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幾次三番地救她水火之中,讓她灰暗的人生有了別樣的光彩

蕭鬱經過打鬥,襯衫卻依舊平整乾淨,好像什麼都沒發生,蔓笙詫異,她根本沒有蕭鬱的電話號碼。

可打開手機,通話記錄確實撥出一通署名蕭鬱的電話,可能是剛才掙扎的時候無意間碰到的。說來,這是蔓笙第一次知道蕭鬱的名字,她疑惑:“這號碼是你自己存的吧。”蕭鬱抬起眼瞼:“不存號碼你怎麼找我。”

舒蘭只是暫時性暈厥,額頭的傷也沒有大礙,但因為本身身體不好,所以還是打了安神的針,讓她休息了。

蔓笙從病房出去,看到蕭鬱靠在對面的牆壁,手中把玩一支菸,應該是煙癮犯了。“今天要是沒有你,事情不會這樣順利,說吧,你想提的要求是什麼。”蔓笙從不是拐彎抹角的性子,只要她能夠做到的,她都會盡力滿足蕭鬱。

蕭鬱氣質偏冷,但心腸應是很好的,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可她真的沒有想到,蕭鬱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要求就是,假戲真做。”

蔓笙看向他:“你什麼意思。”“你明白的。”蕭鬱扔了煙,坐在了椅子上,長腿交疊,修長的手指放在腿面,靠著椅背,自然而然湧起矜貴的氣勢。

他看來身份並不平凡,根本不是什麼鴨,可忽然結婚,會不會太草率了。“你要跟我真的結婚?”蔓笙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特別奇葩的要求:“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稜角分明的下顎略抬,狹長的眼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淡淡道:“我需要個人結婚,正好你就出現了,很順手。”

頭一次聽說順手還可以這樣順的。但蔓笙不是一個行事衝動的人,她思想清晰,她真的沒有理由要和蕭鬱真結婚。“你可以換一個要求,這個我做不到。”

蕭鬱並不強求她馬上答應,但卻依舊堅持了下來。“我會給黎小姐考慮的時間,想好了,再找我。”蔓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他。

折騰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一早卻又早早醒來,而舒蘭比她更早,見她一醒來,就掀了被子:“蔓笙,走,我們回家。”

蔓笙立刻扶住她:“媽,不著急,您再養幾天。”“一晚上多少錢呢,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回家養也是一樣,回家消停。”

蔓笙心中愧疚,只好辦了出院手續,帶舒蘭回了家,與新房不同,這是老式居民樓,年齡很大,而且還是舒蘭租下來的。

對,她們在這座城市沒有真正的歸屬,新房,承載著蔓笙的一切。然而不向命運低頭的蔓笙,卻發現命運一直跟自己開著玩笑,安頓好舒蘭,她打算回新房。

然而剛到門口,就被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叫住了。“黎蔓笙是嗎?有人報警說你找人打他,現在人在醫院,我們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蔓笙一下想到了邱易辰,記憶裡邱易辰從來都不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但看來是她的眼神真的不好。“我沒有找人打他,是他先私闖民宅的。”

“可我們調查過,這個房子寫的不是你的名字。”蔓笙無法貸款,因為信用不良,再加上她和邱易辰還沒領證,所以房子確實只寫了邱易辰一個人的名字。

但這並不能證明,這個房子就不屬於蔓笙。可蔓笙無法跟警察解釋,最終被帶去了警察局。

那個男人幾次三番地救她水火之中,讓她灰暗的人生有了別樣的光彩

蔓笙以為只是例行詢問,可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等待中的詢問根本沒有到來,他們只是將她關進了一個小屋子裡,斷絕水和食物,她的隨身物品都被收了起來,她有些急了,拍門喊人。

沒一會兒,門被打開。“喊什麼喊,個把小時就待不住了?”

蔓笙驚訝的看著對方:“邱易辰,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那個姦夫。”蔓笙蹙了下眉:“醫藥費我可以負責,但你們沒理由讓警察關著我。“

“你們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還真好意思理直氣壯。”邱母也到了,她終於知道,原來把她帶到警察局關起來,不過是他們的陰謀,至於謀的是什麼,蔓笙已經猜到了。

她的心在一點一點冷卻。認命的點點頭:“行,別的不用多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說吧。”

邱母就在等她這句話,尖銳的笑了笑:“倒是沒別的事情,就是希望你快點從我們家房子搬出去。”“你們家房子?”

