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拖長了音地看著成無影說：“是——嗎——”成無影對瑪麗的音調覺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裡。他正想說什麼，瑪麗一把拉住他的手，害怕地說：“別動！”成無影看著瑪麗的樣子，有點害怕，說：“怎麼了？”瑪麗沒有理他，而是側著耳朵在傾聽著。突然，她的臉一下子變成蒼白，急促地說：“它說，如果成無影不再殺人的話，就可以去做星際房東，災難將到，成千上萬的地球人需要空間站，空間站可以出租給政府、組織和軍隊，到時可以賺很多錢。”
成無影驚訝地盯著瑪麗的嘴唇，說：“誰說？這些話是誰說的？”瑪麗指著毛毛蟲說：“是它，毛毛蟲。我聽不懂它的語言，但我明白它的意思。”成無影看了看毛毛蟲，又看了看瑪麗，然後扭著頭四處看，可是周圍沒有任何活物。成無影猶疑地說：“我連它的聲音都沒聽到，你卻聽出了它說的是什麼？而且意思還這樣清楚明白？”瑪麗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我確實是明白了它發出的聲音。”
成無影點點頭：“很可能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聽懂，也可能你有這方面的特殊的才能。它是說要我做星際房東？這確實是不錯的生意。什麼？剛才你說它說地球將有大災難？如果真有大災難，當然只有將人送到空間站，逃避災難。只是不知道這是一場什麼樣的災難。”瑪麗說：“人只有到空間站才能躲避災難，肯定對人類是滅絕性的。無影，你得趕快行動，這不只是你做生意，也是對人類的拯救。”
成無影憂心地說：”只是不知道這災難什麼時候來，要造空間站，時間來得及嗎？“瑪麗想了想，說：“據我推測，應該是有時間準備的，不然的話，毛毛蟲也不會說要你造空間站了。”成無影思考著，說：“誰知道它說的是不是真的？也許它是在和我們開玩笑，捉弄我們呢？等我們造了眾多的空間站，卻只是白白地浪費時間、精力和錢財，說不定它會在暗中嘲笑我們呢。”
正在成無影猶疑不決的時候，瑪麗又聽到了毛毛蟲的話：“毛毛蟲說，就在二十分鐘前，美國的夢露空間站被炸燬了，而且是美國人自己炸的。”成無影大吃一驚：“這事剛剛發生，它怎麼就知道了？莫不是你假託是它說話，實際上是你在捉弄我，跟我開玩笑？夢露空間站被炸的事，你知，我知，發射導彈的人知，還有誰知道？”瑪麗脫口而出：“毛毛蟲知道。”
兩人再看毛毛蟲時，它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在它待過的地方，留下一大灘粘糊糊的液體，反射著湛藍的天空之光。成無影自言自語著：“它是誰？它怎麼知道本來不應該知道的事？它是智慧之物嗎？一條智慧蟲？它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今天才出現？就因為瑪麗嗎？它和瑪麗是什麼關係？或許它知道瑪麗聽得懂它的話，所以藉著瑪麗的口告訴我這些事？”
毛毛蟲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太重了，它關係到人類，關係到地球，如果它說的是真的，那將來要發生的事，可能就是人類的重大的轉折關頭。應該如何去處理這些事，他還真的無措，腦子裡滿滿的，又好像是空白的，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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