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已婚男當情人,做好被罵準備時,他老婆上門求我們趕緊結婚

我給已婚男當情人,做好被罵準備時,他老婆上門求我們趕緊結婚

當你陷入低谷的時候,你會發覺你做什麼事都不順,就好比我現在正在超市裡等結賬,而我前面的那位男顧客,他拿著流水單細心比對,逐一向收銀員確認價格,我覺得我快瘋了。

我爆發了,我在後面用盡力氣對他喊:你他媽有完沒完?

那個男人吃了一驚,回頭看看我,然後默默收起流水單拎著購物袋走了。

他沒有和我大吵一頓,這讓我有些難受,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悶悶的沒勁透了。

是的,我想找人吵一架,因為我這段時間太背了,我急需發洩,不然積壓的有毒情緒會將我摧毀,但,老天連個打架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的故事是這樣的,四年前我結婚,幸福過很短暫的時間,隨後我那個花心的前夫迅速萌發了新的愛情。我是現代女性,我有自己的事業,我才28歲,所以我不想委曲求全,我提出離婚,但是我的前夫死也不肯離婚。

就這樣一拖再拖,拖到我都不耐煩的時候,前夫突然同意離婚了。到了走程序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新的婚姻法出臺了,說婚前男方的房產離婚後依然是男方的。

我這才明白,前夫的離和不離居然有這麼叵測的心機在裡面。

我並不是貪戀他那一半房產,但確實被他的機關算盡傷到了,他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2B失敗者,他讓我突然開始自卑。

這種感覺遭透了,我整天悶悶不樂,幾近內傷。

我租了房子開始新生,但我不快樂,常常走神,就算爬樓梯的時候,我的腦子也都一刻沒閒著,我在想前夫如今可有春風得意?我的同事可有在背後說我的閒言閒語?我的親人可在為我愁眉苦臉?

想得太用力,一抬頭居然爬到五樓了,而我住在三樓。嘆口氣,準備轉身的時候,502住戶的門開了,一個男人挎著菜籃子走出來。

我們打了照面,彼此都很驚訝,因為他就是那個被我吼過的磨蹭男。

原來是鄰居。我有點尷尬,自言自語地說了句:走錯樓層了。

我返身下樓,男人也跟著下來,我在301站定,掏出鑰匙打開門,回頭看了男人一眼,像在證明什麼一樣。

哦,新搬來的吧?男人隨口和我打招呼。我應付地笑笑,關上門。

心裡卻在想,一個大男人每天不是去超市就是挎個菜籃子,像什麼話?

世事總有這樣一種詭異的定律,當你與一個人有了瓜葛之後,你就總能遇到他。

我和那個男人,時不時的會在樓梯相遇,起初只是點點頭,後來會簡短打個招呼,再然後在超市裡遇到,我們會一起購物。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沈聰。無職業。

一個男人若沒有職業,說慘點就跟個廢物差不多。但於我卻有很好的對比作用,我已經夠窩囊了,看吧,居然還有比我更窩囊的,還是個男人。

所以,我願意看到沈聰,看到他毫無鬥志的晦暗的面容,我就覺得平衡,覺得優越。

這些內心戲沈聰當然不知道,他看到我往購物車裡大量塞速食食物時,好心地提醒我長期吃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有空熬些滋補湯,女人的容顏要好好呵護才不至於老得快。

話是不錯,但一個獨居的女人哪有心情熬湯?

沈聰微微一愣,目光裡立刻盈滿悲憫。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我基本都在家。他說。

真是一個善良的男人啊,我在心裡想,不知道他有個什麼樣的老婆?

終於見到沈聰老婆的時候,我承認我有點意外。那個女人38歲了,卻體態輕盈面容緊緻,她穿著華貴的衣服飄下樓的時候,見到同樣出門的我,微微點了下頭,姿態好像女王閱兵。

我聞著她走過之後空氣裡留下的淡雅的香,覺得她真是有福氣,有個肯為她熬湯的男人,將她供養得豐潤美麗。

我羨慕那個女人,同時也對沈聰熬湯的手藝感到好奇。某天空閒時我給沈聰打電話,問他可以教我熬湯嗎?

