來,立時在何濤臉上刺下"迭配......州"字樣,空著州名,意在若不能破案,立刺上州名,將他遠遠發配。

何濤悶悶不樂回到家中,何濤妻見丈夫滿腹心事,臉上又增加了那駭人的內容,驚問道:"丈夫,你如何今日這般嘴臉?"何濤說:"你不知,前日太守委我一紙批文,為因黃泥岡上一夥賊人,打劫了梁中書與丈人蔡太師慶生辰的金珠寶貝,計十一擔,正不知是甚麼樣人打劫了去!我自從領了這道鈞批,到今未曾得獲。今日正去轉限,不想太師府又差幹辦來,立等要拿這一夥賊人解京。太守問我賊人消息,我回覆道:'未見次第,不曾獲得。'府尹將我臉上刺下'迭配......州'字樣,只不曾填甚去處,在後知我性命如何!"

何濤妻驚恐萬分:"似此怎地好?卻是如何得了!"

夫婦正說話之間,只見兄弟何清來看望哥哥。何濤本來心煩,又因他經常吃喝嫖賭不務正業,沒好氣地說:"你來做甚麼?不去賭錢,卻來怎地?"

何 濤的妻子乖巧,連忙招呼小叔子:"阿叔,你且來廚下,和你說話。"

何清跟嫂子進到廚下坐了,何濤妻忙安排酒肉菜蔬,燙下好酒,請何清吃。

何清見只有嫂嫂在身邊,憤憤不平地說:"哥哥太欺負人!我再不中用,也是你的親兄弟,你地位再高也是我的親哥哥,便和我來一同吃杯酒,也不算辱沒了你!"

何濤妻忙說:"阿叔,你不知道,你哥哥心裡正煩惱哩!"

何清道:"哥哥每日起了大錢大物,哪裡去了?做兄弟的又不常來,有甚麼過不去的事?"

何濤妻將事情原委向小叔子學說一遍,說道:"你哥哥性命都朝夕不保,如何有心和你吃酒,你可錯怪你兄長了。"

何清說:"我也地聽得人議論,有賊打劫了生辰綱去,是在哪塊地面上?"

何濤妻說:"在黃泥岡上。叔叔你又不醉,我方才說了,是七個販棗子的客人打劫了去!"

何清哈哈大笑:"你已知道販棗子的客人了,為什麼不差人捉去?"

何濤妻道:"你倒說得好,便是沒捉處。"

水滸女人之五:何濤之妻

何清笑道:"嫂嫂倒要你為哥哥憂愁。哥哥放著常來的一班兒好酒肉兄弟,閒常不睬的是親兄弟,今日才有事,便叫沒捉處。若是教兄弟閒常捱得幾杯酒吃,今日這夥小賊,倒有個商量處。"

何濤妻道:"阿叔,你倒敢知得些風路?"

何清說:"直等親哥臨危之際,兄弟或者有個道理救他。"說了,便起身要去。

何濤妻見小叔子話中有話,忙拉住小叔子,殷勤地勸他再吃幾杯。

何濤妻穩住何清,瞅個空子跑出去細細對丈夫說了剛才何清的一番話,何濤忙叫妻子請兄弟到面前,賠著笑臉說道:"兄弟,你既知此賊去向,如何不救我?"

何清卻因為哥哥尋常不大理睬他,故意東拉西扯,不著正題。

何濤妻見狀,忙賠上好言與笑臉;"阿叔,好歹要救你哥哥,也是兄弟情分。如今你哥哥被太師府鈞帖,立等要這一干人,天大的事,你卻不當回事。"

何清道:"嫂嫂,你須知我只為賭錢上,吃哥哥多少打罵,我只怕哥哥,不敢和哥哥爭涉,閒常有酒有食,只和別人快活,今日兄弟也有用處。"

何濤妻見他話眼有些來歷,忙取出一個十兩銀子,塞給何清,於是何清在身邊的招文袋裡,摸出一個經摺兒來,指道:"這夥賊人都在上面。"

何濤妻,既是賢內助,又是好嫂子。

何濤因捉拿不到劫持生辰綱的案犯遭到府尹責罰,悶悶地回到家中,何濤妻百般勸解;儘管家中攤上這等要命的大事,平日裡不大幹正事的小叔子來到門前,她仍不肯怠慢冷落,怕惹丈夫心煩,把何清讓到廚房,拾掇酒菜招待;說話中聽出小叔子知道一點端倪,忙揪住不放,順藤摸瓜打聽到了劫持生辰綱的兇犯,使丈夫得了實信兒。若不是那倒黴的何濤在鄆城縣遇上了宋押司,晁蓋一行個個都成了甕中之鱉、網中之魚,無法上梁山聚義,也就沒有了千古流傳的《水滸傳》了。

何濤妻這個人有嘴有心,可謂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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