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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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在野?

人類一定要先把自己禁錮了,才得知追求自由的可貴,以及得到自由時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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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西班牙的ENORME工作室將9張普通的野餐桌堆疊在一起,使其成為一件被放大的城市傢俱,猶如一座涼亭,同時也像是孩子們玩耍的迷宮。這裡可以同時進行4場野餐,堆疊的桌子為人們搭建出一個野餐的理想國。

在薩拉戈薩舉辦的Asalto國際城市藝術節期間,ENORME工作室又用17張野餐桌在IES María Moliner學院的庭院裡搭建了一座“半金字塔”,學院的學生和教授以及當地的設計師和建築師都參與到項目當中。在搭建完成的前一天,設計師還為這座“金字塔”添上了一幅別緻的彩繪,使它看上去猶如一顆降落在校園公共空間的超新星。

野餐是都市人的奢侈品。人類幾千年也沒讓城市化走出幾步,工業革命後瞬間就達成了——大約是走得過快,城市人又吵鬧著要回歸鄉野。他們大約是忘了,自己的祖上掙扎了多少代才走出鄉村,來到城裡立足紮根。反覆無常和慾望貪婪是人類本性,在嚮往和追求野餐的過程中,誕生了很多藝術形式和藝術作品。

所謂“正統的野餐”富有儀式感,出身挺高,是有錢人的社交遊戲。普通小民要麼待在城裡蠅營狗苟,要麼就活在鄉下,不必再去野餐。

14世紀末,法國菲比斯伯爵所著的《狩獵之書》詳盡記載了當時歐洲貴族野餐的細節:先由陪侍的僕從搭起桌子鋪上臺布,擺設餐具,再由專門烹煮野味的廚子大展身手。部分餐點是清晨出發前就備好的,比如火腿和餡餅,席間飲用的酒水都先在山泉裡沁著,確保入口清涼。這種奢華做派一直延續到了17世紀。

之後貴婦們加入,將野餐從遠郊搬回了近郊,甚至是自家庭院裡。法國大革命後,巴黎進行了大規模改造,貴族的庭院和皇家花園一起,對民眾開放,引起了第一次野餐高峰,現代意義上的野餐也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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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紀時野餐活動的主體,已經由貴族下移到中產階級群體,它是新興階級交流思想的場合,也是青年男女們眉來眼去的集散地。19世紀後,法國乃至歐洲的藝術圈興起了一場現實主義運動,反抗學院派的嚴格束縛,反對浪漫主義異國情調的思潮。時髦的印象派逐漸興起後,很多畫家都創作了以野餐為背景的作品——大約是因為它兼具了都市和鄉野,極容易把畫家的思想和情懷包融進去。

最有名的是19世紀中葉西班牙畫家愛德華·馬奈的代表作《草地上的午餐》。以往的西方繪畫裡,只有神可以作為裸體出現,而裸女在馬奈那裡則是一個世俗的女性。圖中果籃裡有撒出來的麵包、酒、蘋果、櫻桃等,都是在基督教中極具暗示性的物品。蘋果被視為罪惡之果,酒是基督的血液,麵包是基督的身體,以此來警示世人不要忘記基督為人們做出的奉獻。但在這幅作品中,它們都變成了單純世俗的食物。受到1863年馬奈《草地上的午餐》的影響,年僅25歲的克勞德·莫奈也計劃創作同名畫作,於陽光照射下色彩的變化描繪更為精彩。

Walter Levy曾在《野餐歷史》(The Picnic:A history)裡寫到:“野餐是伴隨著近代史而來的,從田園生活到城市生活的轉變,村莊沒落,城市興起。”

野餐最初多是貴族的消遣行為,後期則更多和藝術家的創作相關。對藝術家來說,野餐是為了擺脫平庸,從田園生活中汲取更多創作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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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野餐”(Picnic)從法文 Pique-nique而來,原指每位參與者自備食物與酒水茶飲。後該詞傳到19世紀的英國,大概是“table manners”太過累人,一群熱愛法國文化的時髦倫敦人組成了“野餐社團”,定期聚會,參加的人各自帶著食物,並準備好助興節目,一起吃吃喝喝,讀詩演戲。人們將這種小型的沒有固定邀請對象的戶外聚會稱為 Picnic,名副其實的“野餐”就此誕生。

《唐頓莊園》的故事發生在 1910 年前後,貴族的生活方式已承襲了多個世紀。劇中常有唯美的野餐場景。雖然英國美食一直乏善可陳,但從不缺長得美的食物,以及品相更美的餐具,水晶酒杯、手織厚毯、不鏽鋼刀叉和開瓶器等。貴族的野餐就是一個盛大的好看的儀式,重點根本不在吃。

日劇《東京女子圖鑑》裡成功在東京晉級中產階層的小城市女生,描述她婚後生活的第一個鏡頭,也是她晉升城市中產的開始,就是一個野餐的場景。野餐除了吃喝聊天,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就是心靈的自由——在按部就班的城市裡尤其欠缺。

作者丨理由

本文選自《IT經理世界》雜誌 12月20日 數字藝術 欄目,更多精彩內容歡迎訂閱紙質版雜誌!現在訂閱即可享受八折包郵優惠!郵發代號:1-28,購買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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