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一個快速而又不符合常理的決定

拓跋杉終於又一次醒來了。他朦朦朧朧記得他是在大廳一群人之間暈倒的,好像倒下去的時候花夢蝶還在叫他,而就在他即將摔倒在地上時,是旁邊的軒轅轍抱住了他。他現在醒了,卻還是依舊睡在床上,他慢慢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周叢華坐在床下首那一面牆邊的椅子上,眼睛看向窗子方向,儘管窗子是關著的; 床邊坐著兩個小女孩,都是六七歲的丫頭片子,都是兩個小手交叉,都是用眼睛在看著他,他沒有回應,準確的說他直接跳過了這些,直接看向了門口,門沒有關,門口外沿,靠牆站著個白髮老頭,又有兩個更小的估計只有三四歲的小孩圍在老頭的腳邊,在門框上爬過來爬過去,老頭這麼遠竟然都已發現拓跋杉醒了,因為他盯著拓跋杉的眼睛,臉上齜牙咧嘴的笑,右手不停的向拓跋杉招手。拓跋杉確定認識他,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了。

他慢慢的回憶睡前發生了什麼,他奇怪自己的可怕的承受力和接受能力,因為他閒雜做了一個最快也是最簡單更是常人無法理解的決定: 既然都這麼說或者是都這麼希望自己是誰?而且自己又無力辯白,也無法改變,那自己現在就按照他們的想法去接受,看看最後發生什麼?或者是又能發生什麼?他決定他從現在開始他就叫:“胡杉”!

這時,周叢華過來看著他,依然沒有說話,然後轉身出去了,拓跋杉知道他去幹什麼。不一會兒,花夢蝶、獨孤嚴、周叢華、軒轅轍都走了進來,他也看到了周叢夏,她一手牽一個小孩到庭院的樹下去了,而那個白頭髮老頭也苟著背跟了過去。

花夢蝶一進房間,就撲到床邊,連聲說:

“杉哥,對不起!我……”拓跋杉抖了抖手,輕輕兩面擺了擺頭。同時,趴再床邊的兩個小女孩,一個叫道:

“媽媽,這個人是誰?”另一個也說道:

“夢姨,他尿床啦!是這位姐姐幫他換的衣服。”

拓跋杉既感到難堪,又更感到吃驚。難堪的自然又是周叢華給他的照料,吃驚的是花夢蝶的女兒都有這麼大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在他記憶中花夢蝶還依然是那個需要他保護和關照的小妹妹,拓跋杉說道:“她是你女兒?”

花夢蝶點了點頭,將沒有扎辮子的披著長髮的個子稍高點的小女孩拉到懷裡:

“無影,這就是我時常和你提起的伯伯,快叫拓跋伯……”這時,只聽見拓跋杉應該是鼓足力氣說道:

“胡伯伯,我是胡伯伯。”接著後面的幾個字要輕了許多“我叫胡杉,以後你們都應該叫我胡杉。”

這不僅給兩個孩子嚇到了,而且讓花夢蝶、獨孤嚴、周叢華、軒轅轍所有在房間的人也給怔住了,甚至把外面的帶小孩玩的周叢夏都給驚到了。而兩個小不點和白頭髮的老頭倒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然陶醉在他們的世界裡。

同時,又是幾聲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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