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是劍宗的絕世天才,卻被趕出宗門,被迫加入了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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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淺手挽青絲灑脫一笑,極是得意,繼而望了望茫然無知的莫楚,上前揪了一下小臉:“小子,還不快拜見你師尊?!”

莫楚微微一楞,接著也不看那光頭老道,噗通跪倒在地:“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那老道本就撇著個嘴,看莫楚跪拜,更是臉上肌肉跳個不停,連連嚷嚷道:“這就是你說的好苗子?連長幼秩序,禮節道理都不是懂,唉!你這老太婆真是……”

白淺挑眉一瞪,老道這才熄了火,接著白淺轉向莫楚將他扶起,見他如做錯了事般畏首畏尾,輕嘆一聲說道:“也罷,這倒不怪你,倒是本尊只顧著和這臭老道拌嘴,沒能與你細說……方才你也聽到了你此後在這扶搖宮裡,排資論輩是個‘玄’字輩,而那臭老道是‘天’字輩,你當喊他‘師尊’,而不是‘師父’。況且這同門行禮是不需要磕頭禮拜的,只需拱手作揖便可,你可要記住。”

“‘玄’字輩?”莫楚茫然撓了撓頭。

白淺微微一笑,又道:“這是扶搖宮的輩分稱呼,你眼下這個糟老頭就是‘天’字,道號天問,其後便有‘純’、‘玄’、‘子’、‘青’四輩,若是按著俗家的輩分,你當喊他‘爺’而非‘父’,故而當是‘師尊’。”

這般說來,莫楚自然是廖明於心,但是又有些疑惑:“那‘子’、‘青’字輩的我當如何稱呼?”

“徒子徒孫!”

天問刺鼻瞪目,沒好氣道。這可是把莫楚嚇的微微一怔,若是方才不知白淺與老道爭執是為何意,現在可全明白了,自己這個“玄”字是爺爺爸爸的輩分了,自己不過才十三歲啊,難道那看門的弟子青風也要喊自己一聲師爺?

白淺在一旁,看著莫楚痴痴呆呆,似有歉意,不禁莞爾一笑:“小子莫要在意,你是姐姐的人自然要比哪些個庸俗之輩高上一些!”

話語一出,莫楚便是撓頭會意一笑,畢竟自從認識白淺,她還從未自稱過姐姐,自然開心不已。可那天問老道卻是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嘴裡暗自罵罵咧咧,當看到白淺挑眉壞笑,又是病怏怏的模樣,不敢再說什麼。

“行了臭老道,既然已經定了輩分,這娃兒頭也磕了,你該給個賜個名兒了吧?”白淺挺胸舒展手臂打了個哈欠,險些露出胸前雪白,樣子極是不雅。

天問老道也不正眼瞧她,左右掐指,嘴唇微動,許久之後這才言道:“痴、傻、憨,選一個吧。”

“老道,你是想一輩不見人吧?本尊倒是不介意多來這扶搖宮耍耍!”白淺喝道。

“哼。”老道瞪了一眼,又道:“真、靈、普,選一個吧。”

“‘真’字不真,‘普’字太俗,就選‘靈’字吧!”白淺自言自語嘟嚕一番,繼而望向莫楚,笑道:“小子,以後你在這扶搖宮裡便叫玄靈,可要記住哦!”

見莫楚憨厚地點了點頭,白淺瞟了一眼天問老道:“好了,本尊事情也完了,就不過問你們門內的事兒了,但你可給本尊記住,若是本尊聽到你為老不尊欺負這小娃,本尊不介意陪你‘不尊’一把!”

天問老道閉目無視,冷哼一聲,白淺這才滿意笑了笑,衝著莫楚瞄了一眼:“小子,咱們後會有期!”

還不待莫楚反應,那白淺已經雙手結成金印,頃刻間光芒萬丈,繼而消逝,浩大殿宇已再無白衣蹤跡。莫楚原地轉了一圈,找了許久,繼而沮喪的嘆了口氣,畢竟與之相處些時日,忽然離別,心中不免傷感,更何況她還有恩與自己。

“玄靈。”

“玄靈?”