“可不我們家房子嗎,名字是我兒子,貸款也是我兒子貸的,當然是我們家的房子。”什麼叫無賴,沒有任何羞恥心,蔓笙今天算是見識了。

“雖然房子的名字是邱易辰,但首付150萬,是我拿的,至於貸款,一個月8893,邱易辰目前只還了六個月,如果真要說成你們家的房子,行,把我的150萬還給我,利息我就不要了。”

邱母頓時睜大眼睛,一巴掌就扇了過來,沒有任何的徵兆,狠狠的一巴掌,打的蔓笙腦袋發暈。

邱母大概也沒料到自己下手這麼重,不自然的吞嚥下口水,又嘴硬的繼續:“黎蔓笙你怎麼不去搶錢啊,張口就150萬,你以為誰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告訴你,識相就趕緊拿著你的東西出去,別糾纏不休。”

這一刻蔓笙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出軌的人,分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可卻好像做錯的人一直都是她。

可那150萬,幾乎是蔓笙全部的積蓄,當初說好首付款她拿,剩下的一半貸款由邱易辰負責,他們怎麼好意思這樣說她。

蔓笙深吸口氣:“你說對了,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把錢還我,房子你們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她如果沒有記錯,現在的房價比當時買的時候高了不少,他們為什麼為了那首付款,將她弄進警察局。

邱母見蔓笙還是油鹽不進,幾乎咬牙切齒的喊道:“這些年我幫你媽那個病秧子得了多少醫院的好處,還有你現在的工作,哪樣不是我幫忙找的,你那錢白給我都不要,但現在這些都是我應得的報酬,你和那個臭男人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都算在裡面,差不多了!”

蔓笙沒記錯的話,她現在這份工作唯一跟邱母有聯繫的地方就是,她隔壁部門的領導是她的遠方親戚,十年不來往的那種親戚,這就是她幫忙找的工作?

蔓笙冷著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既然你們不打算給錢,那就等著打官司。”

一直沒說話的邱易辰聽到她說打官司,惡狠狠的:“你還敢打官司,看把你給能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些錢是你的。”

這話可算是提醒了蔓笙,她回頭真得找找當初打款的回單都放到哪裡了。“總之這件事沒得商量。”“好啊,沒得商量那你就在這裡待著吧,什麼時候想好了,我再放你出來。”

那個男人幾次三番地救她水火之中,讓她灰暗的人生有了別樣的光彩

邱易辰扶著邱母,趾高氣昂的走了,蔓笙雙手握拳,陣陣顫抖,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邱易辰和他媽媽會指著她的鼻子臭罵。

她想出去,但不到半分鐘就有警察將她帶到另一間屋子,她根本不想進去,掙扎了下:“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黎小姐,受害人已經做過傷情鑑定,你也承認你們發生過爭吵,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人來接你,你就在這兒待著好好反省吧。”

說著話,將她推了進去。蔓笙一進去,就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菸酒味道,她轉過身,地上坐著五六個穿衣大膽新潮的少男少女。

有兩個已經醉倒了靠在別人肩頭,有的則在跟同伴聊天,語氣表情都稀鬆平常。對她的到來都表現的混不在意。

她覺得有點冷,下意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坐在一旁的一個小女孩揮了揮手:“來,小姐姐,坐這兒,這兒地方大。”

小女孩粉色的頭髮紮成雙馬尾,臉上划著濃妝,說實話看不出本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但眼睛很亮,是狡黠的亮,有點像某個電影人物,她想不起來了。

“小姐姐第一次來這兒吧。”看來她是常客,蔓笙嗯了一聲,小女孩直接湊過來,一股清香襲來,這香水味道並不廉價,反而是合宜的。

“姐姐,你別怕啊,我們幾個都是好人,我們只是去參加化裝舞會多喝了點酒,跟別人打起來啦,姐姐,你是怎麼進來的?”

蔓笙實在沒有心情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講自己是怎麼進來的,更何況真的沒什麼好講的。她張了張嘴,最後只淡淡說:“一點糾紛問題。”

小女孩大約無聊,一直沒頭沒腦的跟她聊天,蔓笙偶爾應答,但更多時候都只是在點頭應付。

過了幾分鐘,小女孩忽然跳了起來,開開心心的往門口跑去,透過玻璃窗,蔓笙看到她跳進一個男人的懷抱。

男人臉上雖然有些嫌棄,但卻沒有推開她,反而拍拍她的後背,似在安慰,女孩搖晃他的手臂跟他撒嬌,又指向這邊。

蔓笙見狀瞬間低下了頭。她說過,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找蕭鬱,可結果,才過短短几個小時,她就與蕭鬱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

她心中暗暗祈禱,不希望蕭鬱認出她,可當自己的眼前出現那雙鋥亮的皮鞋,她還是抬起頭來。蕭鬱勾起唇角:“還真是你。”

