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高行遠的譚智勇
2018年12月，我和兒子艾佳同赴鰼國故里的貴州習水，參加全國報告文學創作會，同時也非常想看看這裡的“紅”和“綠”。觀“紅”是因為我曾有24年軍旅人生，敬重歷史轉折的遵義城，求解毛主席指揮四渡赤水的“得意之筆”；賞“綠”是因為退役投身寫作，近半時間服務生態林業建設，卻沒到貴州深山探求“綠”變之路。習水此行收穫滿滿，心中的問號均被拉直，得益於追高行遠的著名企業家、作家譚智勇先生那部報告文學《四渡赤水》和他的搶救的酒業品牌——宋窖。
對於習水、赤水、四渡赤水、宋窖，我並不陌生，但與這些發生很多很大關聯的譚智勇先生我並不知道。如果不是中國作協副主席何建明在大會講話中，特別提起譚智勇先生用真情寫作宣傳家鄉習水和赤水河，真實還原四渡赤水的歷史，創辦企業搶救宋窖酒的品牌，我們依然會擦肩而過，那一系列的歷史與現實問號可能還會在心中長久縈繞。
創作會開幕的當天晚上，我在習水賓館翻閱會務組下發的3本近期《習水文學》雜誌，其中有篇譚智勇先生,為貴州日報遵義記者站長陳富強的新作《發現與表現:一個省報記者的獨家新聞》創作的序文《我們都是赤水河的兒子》。閱讀輕鬆愉快，絲毫沒有曾經的實權官員、當代的知名作家、現實的壯腰老闆的說教和評議，而是作者和著者的友情交往回顧和未來奮鬥祝福。這使我知道譚智勇先生和陳富強先生一樣，都是敢拼、能拼、會拼，重情重義的“赤水河的兒子”。習水漢子譚智勇早年從縣誌編輯經營文字成長為中國作協會員，創作出版了《美酒河行》《中國的節日》《四渡赤水》等優秀作品；從習水酒廠黨委副書記、副廠長的行政崗位不斷晉升，相繼成為習水縣委宣傳部副部長、縣文聯主席，並跨區域提升為仁懷市首任市長；為搶救宋窖的品牌，挖掘中華酒文化，辭官“下海”經營企業，使赤水河再現酒業春色。也是這篇序文，使我“認識”了一位軍營新聞幹事回鄉創業的好戰友陳富強，他用創辦《仁懷報》的堅持和堅守走進了省報主力記者隊伍，這充分說明，一個人只要敢幹事、能幹事、幹得成事，最終都有好前程。
在習水，會議組織我們到青槓坡憑悼英烈，到土城追尋當年的紅軍印跡，雖有現場的解說和紀念館的文圖音像，終究是過眼雲煙，不明其裡。對於長征、四渡赤水、遵義會議，曾經也讀過一些書，但純文學作品大多太追求感性和“故事”，作品難見史蹟真容。黨史作品又過於階級立場和“真實”，同樣難見歷史“真身”，且大多是“一鍋煮”，可能作者自己也沒弄清楚真實的史實。到是紀念館內一部譚智勇先生的陳列展出作品《四渡赤水》引起了我的注意，使我在一個旅遊品商場讀到了這部作品。
譚智勇先生的《四渡赤水》打破傳統寫作手法，不一味追求弘大的敘事和無法考證的“非虛構”故事，而是在10多年時間裡分別拜訪李德生、張震、張愛萍、楊成武、楊得志、王首道、蕭克、餘秋裡、耿飈等德高望重的老紅軍，請他們回憶長征，講述親歷，結合國家和省市縣有關四渡赤水文史資料，對比國共兩黨珍貴軍史，緊緊圍繞“四渡赤水”的各場戰鬥這條主線，真實再現毛澤東領導的共產黨革命紅軍和蔣介石領導的國民黨軍隊兩個司令部的軍事指揮，大量運用客觀的戰史圖和兩個總指揮、兩個司令部的原始文獻資料，加上當時客觀的歷史背景，把這場宏大的歷史和戰史講的明明白白，說的清清楚楚。我在品讀這部作品中，深感作者贏得了軍事歷史報告文學作大與作厚、感性與理性、至簡與至繁的挑戰，較好地回答了追“典”與離“典”、求“變”與求“恆”、意象與抽象等現實問題，是史學報告文學作品創作的一次成功跨越。