“玄靈!”

“啊?!師尊有何吩咐?!”

莫楚一時未及反應,竟惹得天問老道哀聲連連,接著也不再與他言語,雙手合十,一道黃光沖天而去,莫楚一眼便是認得,這便是白淺所言‘信號’,只是色彩不太相同。

黃光漫過大殿穹頂,不多時候便跟著頂上迷霧紛飛而去,下一刻只聽殿門外熙熙攘攘,似有人來。莫楚轉身一望,諸多靛青道袍、白衣道袍紛沓而至,相間不過半柱香時間,進來之人皆不言語,都只是好奇的瞟了一眼莫楚,繼而各自站在大殿一側,悶聲等候。

待殿門外再無來者,莫楚這才仔細的環視了下左右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白衣道袍兩個、靛青道袍六人,各個樣貌奇特,卻氣度不俗。那靛青道袍之中便有方才所見玄樂,與其他幾位身著倒是相似但卻又各有特色,看的莫楚眼花繚亂。

“今日喚爾等來此,是因為門下新收了弟子。”

天問忽然睜目,慢聲細語言道:“道號——玄靈!”

話語放落,眾人紛紛低聲驚呼,繼而各個獵奇目光盯著那個獸皮棉襖的小孩,但也只是一剎那,又都紛紛沉默不語。

“好了,純陽你且與他介紹一番,相互認識認識。”

天問言罷,便又閉上眼睛不做聲響。忽然一旁一個白衣道袍的花甲長者邁步上前,莫楚也不知如何稱呼,只是低頭以示謙卑。

那老者花須白眉,眼睛眯縫,鋝了鋝鬍鬚,微微笑道:“在下便是純陽。”

莫楚正想著磕頭,忽然想起白淺話語,於是作揖道:“見過純陽師父。”

話語一落便是招來大殿一聲悶語,繼而一陣歡笑,莫楚左顧右看,好不尷尬,純陽似看出其中什麼,呵呵笑道:“玄靈莫要驚慌,你初到扶搖,自是不知其中道理,眾人也莫要取笑!”

純陽語落,眾人果真不敢言語,悶聲低頭。純陽望著莫楚和藹又道:“我輩分卻比你長,但掌門尚未點名你師從何人,你就還不能喚我師父,姑且喚我等前輩即可。”

莫楚恍然點頭,接著純陽身後又走來另一個白衣道袍老婦,那老婦手持檀木龍頭柺杖,雖然也是白髮皚皚,但面容卻不似純陽那般溫潤,一臉苦痛仇深,不怒自威:“純月。”

“見過純月前輩!”莫楚作揖。

繼純月之後,餘下靛青道袍者,皆是紛紛上前作揖自報了姓名,莫楚一一見過,這才清楚,大殿之內靛青道袍都是他同輩,且都是這扶搖宮裡的精英弟子,按長幼次序,則依次是玄智、玄青、玄覺、玄靜、玄英、玄樂、玄婇。除了玄英奉命出行不在以外,其他幾人皆喚作“領命七座”,各領一方殿宇,以“本座”自稱,但又師從純陽、純月二人。

莫楚雖然記性不佳,但是眾人各自性格鮮明,裝扮獨特,且年長年幼一眼便可認出,故而勉強能指名道姓。

眾人紛紛介紹完畢,大殿鑲金檀木大座上的天問老道方才言語道:“純陽、純月,此子你二人誰願做他師父啊?”

純月聞言閉上眼眸,一副事不關己模樣,慢聲細語道:“吾門下已有玄英、玄樂、玄青、玄覺,四位玄輩弟子,已無暇分身。”

純陽鋝了鋝鬍鬚,望了一眼純月,不禁微微一笑:“師妹這措辭倒是冠冕的很,如今這玄字輩都是掌門親點了弟子,哪個不是各自修行,哪裡還需要你費心?”