沈聰很快就下來了,他看了我家的廚房,沒有砂鍋,沒有熬湯的食材,於是回身對我說:我們一起去買吧。

我跟著他去菜市場,這個男人對買菜有獨到經驗,他知道什麼形狀的黃瓜好吃,什麼顏色的魚新鮮,並且毫不臉紅的跟小販討價還價。

我站在一旁,想象不出這樣的男人和他老婆是怎麼維持婚姻的,他們明明一個南轅,一個北轍。

熬湯其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難,食材放進砂鍋裡之後,文火慢熬著即可。

然後我順手打開電視。沈聰看了下時間,說轉到19頻道,現在正在演金三順。

我吃了一驚,已經40歲他居然也看韓劇?

我們坐在沙發上,看著這樣一部很多年前風靡的韓劇,那時候金善雅還是胖的,玄彬依然很嫩。

然後我們的話題開始圍繞著電視劇談開了,我們交流每晚七點半檔,哪個衛星頻道的電視劇最好看,並且一致覺得正在播出的《美人心計》還挺有意思。

幾天後,晚上將近八點,突然有人敲門,聲音很輕,我透過貓眼,看見沈聰麻木的臉。

他老婆討厭他看這種沒品質的電視劇,於是他藉口出去轉轉,跑到我家繼續看電視。

沈聰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皇宮裡正在上演宮鬥,魏瓔珞神仙附體,各種紛亂逐一破解,成功hold住整個局面。沈聰鬆了口氣。

離開我家時,沈聰回頭小聲對我說:要是她再不讓我看,我還來你這兒。

此後,他果然又來過幾次,我們坐在沙發上,像一對夫妻那樣,靜靜地看著電視。

突然有一晚,沈聰又來了,已經夜裡十點多了,電視劇早就演完了,他來幹什麼?

沈聰說他們吵架了,他老婆讓他滾,他沒別的地方可滾,於是就滾到我這裡了。

今晚我能不能睡在你家沙發?沈聰的目光裡都是乞求。

我答應了。又問他們為什麼吵架?問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太八婆。

沈聰也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我笑笑,轉身進屋拿過一床被子遞給他,說睡吧。

他接過被子,擁在胸前,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然後突然開始抽泣。

我嚇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問他怎麼了。他不說話,抓住我的手,哭的壓抑憋屈。

我準備抽回自己的手,但沈聰卻更加抓緊它,這樣來回拉扯中,我跌進他的懷裡。

沈聰在我這裡睡到凌晨三點半,然後離開了。他躡手躡腳的,生怕驚動了鄰居。

他偽裝成在大街上晃了一夜滿身疲憊地回去敲門,他老婆給他開了門,但正眼都沒看他一眼就飄進臥室睡覺去了。

這些話都是事後沈聰跟我說的,他說:她能給我開門我就很知足了。

我撇了撇嘴,沒說話。心想同樣是女人,他老婆活得可真囂張啊。

我和沈聰就這樣隱秘地保持著來往,關於他的過去我也漸漸知曉。

沈聰這輩子一直在失敗,他做職員的時候升不了職,於是辭職經商,但就跟撞了邪似的,他做什麼生意都賠。而他的妻子,卻一路穩健地高升,現在已經是公司裡的部門經理,並極有升成公司副總的趨勢。

後來,他的妻子就不讓他做生意了,讓他安心找份工作。可是工作也不是那麼好找的,高不成低不就。沈聰沒有高學歷,他也不年輕了,何況他受不來朝九晚五的工薪族的生活,於是就一直呆在家裡,時間久了,就真的失去了鬥志。他變成得過且過的居家男人,沒有理想沒有熱忱,天天在家做飯,所求不過是兒子將來能有出息,老婆不要拋棄他。

真是個悲哀又晦氣的男人。一個倒黴鬼跟另一個倒黴鬼交流之後的結果就是從此只覺得會更加倒黴。

人生已然如此德性,讓我突然萌生了瘋狂一把的念頭,我跟沈聰說我們等哪天去天台上,一定會是一場特別的體驗。

他沉默了會兒後說:好。

於是,在某個月暗星稀的晚上,在我們以為全樓的人都熟睡的時候,按約定的時間輕輕上了頂樓的天台。誰都沒有發現在天台另一個角落,一個夜裡睡不著同樣沉鬱的男人目睹了這一切。

這個男人隨後就跟來敲我的門,我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幾層,但他明目張膽地以此為把柄威脅我。