蔓笙有些難堪,臉微微熱,小女孩抱著蕭鬱的胳膊,臉上充滿驚喜:“原來哥哥你和小姐姐認識呀,那太好了,你把我們都帶出去吧。”

蕭鬱不回答,只是盯著蔓笙,蔓笙被看的很不自在,兩隻手不自覺的交纏在一起。“那就麻煩了。”

蔓笙以為蕭鬱帶她出去就算了,可結果他還要送她回家,蔓笙起先拒絕了。“我打車很方便,你帶你妹妹回家吧。”

小女孩笑嘻嘻的朝她眨眨眼:“那小姐姐拜拜~”蔓笙也朝她擺了擺手,手要落下,卻被蕭鬱握住,一股暖流從手指尖流到她的心窩,蔓笙看向他。

他另一隻手拉開車門:“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坐出租,不安全。”

蔓笙一時怔愣,他的神情是那麼認真且嚴肅,像是擔心,可蔓笙來不及多想,小女孩就湊過來解釋:“我哥哥就這樣,小姐姐就坐我們的車吧。”

也許蕭鬱對每一個女人都這樣關心,蔓笙再拒絕下去就顯得矯情了,她只好上車。蕭鬱送她到了新房,蔓笙下車道謝,看著他們的車開走了,才返回家中。

站在門口開門,卻發現鑰匙插不進去了,反覆的嘗試都沒有用,她可以肯定,鎖芯一定被邱家人換了。

時至今日,蔓笙算是看透了邱家人的本質,但她不知道自己用兩年時間看清一家人,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她不打算現在就找人開鎖,四月的夜裡,還有些微涼,她縮了縮身體,迎風走到路邊。本想打車回媽媽那,卻不想蕭鬱的SUV去而復返,停在她的面前。

車窗降下,蕭鬱英俊無儔的臉龐露出,薄唇吐出兩個字:“上車。”

那個男人幾次三番地救她水火之中,讓她灰暗的人生有了別樣的光彩

蔓笙裹著自己,彎身,不經意察覺,眼底竟有些溼潤,她不知道蕭鬱是怎麼做到的,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出現。但她知道,自己心中是感謝他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你怎麼又下樓了?”兩個人同時開口,對視一眼,蔓笙默默移開目光,輕聲說:“家裡門鎖被他換了。”

一道極輕極輕的輕嗤從耳邊劃過,蕭鬱嗓音如同潭水一般深沉:“看來我回來的很是時候。”蔓笙淺顯的笑了下:“確實很及時。”

“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不太好,黎小姐,我是給你雪中送炭的。”

蕭鬱變著魔法一樣不知從哪拿出一罐熱牛奶,是真的還燙著,放到她的手中,蔓笙雙手握住,覺得自己瞬間就暖和了。從裡到外。“這個雪中送炭,謝……”

“別急著謝我。”蕭鬱打斷了她,眼底閃過一絲促狹:“關於我們真結婚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說到雪中送炭,這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她從蕭鬱的穿著到這輛車,都可以斷定,他就算不是大富大貴,也絕對是個有點身價的,嫁給她,她甚至可以放棄150萬,將來的生活應該也是衣食無憂。

可才過了不到一天,蔓笙哪有時間考慮。她甚至都拋到腦後了。“說實話,我到現在想起這件事,還覺得很匪夷所思。”

“我都可以假扮你的新郎,你又怎麼不能做我的妻子呢,你這麼聰明,這筆劃算的買賣,對你來說不虧,就算是個夢,也該是個美夢。”

蔓笙承認,可心中卻無法跨越那道坎,她,一個剛剛經歷未婚夫出軌,謾罵,甚至送進警察局拘留的狼狽的女人,怎麼可能放掉一切,再次踏入婚姻。

可未來所有的難題都一一擺在她的眼前,哪一個對她來說都難上加難。蔓笙斂了斂神:“我可以再多考慮幾天嗎?”

她有些緊張,也希望蕭鬱不答應,可以瀟灑的離開,去找任何一個比她強百倍的女人。可蕭鬱的心思就像深海,她無法參透。

“可以,但不要太久,我耐心有限。”他臉上甚至有縱容的表情,蔓笙不動聲色的再次移開目光,那種魔力,讓她無法久留,彷彿瞬間就會深陷,並且無法自拔。

回到媽媽那,她還在等蔓笙回來,看見她才真正放心,被好說歹說哄著去睡了。蔓笙卻根本睡不著覺。

她的生活成了一團亂麻,一切都被打亂了,她必須用最快的時間,解決這些事情,否則只會越積越多,早晚會壓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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