“噢?師兄這話的意思是說你清閒的緊嗎?若是如此,玄靈交付於你豈不是正和君意?”純月語氣平冷,倒是聽起來尤為威嚴。

“也罷,我來便我來。”

純陽啞語輕嘆,繼而轉向莫楚,和藹一笑:“玄靈可願入我門下?”

莫楚一愣,不知這言語何意,忽而一旁有人乾咳一聲,莫楚扭頭望去,只見正是一個年紀十五六歲的少女,水靈大眼,柳眉彎彎,睫毛微長,圓潤臉蛋兒清秀可親,靛青道袍,粉紅絲帶,手腕上一串紅玉寶珠,此刻長大眼眸,張口啞語示意什麼。

莫楚想了片刻,便知曉這是排行老七的師姐——玄婇。只是他張嘴不語,只是打著口型,可讓莫楚絞盡腦汁也未明白。

忽然又一干咳聲響,莫楚繼而望去,乃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雖然面容看著老成些,但是卻是淨面無須,眉宇之間頗有些憨厚氣質,靛青道袍,手上白骨玉扇,好似儒家老書生。那人在玄字輩裡看來最老,故而莫楚一眼便認出,乃是排行老大的師兄——玄智。

玄智廣袖之中一點熒光盤面,對著莫楚使了個眼色,忽而那點熒光直奔莫楚,疾飛到他腦中,頓然消失無形。莫楚還未來得及吃驚,腦袋裡忽而傳來一箇中年男子聲音。

“師弟,師父的意思是叫你磕頭拜師,行三磕九拜之禮!”

莫楚先是一怔,接著慌忙跪倒在地,對著純陽叩首行禮:“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莫楚跪下行禮,純陽這才呵呵一笑,鋝了鋝鬍鬚,面容和藹倒是沒有怪罪這莫楚不知禮數。而一側的眾位弟子無不搖頭晃腦,對這位剛入門就被掛上玄字輩的小孩頗有猜疑,但都未敢說些什麼,畢竟這是掌門親命的,說不定又是一個修行天才……

“此事已畢,爾等各自退下!”

天問老道話語一落,身子一沉,像是遁入了無邊死寂。殿下眾人紛紛衝著大殿正前作揖告退,莫楚也是跟著作揖。待純陽轉身便伸手拉著莫楚,走出大殿之後,方才衝著形將散去的靛青道袍眾人喊道:“玄智!玄靜!玄婇!你們過來!”

玄智、玄婇,莫楚已是見過,方才大殿之上,兩人都是想著幫襯自己,故而一見面莫楚便是作揖謝道:“多謝大師兄,多謝七師姐!”

“別師姐,師兄的叫,我們玄字輩私下的都不愛這麼稱呼,以後你就叫哥哥、姐姐即可!”

玄婇大大咧咧嘻嘻一笑:“你腦袋倒是木訥的緊,方才大殿之上,做了那麼多口型你都未能識出,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玄婇嘻嘻哈哈,惹得莫楚好不尷尬,撓了撓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時一旁玄智合扇,溫和說道:“師妹莫要取笑師弟。”

玄智說完,玄婇衝著他做了個鬼臉,繼而指了指一旁悶不作聲的另一個少女,對著莫楚說道:“她是你四姐,也是我們師父的弟子,不過認不認識也是一樣,她不怎麼愛說話,估計你也沒機會跟她認識。”

莫楚瞅了瞅那少女,青絲長髮披散在肩,如瑰麗瀑布閃亮耀眼,一雙秋水鏡湖眼眸靜靜觀望眾人,唇粉鼻尖,沉默不語宛若無形,一雙劍眉平坦悠然,腰間黑絲素帶綁著一把雪白銀劍,身姿苗條,卻不失成熟豐腴,但冰清玉潔冷冷漠漠的氣質倒是讓人不敢靠近三尺。實際上在她也確實離開眾人數尺之外,獨自站在一旁。

“見過四姐。”莫楚作揖說道。

玄靜不語,只是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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