我揚手給了那男人一個大耳光,厲聲讓他滾。

他滾了,然後我和沈聰的風流韻事迅速擴散,成為我們這個小區裡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飯後談資。我走在路上,立刻就被人興奮地指認:就是她,就是她。

我覺得我的人生總是在失控,我覺得我該搬家了。

我很快找到了房子,但沒有告訴沈聰,那件事之後,沈聰為了避嫌,總是遠遠地躲開我。這樣也好,我們本來就沒有真感情,只不過,一個寂寞一個孤獨,一拍即合,說散也就散了。

但在我確定要搬離的前幾天,沈聰的老婆卻突然來找我。

我開了門,以為她來興師問罪,做好了被她揪著頭髮痛打一頓的準備,這點懲罰是該得的。

但我錯了,她很平靜也很和氣,她說她想和我談談。

那個女人優雅美麗,端坐在我家沙發上的姿態宛如一朵盛開的蓮,即便我比她年輕十歲,都激不起哪怕半點優越感。

她想和我談的,居然是讓我和沈聰結婚,我當時就呆了。

我和他離婚,你和他結婚,這樣既成全了你也成全了我。女人眼神裡都是迫切。

我的思想在渙散之後又被我努力地凝聚起來,這個女人是來勸我接手她不要的東西嗎?她憑什麼以為她可以安排別人的未來?

但我並不想嫁給他,你和他要不要離婚是你們的事,我就要搬走了,以後大家都不會見面了。我冰冷地說,並因為能拒絕她在內心暗暗歡喜。

女人很失望,走到門口時回頭對我欲言又止,但終歸也沒有說什麼。

不久,沈聰也來了,莫名其妙的,我們都不再有從前激盪的情緒,他站在屋裡,居然還有點侷促。他是從他老婆口裡知道我即將搬離這裡,他老婆說他應該過來跟我道個別。

我真的搞不懂,這對夫妻玩的是什麼把戲。

你老婆剛剛過來,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她勸我跟你結婚,你們是怎麼回事?我皺著眉,想從他這裡探知點答案。

沈聰臉上表情的變化很複雜,看樣子他也並不知道他老婆居然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想法。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轉身走掉了。

我理解沈聰,被自己的老婆當一堆無用的垃圾那樣急切地想拋出去,換做我也會很難過。

但這個世界上,誰又不難過?我嘆了口氣,開始打包行李,再有兩天我就離開這裡了。

離開前一晚,沈聰又來了。是來告別的吧,我開了門,等他開口說話。

但他跌跌撞撞地撲倒在沙發上,死灰一般的臉色,空洞的雙眼無望地張著。

我把她殺了。他說。

他說的她是他老婆?我的心忽地揪緊,慢慢移到靠近門邊的位置,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

沈聰並沒有動,他臥在沙發上,繼續自言自語: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了,她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不肯讓我碰她,但我還是忍下來了,我沒有別的要求,就算她看不起我也好,在外面有人了也好,我只不過希望她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沈聰一聲深深的嘆息,然後趴在沙發上不動了。我不敢上前查看,拿出手機哆哆嗦嗦地報警。

站在門邊等待警察的時候,我驚慌的不能自已,癱坐在地上。

警察很快來了,沈聰死了,初步推測是服毒自殺。然後他們又在沈聰的家裡發現他老婆的屍體,是被人用手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案情很快水落石出,沈聰殺了自己的老婆,然後服毒自殺。我在警局待了一夜,做了筆錄,第二天早上,警察對我說:你可以走了。

我回去搬東西,小區裡的居民在我背後唾罵:這個害人的狐狸精。

是啊,怎麼看沈聰的老婆都是令人扼腕的受害者,她活著時沒人知道她的另一面,死了,亦清白無辜惹人同情。而我和沈聰,十足一對狗男女,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我抬眼看看初生的太陽,沒有力氣計較別人的鄙視和謾罵,我只是在問自己,不管怎樣我還活著,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我將行李搬到新家,這裡沒有人認識我,我將以一個陌生人的姿態重新開始生活。

在搬家工人一件件向屋裡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撞出的聲響驚動了對門的人,一個胖乎乎的男人伸出頭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行李。

哦,新搬來的?他問。我點頭,想起沈聰第一次和我打招呼時的情景。

我是你的鄰居。他又說,打量我之後,在臉上堆起了的笑。

我也回報一個神經質的笑,對他招招手說:hello,鄰居。(作品名:《桃色》,作者:瑭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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