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人後他的性格偏差太大,她卻能抓住他的情緒變化,抓住他的心

帝都,繁華的城市,沒到夜幕降臨,這繁華的城市就會變得喧鬧起來。這是帝都豪權富家才能夠參見的宴會。大廳十分闊氣,男男女女都穿著得體,西裝革履,各色華麗衣裙,還有杯盞交錯的美酒,悠揚雅緻的音樂,處處透著奢侈,展現著此次宴會高檔的氣勢。

年輕公子哥兒們眼底露出驚豔,一致望向那端坐於紅沙發上的女子。

火一樣的紅裙包裹著極致妖嬈的美妙女子身材,或隱或現從裙中露出修長瑩白如玉的雙腿,顯得萬分光彩奪目。更令人幾乎要窒息的是,那精緻絕豔的面容上不然一絲凡塵俗氣,從骨子裡滲出的高貴傲然生生令這群平時放浪的公子哥兒只能駐足觀望著。

她,實在過於美麗。“美女可以和你一起喝一杯嗎?”有人終於鼓起勇氣。

女子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慵懶的軟在沙發上,除了淡漠疏離外,沒有一絲多餘的神情,而那雙美眸,卻是盯著某一處地方,染上了一絲陰暗,微微起伏的胸口,代表著她此時內心的翻江倒海。“對不起,沒興趣。”女子淡然出口。

如玉一般的纖手優雅端著紅酒杯,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上來搭訕的男人,輕輕搖晃著,豔麗朱唇輕抿,如女王般優雅。

而夏以沫所看的地方,正是夏以琪和葉楓在一起膩歪的樣子,兩個人笑著,鬧著,相互喝著同一杯紅酒,當真是親密......葉楓是她的第一位男朋友,也便是夏以沫的初戀,是他教會了自己什麼是喜歡,怎樣喜歡一個人。

可是,這一切都不存在了,夏以沫的心臟猛然皺縮,看著親密的兩人,還是會感到一陣心痛。夏以琪老遠瞥見夏以沫,遂帶著驕傲的笑意,挽著葉楓的手臂,扭著腰肢,踱步而來。“妹妹,這幾日怎麼沒有回家啊?”還未說完,又忽然恍然大悟一般,驚呼:“瞧我這記性,忘了你有金主兒了,哎呀,真的是,哪裡還需要擔心沒有地方可去,沒有錢可花呢~”

這說的,當真是沒有給夏以沫一絲情面,夏以琪就是要徹底敗壞夏以沫的名聲,讓她永遠不能夠出現在上流社會里,讓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夏以沫捏緊了手裡的酒杯,涼涼的帶著寒意的眼眸看著夏以琪,脫口只說了一個字:“滾。”

夏以琪這是在給自己示威麼?“滾?”夏以琪冷哼,扭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嗲聲嗲氣:“楓~你看她,明明是她自己不知道愛惜自己,我本來不想提起這些事情的,只是,現在你和我都在一起了,就算夏以沫是我的妹妹,她這樣說我......我總覺得自己心裡也有責任,是我沒有承擔起姐姐的責任,是我沒有教好她......”

聲淚俱下,眼淚說來就來,夏以琪眨巴著眼,當著所有人的面哭了出來,聲音嗚咽,帶著女兒家的嬌氣,這番話說的聲情並茂,在場不明白真相的人也是恍然大悟,隨即看著夏以沫的表情帶著厭惡和不恥。

而那些夫人和千金閨閣裡的少女更是嫌棄地看著她,議論紛紛。“嘖,最討厭那些給別人當小三破話人家夫妻倆感情的人了!”“就是,太噁心了吧,是不是安保人員弄錯了,怎麼讓這種女人也進來了。”“……”從小到大,這是夏以沫被冤枉的最慘的一次。

中國自古女子堅貞為大,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所有人都對女人是否清白帶著偏見,夏以沫只覺得自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她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自己,都認為自己是不知檢點的女人。然,她的驕傲和自尊心卻不會讓自己就這樣逃離。

再也忍不住,猛然站起身,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降酒杯裡的紅酒潑在了夏以琪的臉上!那動作,瀟灑,乾脆,利落!“嘭——”心裡舒暢報仇的同時,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跌倒在地上,她想要扶住桌子,卻不想扯住了桌布,桌上所有擺放的點心和酒水都砸到了地上,濺向四周!

在場的人齊齊驚呼,連忙退開了去,沒有人會在意酒水一聲,被碎片劃出傷口的夏以沫。她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忍受著屈辱和疼痛。而真正讓她感到崩潰的,是推開自己的那個人是曾經她掏心掏肺用了整個青春喜愛的人。葉楓,他到底還要傷害自己到何時?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相信?

夏以沫不懂,她深吸一口氣,微微仰頭,不讓自己的眼淚砸下,不讓自己的驕傲被人踐踏:“葉楓,是夏以琪讓我喝了那杯加了藥的紅酒,後來我醉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那晚發生的事情我真的都不知道,你不要信她的話!”

她壓抑不住內心的叫囂和瘋狂,最後一句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但,始終不掉下一顆令人同情的眼淚。這是夏以沫堅持的最後的驕傲,絕不認輸。葉楓拿出紙巾為夏以琪擦著臉上的紅酒,淡然瞥了地上狼狽不堪的人一眼,毫無感情地說道:“那又怎樣,我不會要你了!”

