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她滴字不漏地說出事先背好的詞,想盡辦法讓自己不得入選

言情:她滴字不漏地說出事先背好的詞,想盡辦法讓自己不得入選

  體元殿正殿內氣氛恭肅,周圍站了整整齊齊的一行宮人。殿上正中央皇帝正襟危坐,著明黃色龍袍,眉目間不怒而威。雲朝乾德皇帝,名諱成鄴,自十六歲登基,十八歲親政,而今在位八年。褪去了年少輕狂,更添了幾分威儀穩重。

  一行人蓮步低頭而至,在大殿正中跪拜如儀。雲衣只覺得周身一片空曠,正殿裡太安靜了,連每邁一步的聲音也讓人覺得格外地響。

  “何氏青越,兵部尚書何景年之女,年十七”。

  隨著內侍的叫喚,排在前頭的青越起身向前邁了一步,叩拜道:“臣女何氏叩見皇上,恭祝皇上龍體聖安。叩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恭祝娘娘鳳體金安。”

  皇帝與太后見了她,相視一笑,皇帝溫潤了神色,只道:“何氏免禮,抬起頭來。”

  這是雲衣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低沉安靜,哪怕已經是略微溫和的語調,也好像沒有任何色彩,像極了冰窖裡的千年寒冰,皇帝言辭雖無厲色,但卻讓她打了哆嗦。

  青越聽後謝恩,莞爾起身,身隨弱柳扶風,娥眉依舊是淡淡的笑靨。

  皇后見了,亦是微微點頭道:“是個乖巧秀氣的女子,也是不不多得的,何氏,你可認得字?在閨中可曾學過什麼沒有?”

  青越聞言,莞爾而答:“回娘娘,臣女書念得不好,只略微識得一些,青越資質愚鈍,在閨中,多半做一些女紅罷了。”

  皇后頷首,只道:“女子最要緊的是講究德行而非才能,你能如此,已經算是很好。”

  上頭之人與青越的對話不多,但是看得出他們都對她相當滿意。旁人不必說,雲衣自是知道青越乃是飽讀詩書之人,如今這樣自謙,自有其中道理。

  青越被賜了“玉佩”後謝恩退下了,她留牌早是意料之中的事兒,難得佳人,豈有淹沒之理?

  “沈氏雲衣,委署驍騎參領從五品委署驍騎參領沈冀才的長女,年十六。”

  太監喊了雲衣的名字時候,她本能反應再次下拜如儀:“臣女沈氏給皇上,太后,皇后請安。恭祝皇上龍體聖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鳳體金安。”這話是打在心裡記得的,一字不漏不敢差池。

  皇帝的聲音已經帶了深深的疲憊,也未看清她便開口道:“起來說話。”

  雲衣恭敬道:“是,謝皇上恩典。”

  皇帝見其拘束的樣子,始終不肯抬頭半分,只皺眉道:“抬起頭來。”

  雲衣聞言緩緩抬頭,眼眸卻還是望著底下的青石板,只依言而答,再道了句“是。”

  皇帝打量了雲衣一番,許也是看花了眼,並未曾得到太多的注目,遠遠的,容貌也不甚清楚,方才青越讓人驚鴻一瞥,難以忘懷,相比較,淡淡的雲衣只是遜色。

  皇帝頓了頓,只淡淡問道:“你會些什麼?”

  “回皇上的話,臣女不才,學的都不精。”

  “總有些出彩的,可以說說。”

  “臣女讀過《詩經》,長歌懷采薇,蒹葭綴白露,甚是喜歡。除此之外,實在身無所長了。”

  “女孩子倒不需要知道那些,不過讀書也是好的。”說話的是太后娘娘,一聽這話,雲衣裡便是繃緊,暗暗自責自己嘴快,不過幸而上頭的人並無多大反應。

  “是,臣女明白。”不徐不疾的回答,也無出彩之處,皇帝和太后對視一眼,均無發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