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旁邊就有人不屑起來。“你看，他看原石的姿勢都不對，我看剛才也就是他的狗屎運好，瞎貓碰到死耗子。等著瞧吧，他非得虧得精光。”
這句話馬上引起周圍幾個老手的共鳴，紛紛點頭贊同。
張凡不作理會，認真地觀察著這些原石。看了大半不免有些失望，果然是廢料。一塊稍微像樣的玉石都沒有。
即使有幾塊殘玉就算剖出來了也值不了一萬塊錢。
就在這時，在車廂的角落，一塊埋藏很深的原石吸引了張凡的注意。
通天眼掃視下，在原石裡面是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玉，通體血紅。透露出不凡的光澤。
是血玉。由於體積小，沒有被發現，倒是成了漏網之魚。
再看看其他的玉石，全部是廢料，張凡也就不再看下去。將有血玉的石頭拿了出來。
“好，就這塊了。錢給你？”
老闆高興地接過一萬塊錢整，笑得合不攏嘴。
“小兄弟，你可看準了，別到時開不出玉來，說我的貨不好。”老闆一副善意提醒的模樣。
“嗯，看好了，可以開了。”
張凡直接將原石丟給了刨石匠。
刨石匠熟練地切割著，上面的石屑快速紛飛，原石越來越小。
“你們看，這塊原石已經剝了一半了，還沒有一點點變化，看來他也就是剛才狗屎運好。”
“說得對，這下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交點學費就變乖了。”
看客們紛紛點頭贊同，按照常理，有玉那麼裡面的石頭會受到玉石的影響，品質就會發生變化。然而，已經切割了這麼多玉了，石頭並沒有一點變化。說明裡面沒有玉。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
但就算裡面有玉，也是很小的，價值不是很高。所以一般人也不會買。
隨著刨石匠的繼續深入。裡面慢慢地出現了不一樣的顏色是紫灰色。
“咦，你們看，那是什麼？”
精明男子首先瞧見了端倪，指著石頭道。
其餘人也注意到了石頭的不凡之處。
刨石匠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一層一層，將原石表面的灰燼慢慢掃除。隨著切割，原石越來越小。而石頭的顏色也在改變，越來越深。越來越紅。
當石頭只有鴿子蛋大小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笑了起來。
“你們看吧，裡面就算有玉，也是塊小傢伙，不值當，不值當啊。”
精明中年男子笑了起來，就連老闆都笑了起來。
不過，老教授卻看得仔細，神色激動。
“那個，小兄弟。這塊玉能不能讓給我？”
教授一說話，周圍的人頓時傻眼了。這是哪跟哪啊，老闆急忙問道：“我說教授，這裡面難道有好玉？”
教授點頭道：“依照我的經驗來看，裡面確實有好玉。不過到底是什麼玉，我就有些拿捏不準確了。”
張凡道：“行啊，這塊玉一百萬賣給你。”
“什麼，一百萬！”
“這小子一定是瘋了，他肯定是瘋了。教授，你可別買啊，你看看那塊石頭只有雞彈大小了，裡面還能藏著什麼東西?”
“不要我可就繼續了啊？”
張凡不慌不忙道。
老教授道：“小兄弟，你這要價也太高了吧。先前的極品綠翡翠也就五十萬，而且比這大多了。”
張凡道：“東西好壞怎麼能用大小來比較呢？決定好了沒有，我可要開了哦。”
裡面的血玉市價至少得賣到兩百萬不止，張凡之所以這麼說，那是覺得這個老教授有眼光，要是真被他看出來了，那就算少一百萬也沒什麼，人才難得啊，可以交個朋友。
張凡滿懷期待地看著老教授，老教授又仔細看了一番，連連搖頭。
“罷了，罷了。老頭子我看不出裡面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次就不要了。你開吧。”
老教授說完，就不再說話，坐在一旁等著刨石匠繼續動作。
“好了，師傅，你繼續吧。現在動作慢點。”
“好嘞，小哥。”
看到有玉，師傅也漸漸興奮起來。動作非常精細。一點點將上面的灰燼弄乾淨。血玉的容貌也漸漸地顯露了出來。
老教授瞬間站了起來，驚訝得合不攏嘴。連忙用手巾擦拭著額頭的汗漬。
“小兄弟厲害啊，這塊血玉至少得值個三百萬。”
“三百萬，行情變了？”
老教授笑呵呵道：“是這樣的，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最近科學研究出血玉有益於人的血循環，對身體大有益處，所以血玉也就水漲船高，價格比以前是高了不少。”
道完，老教授接著道：“我願意用三百萬將這塊血玉收了，小兄弟是否願意賣給我啊?當然，小兄弟別擔心我訛詐你，因為這塊玉是我自己帶的。”
“這塊玉我願意出三百五十萬。”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玉石店的老闆，老張。
“老張你這是？”老教授表現出些許不快。
“教授，你可別怪我。最近有老闆拖我幫忙買一塊血玉給家裡的老人家祝壽，正好遇上一塊，一說我能撒手嗎？”老張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款款到來。
這時，張凡說話了，道：“額，這塊玉我已經賣給老先生了。”
“老先生，趕快轉錢吧。”張凡邊說話邊在老先生的眼前晃了晃血玉。
“你，你這是為什麼，有錢不賺嗎？”老張的臉明顯陰沉了下來，說話帶著寒氣。
這老張從張凡進入玉石店就一直在坑自己，先前張凡沒錢，不和他計較，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張凡有錢了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有了資本的張凡也不在乎多得那五十萬，以後自己弄到好傢伙了，憑藉老教授的關係，定然可以幫自己找到好客戶。這其中的價值可就不是區區五十萬能夠衡量得了的。
“小兄弟啊，錢已經轉過去了。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小兄弟貴姓啊？”
老教授明顯變得客氣多了，滿臉笑容。
張凡也是有意結交這個教授，欣然地接過明信片，“我叫張凡，弓長張，平凡的凡。”
“嗯，老頭子我記下了，有好事情可不要忘了老哥哥啊。”
張凡微笑著道：“一定，有好貨我還要依仗你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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