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雨季

那一年,雨季

只見司徒雪很是平靜的說道:“老師,您對站街女這麼瞭解,是之前做過還是正在兼職呢!”此語一出全班譁然,甚至還有不怕事的竟公然吹起了口哨,一邊的單良也是驚得蒙圈了,那就是那一瞬間,她對眼前這個女生有了重新的認識。

黑寡婦已經接近氣急敗壞了,她憤怒,她的內心在咆哮,想不到她縱橫課堂幾十年,今天卻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為了能換回自己一點點的尊嚴,她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揮舞著手中的教鞭,憤怒的對司徒雪道:“我不和你計較,叫家長來。”說完憤然離開,課也不上了,直接甩門而去。

果然這個叫家長是所有老師通用的手段。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於叫家長,司徒雪還真沒有放在心上。中午吃飯時間,為了儘快解決此事,好讓自己有個愉快的週末,司徒雪也沒有閒著,等到辦公室就剩下語文老師一個人的時候,她悄悄潛入,看著還在批改學生作業的老師,心中不免泛起一絲內疚,按說老師還是很認真的,但是一想到早上上課那樣罵自己,心中的怒氣便不打一處來。

“老師,您不是要我叫家長嗎,我叫來了,您什麼時候方便,去見一下?”司徒雪平靜的說道。

“哎呦,你的家長還真是厲害了,要我去間?是我犯錯了嗎,叫你家長來見我!”語文老師頭也不抬,冷冷的說道。

“這可是您說的,待會兒千萬別怨我!”司徒雪說這話有些陰陽怪氣。

“怨你?開玩笑,快去叫,別浪費我的時間。”依舊是不抬頭,語氣冰冷。

“哦!”司徒雪說完轉身出去了。

那一年,雨季

聽見關門聲,朱老師停下急速運動的筆,終於抬起了那久沉的腦袋,嘴裡淡淡飄出一句話:“嚇唬我,當我是誰,哼!!”

時間不久,辦公室的門在此被打開,朱老師不用想就知道是司徒雪,果不其然,進門的司徒雪說道:“老師,我爸我叫來了,您有什麼旨意,就下吧,我們靜靜的聆聽!”

“讓你爸先坐一下,我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再說。”依舊沒有抬頭,依舊語氣冰冷。

聽著朱老師的話,司徒雪顯得有些無奈,但是也無法,只能是安排他爸坐在一邊,靜等朱老師訓導。

辦公室靜的可怕,只能聽見秒針噠噠的聲音和鼻尖磨砂紙張的聲音。時間一點點溜過,絲毫不見朱老師有停下的意思。而一邊的司徒雪爸爸顯然有些不太耐煩,似乎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出來,看著一邊還在奮筆疾書的朱老師,司徒雪爸爸終於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柔和的說道:“朱老師很是敬業啊,這個時間,其他老師都在休息,您卻還在工作,實在是難得啊!”

話音未落,朱老師猛地停下手中的筆,臉上閃過一絲不詳的神色,隨後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站著的司徒雪和一箇中年男人,當她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後,朱老師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愣愣的問道:“司徒校長,您…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哦,小女說老師要叫家長,還是非要到的那種,所以我就來了。”中年男人和善的笑道。很明顯,司徒校長就是司徒雪的爸爸,對於這個女兒,司徒中山可是視為掌上明珠,從小到大,除了正確引導之外,其餘一絲的委屈是不容其受,真真是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掉了的那種疼愛啊!

那一年,雨季

“什麼,您是說,她(伸手指著一邊的司徒雪)…她是您父親?哦不,您是她父親?”朱老師戰戰兢兢的說道。

一邊的司徒雪接口道:“沒錯,這位司徒大校長就是我爹,您不是要叫家長嗎,現在我叫來了,朱老師您有訓導名言,還請暢所欲言,我們父女兩定當仔細聆訓,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不敢不敢!”朱老師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顫顫的說道。

“雪兒,老師面前不得無禮,尊師之道是這樣的嗎!”司徒校長略微嚴肅的怒道。

“哦!”司徒雪癟嘴回應道。

“朱老師啊,您也別擔心,事情的前因後果呢,您的學生司徒雪都跟我說清楚了,上課睡覺確實是她的不對,在此,我讓她給您道歉。”說著便示意司徒雪上前道歉。雖然司徒雪是百般的不願意,但是什麼時候該任性,什麼時候該認真,她還是分的很清楚的,於是上前一步,對著朱老師深鞠一躬道:“老師對不起,我以後上您的課再也不睡覺了!”

