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子肉可香了

劉玉廣/文

前院最東頭史家正的屋子。家正躺在炕上,頭朝裡,用被子蒙著。秀珠知道他沒睡覺。他可是爸爸最喜歡的小兒子,從來都是疼愛有加,說一不二。這次老爺子這麼狠地打他,是第一次,也是最疼的一次,那一棍子,把他兩條腿都打出了紅腫的印子,還在火辣辣地疼。其實,他更生氣,爸爸為什麼只聽那個胡老師一面之辭?

野兔子肉可香了

“家正,吃飯,還有野兔子肉呢,可香了,爸爸自己都不捨得吃,讓我給你端來了。”沒動靜。秀珠上前一把揭開被子:“裝什麼睡?給我起來吃飯。還有,把學校和那個胡老師的情況老老實實地告訴嫂子。”

史家正坐起來,十分委屈的樣子:“別騙人了,爸還給我留兔子肉?”

秀珠輕輕掐了下史家正的臉:“真是爸爸讓給你留的。快吃,香著呢。你想想,爸爸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還不是恨鐵不成鋼?”

野兔子肉可香了

史家正最愛吃的就是野兔子肉。他抓起一塊大口吃起來。史家正吃得兩手和嘴油油的,秀珠趕緊遞上毛巾:“慢點,沒人跟你搶,都是你的。說說,學校咋回事?”

史家正又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嫂子,你做的兔子肉真好吃。”

他用手背抹了下嘴:“那個胡由,就是個混蛋。誰給他送東西了就幫助誰,誰送東西多就給誰高分。他知道咱家好過,就天天管我要東西,我不喜歡他,堅決不給,他就處處給我穿小鞋。”

野兔子肉可香了

“說說,他怎麼給你穿小鞋了?”秀珠問。史家正吃了口菜後說:“比如一學新東西了,他就讓我們幾個不送東西的學生去打掃衛生,根本不讓我們聽課。還有就是作業,從來不給我們幾個判。他還打人,動不動就用尺子打我們的手,我被他打過好幾回了。”

秀珠好像想起了什麼:“端午節那次你拿不了筷子,是他打的?”

“嗯。”

“接著說。”

野兔子肉可香了

“他還欺負班上的女同學,亂摸人家。我就到校長那告了他的狀,學校點名批評了他,還罰了他很多錢,所以他對我恨之入骨。每次考試,他都等快下課了才發我卷子,故意不讓我寫完。實際上,那些題我都會,考個八九十分不在話下。”秀珠蹭地站起來:“這是什麼狗屁老師,這不是在毀孩子嗎?”

“你怎麼不早跟家裡說?”

“說什麼?不是讓家人生氣嗎?我想開學後換個班就是了。沒想到這傢伙惡人先告狀,還倒打一耙了。”史家正恨恨地說。秀珠收拾碗筷:“抓緊睡覺,我們明天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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