有容乃大，無欲則剛。譚智勇先生在《四渡赤水》中追“高”行“遠”，分別展示“四渡赤水”的各次戰鬥場面，使讀者清晰認識到，一渡赤水的原計劃是北渡長江，二渡赤水意在主動消滅敵人，三渡赤水目的在於調敵向西，四渡赤水引導紅軍跳出包圍圈，從此真正甩掉了國民黨軍隊，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紅軍長征。可以說，譚智勇先生的《四渡赤水》，真正再現了毛澤東軍事指揮的“奇”。他筆下還原的赤水河、魯班場、茅臺鎮等一場場戰鬥故事，讓當代人看到當年的紅軍邁開鐵腳板，忽東忽西，迂迴曲折穿插於敵人重兵之間，使敵人感到撲朔迷離，疲於奔命，每一次戰鬥勝利，每一次成功渡江，都充分顯示了毛澤東高超的軍事指揮藝術。《四渡赤水》與四渡赤水一樣，是“長征史上最光彩神奇的篇章”。
品《四渡赤水》，閱宋窖春秋。創作會安排作家採風，使我們有機會走進習水縣土城鎮宋池老窖酒業有限公司，漫步釀酒車間體驗古老的宋窖傳統生產工藝，進到宋窖博物館欣賞多國政要的酒史酒情，穿越宋窖國際畫廊品讀世界各地藝術家的宋池老窖文化，那一幅幅優美多姿的歐美酒瓶畫，使華夏古老的酒文化與西方的經典美學融合一體，推動創新的宋窖酒不斷地走向世界、走向未來。臨別習水的頭天夜晚，習水縣委宣傳部和報告文學創作會聯合舉辦了一場以文會友的書藝活動，在擺滿裝有宋窖小酒杯的茶桌上，我才真正面對面的認識譚智勇先生。我們相互認識後，談起了他對陳富強有情有義的序言美文，談起了他的經典著作《四渡赤水》，他向我連敬了三杯他的宋窖酒。同飲美酒過後，他向我敞開了他的創業人生。
“赤水河的兒子”譚智勇太愛這條千里赤水河，太愛這條美酒河上的酒。當年編縣誌便努力收集挖掘赤水河的酒文化。1985年進入習水酒廠工作，與廠長陳星國深度研究習酒品牌戰略，定義赤水河是英雄河、美酒河、美景河，鐵心建設十里習酒城。在習水酒廠副廠長的位置上，他做成了習酒獻西藏、赤水河之聲音樂節、千里赤水河之行大考察三件在全國酒業有影響的大事。特別是對雲南、貴州、四川三省的赤水河考察，他們向三省提交沿河兩岸自然資源變差、生態環境變惡，希望加大流域保護，發展綠色酒業的報告與建議，引起三省黨委政府的高度重視，貴州率先出臺了赤水河流域保護條例。
真誠愛護赤水河和這條河上的酒，最終被赤水河的人民群眾所接受。1993年1月，譚智勇先生被遵義市委任命為仁懷市委副書記，赤水河畔的仁懷人民選舉他為仁懷縣改市後的第一任政府市長。擔任仁懷市長的近8年裡，他從仁懷文化建設抓起，組織專業人才，安排足夠資金，創辦《仁懷報》、編辦《茅臺文學》，編輯《仁懷年鑑》，整合酒業品牌，提升酒業質量，推進了國酒之鄉的文化傳承和市場拓展。在市長崗位上，他動員各制酒企業捐資設立赤水河保護基金，帶領全市人民綠化赤水河，保護修復赤水生態，儘管一市一己的力量有限，但他盡到了最大的努力。由於三省持續幾十年的共同保護和建設，使這條母親河還原為青山綠水，今天的美景來自他和當年仁懷人民的引領與示範。