“沒事,沒事,以後你想睡覺就睡,我不再打擾你了哈!”很明顯,朱老師內心確是很慌張,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嗯????”朱老師一句話,讓司徒中山蒙圈了。

“哦,不不不,失言了,失言了……。”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正想要改正,被司徒校長打斷了。

“朱老師啊,我明白您的心思,我們身為人師,言傳身教對於學生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作為老師,那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都要細細斟酌才可以,古人說話到嘴邊留三分,現在的孩子都是處在青春改變期,正確引導都來不及,切不可再有一些上不來臺面的話說出來,傷害他們的心理,這萬萬要不得,你知道了嗎?”司徒校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是是,校長說的是,我牢記訓導,以後不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朱老師道。

“好,既然這樣,那朱老師您先忙,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出來,就先走了。”

“校長您先忙。”朱老師唯唯諾諾的將校長送出辦公室,看著校長遠離的身影,朱老師這才算送了一口氣,仔細一想,這裡面還有一個大神呢,隨後趕緊回過身,原本平靜的臉,瞬間堆滿了笑容,雙手扶著司徒雪的胳膊道:“小雪啊,你說說你,也不提前給我說一下,早知道您是校長的千金,老師怎麼敢讓你叫家長呢,司徒校長天天日理萬機的,老師怎麼敢耽誤校長的寶貴時間呢。”

聽著朱老師這些話,司徒雪是打心裡想笑,這前後態度的對比,簡直是把兩面派演繹的淋漓盡致,其實司徒雪也不想讓自己的校長爸爸前來,但是一想不一次就把敵人制服,以後的他會越來越肆無忌憚,而像朱老師這樣口不擇言的老師,以後指不定還會說出那些驚天泣地的醒世言論。

那一年,雨季

“老師您說的哪裡話,今天也確實是我不對,我再次誠信給您致歉,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回教室了,馬上就要上課了。”

“哦,老師沒什麼事情了,你快回教室上課吧,呵呵呵。”朱老師是巴不得把這尊大神趕緊送走,現在她在這裡比校長站這裡壓力還大。

“老師再見!”

“哦,雪兒再見!”朱老師依舊是笑嘻嘻的送別道。

猛然聽見黑寡婦這麼柔情的叫自己的小名,司徒雪全身如過電般的,雞皮疙瘩泛起滿身,打開門,快步離開,但是一轉彎,差點就和單良撞在一起,嚇得司徒雪一個閃身,不料腳下一歪,眼看著整個身子就要倒地,說時遲那時快,單良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司徒雪的手腕,拽住了她,司徒雪這才算是穩定了重心,重新站定。

“謝謝你!”司徒雪微微說道。

“客氣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面臨摔倒。”單良則尷尬的回道。

“馬上上課了,你來這裡做什麼啊?”司徒雪問單良道。

“早上班長不是下發了貧困助學申請表嗎,我填好了,現在來給老師交一下。”單良說著將手中的文件給司徒雪看了一眼。而司徒雪看著單良手中的申請文件,眼珠在眼眶打轉,隨後搶奪過他的申請書說道:“我來給你交吧!”

“不用,我去交就可以了!”單良爭辯道。

“哎呀,你去什麼去啊,現在辦公室就朱老師一個人,我剛出來的時候,她正在換衣服準備去上課,你說你能進去嗎?”

“這樣啊,那…那就麻煩你幫我交一下。”單良則有些為難的說道。

“行,我馬上就出來,你等我哈!”

司徒雪說著便轉身再次推開門進去了。而朱老師本以為送走了這個大神,可以送一口氣,沒想到不出一分鐘,這尊大神又進來了。看著司徒雪進來,朱老師剛坐下,立時起身相迎道:“是小雪啊,怎麼了,是忘記什麼東西了嗎,老師幫你找啊!”

“沒忘什麼東西,只是來轉交一個文件。”司徒雪說著將單良的申請書遞到朱老師面前道:“老師,這個是咱們班單良同學的助學申請書,我來幫他交一下,您看著給處理一下,行嗎?”

“哦,單良啊”朱老師結果文件,臉上顯得有些作難。看著她的臉色,司徒雪問道:“怎麼,老師,這個很難辦嗎?”

“不不,不難辦,小雪你就放心吧,老師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啊!”

“那我先謝謝老師了。”

“不用客氣,這都是老師分內的事情,客氣什麼呢!”

“那老師您先忙,我走了。”經歷剛才那一聲小雪的雞皮疙瘩,說完這話,司徒雪直接轉身跑了出去,免得再次泛起一身疙瘩,那種感覺,很難受,起碼對她來說,難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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