從報告文學作品《四渡赤水》和他的交談中感知，譚智勇先生不是那種攀官戀權之人。按理說，他掌管的國酒之鄉不缺錢，也不缺政治向上的人脈資源，再晉幾職也不是難題，但他是孫中山倡導的“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的那種人。2000年，他主動請辭充滿“光環”和“高含金量”的市長職務，集中全部能量籌辦宋池老窖酒業有限公司。他和他創辦的企業在千年宋窖遺址上，以獨特的傳統釀造工藝和獨特的生態環境，獨樹一幟地復活了中國醬香型白酒的活化石，並使其走向了規範的商業頂峰。
譚智勇先生是一個很用心的文化型企業家。雖然宋窖酒的生產車間在習水土城，但他的集團運營指揮部和營銷前沿指揮所卻設在首都北京的北京飯店。因為酒的品質好，價格也公道，不僅成為百姓能夠消費得起的優質酒，也是中央領導宴請國外賓客的常用瓊液。貴州省委宣傳部部長慕德貴，曾到宋窖進行過一次深入細緻的考察調研，他對譚智勇先生說：“你真的很用心，文化是一個城市、一個企業發展的靈魂，同時也是景區發展的重要支撐，你把工業遺址、歷史文化、酒文化融合在一起，建成了一個獨具特色的旅遊景區，這是很好的文化產業發展探索模式”。
還是在習水賓館的文化聯誼現場，我仔細閱讀了一部由譚智勇先生主編的《習水古茶樹》，這是一部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的十分厚重精緻的大型畫冊。透過一幅幅精緻蒼翠的古茶樹攝影作品，讓沉寂千年的習水古茶樹走出大山，展現在世人面前，呈現出一部習水鄉村振興的綠色畫卷。這部書的組織與出版，充分體現了譚智勇先生的強烈社會責任感。出版後，他向習水百餘基層黨支部贈送，充實農家書屋，希望家鄉人民珍愛自然綠色的古茶產業，讓古老的茶山變為今天的“金山”，在保護開發中做優做強，助力紅色土地上的脫貧攻堅。現場一名習水文化幹部告訴我，譚智勇先生帶領宋窖公司幹部職工，主動回報家鄉父老，積極參與精準扶貧，派出技術專家駐村發展產業，利用公司製造和銷售便利拓開市場。他感恩故鄉、感恩國家、感恩時代的默默奉獻，得到人民的厚愛，2018年10月16日，在習水縣攻堅減貧摘帽表彰大會上，譚智勇先生被縣委、縣政府表彰為突出貢獻獎，他把這視為最高榮譽。我將這篇小短文送給譚智勇先生徵求意見時，為人謙遜的譚智勇先生認真閱讀，稱這是一篇充滿真情的用心之作。他希望可以借這篇文章讓更多的人瞭解英雄河，不忘老紅軍，讓更多的人知曉美酒河，保護這條中國唯一的酒河。這正是譚智勇先生的責任和情懷體現。
三天的創作會和採風活動，映入我們眼簾的是紅城習水正在變身“綠洲”。縣委書記向承強說，習水是一片毓秀的土地，擁有豐富的森林資源、涼爽的氣候條件、獨特的自然景觀。近幾年來，全縣推行“河長制”，創新赤水河流域生態文明制度改革，紮實推進國家生態文明示範縣創建，打造黔川渝結合部縣域旅居中心和西部百強縣，森林覆蓋率從1982年的18.1%提升到了2018年的57.39%，被國家列入重點生態功能區，探索建立的生態文明建設GEP考核模式，獲得世界自然保護聯盟的高度認可。
總監/羅 智 審核/何瀟迪 本期編輯/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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