我不會要你了!這句話始終在夏以沫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可以說,也是打破了她最後的堅持。能夠參加這次宴會的人都是名流望族,都是社會上地位權勢頗高之人,對於名聲十分看重,他們對夏以沫指指點點,用鄙夷的目光將她看穿,所有人都以不屑和低俗的話對其進行人身攻擊,辱罵,瞧不起,鄙視。“踏踏踏——”皮鞋觸底,節奏感十足的聲音響起,一雙男士皮鞋出現在夏以沫溼了眼的面前。

她仰起頭,這一刻,彷彿看見了救贖,但也不太相信有人會真的把自己救贖。“別低頭。”男人居高臨下望著她,只是清淺說了這樣簡單的三個字。沒有人在這一刻出聲,都帶著震驚的眼光看著這一幕,那個渾身帶著不俗氣質的男人,俊美的臉龐和高貴的舉動,唯一走到女子面前的,正是權子卿。

這個帝都最為有權勢的男人,他怎麼會管這件事情?眾人臉上驚異,更有甚至懊悔不已,若是知道權少和這個女子認識,他們方才定然會上去幫助這個女孩子啊,還能和權少攀上關係,真是失策!而眾位少女嫉妒的目光全部射了過去,簡直要把夏以沫殺死。

不是很溫柔的聲音,但卻萬分安心有力量。夏以沫仰著頭,聽話地沒有低下頭,看著權子卿將西服脫下披在了自己身上,扶著她起來,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眼淚終於是不爭氣地掉下。

權子卿冷漠冰冷地掃了一圈的人,誰也不敢言語。他摟著瘦小女子的肩膀,邁步向外走去,沒有人敢阻攔,一致向後退去,為其讓開了道路。當權子卿和夏以沫背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宴會大廳中才爆然響起一陣不可思議的驚歎聲!“以琪,你沒事吧?”葉楓溫柔地問。

夏以琪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嫉妒的都快噴出火來,也不知道夏以沫是踩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被權少關係,該死的,權子卿不是一直是厭惡女人的嗎!“繫好安全帶。”男人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如他這個人一般,十分冷漠。

身上還披著西服的夏以沫有一種自己根本不是被這個男人救了的錯覺,聽男人說話,還真是一件十分需要取暖的事情,不然遲早要被凍死。乖巧地繫好安全帶,任由男人開車,雖然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也確實沒有地方可去了,去哪都一樣。權子卿輕輕看了一眼頭髮亂糟糟的女人,從自己這個方向望過去,她生的確實好看,安靜的時候也十分乖巧,像個聽話的娃娃。

忽然想到了什麼,權子卿嘴角勾起一淡淡的弧度。這抹十分驚豔帥氣的笑容恰好被扭過頭來的夏以沫瞧見了,心下一陣慌亂。“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她單純的問,眼裡還閃著沒有擦乾淨的淚花。

這個問題成功讓權子卿一怔,拐了個彎,將車在路邊停穩。他偏過頭,眼眸微眯,打量著這個女人,而權子卿帶有侵略性的目光也讓夏以沫的心微微提起。“你問的就是這個?”他問。“……嗯。”不然問什麼?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權子卿眼眸越發深沉,第一次有人不是說因為自己笑起來好看而和自己說話的,不過,這個問題倒是很特別呢。“你不壞。”當看見夏以沫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權子卿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希望有人理解她。

那時在宴會上的時候,他第一眼便認出了她,一身紅裙,一個人,一杯酒,拒絕了十一個上前搭訕的男人。權子卿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或許是因為無聊罷了。原來是夏家的千金,或許說之為夏傢俬生女更是妥當,因為事實如此。

比之前二人第一次見面,這個女人今日的表現似乎更為有氣場,完全不服輸的個性,不肯低下頭的驕傲。本來是想看夏以沫笑話的,對於這種女人,權子卿向來是不喜的,但並不代表他會對這種女人有所改觀。但是,夏以沫說她是被下了藥被陷害的,沒有人相信她。

但是,權子卿相信了。夏以沫的眼神實在是過於清澈,而且,那晚夏以沫所反映出來的情況,也讓權子卿不得不相信。這帝都什麼事是自己沒有見過的,之前的女人都是主動送上門來,那天他沒有多想,如今仔細思考一番,倒是覺得冤枉了這個小女人了。

不過,權子卿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幫夏以沫解圍,雖然知道了她並非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但他想看夏以沫會如何反應,果然,還真是烈性呢,潑出去紅酒的一瞬間,就連自己都怔住了。

權子卿所想,夏以沫並不知道,但她卻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你不壞……簡單的三個字,讓她很是受用,當所有人指責你,辱罵你,將你貶低到世間最底層的時候。那種被信任的感覺,就像是黑暗裡出現了一束光,心下溫暖。“謝謝你。”

夏以沫微微抬起頭,難得笑了開,清澈的大眼睛裡十分明亮,完全沒有一絲雜質,乾淨且純粹,讓人羨慕。權子卿聽到她優雅甜膩的聲音,心裡莫名劃過些什麼,不禁想到了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夜晚!

然而,他眼裡盡是冷漠,沒有一點兒的情緒外放,像一潭幽深不見底的深潭,讓人忍不住陷了進去。未見權子卿答話,夏以沫也不再言語。只是……這個眼神好熟悉,是夢裡見到過的嗎?可是,完全想不起來啊,她一向是做完夢就會忘記的。

被權子卿如此認真打量著心底有些發慌和尷尬,低下頭下意識的說出:“我們是不是……是不是見過面?”她有些緊張地問。

權子卿半眯著眼,看著低下頭去的小女人,目光愈發變得深邃危險起來。這句話,需要問嗎?久久沒有聽見回答,夏以沫不自在的捏住自己的手,也覺得這樣問似乎有點不太禮貌,人家會以為自己是想借此和攀上關係,心下懊惱,自己怎麼就說出來這般話了。“啊——”

夏以沫驚呼。權子卿一掌摁住她的肩膀,嵌住了其下巴,讓夏以沫動彈不得。只能夠睜大兩隻眼睛,不解,驚懼,疑惑地望著他,當真如孩子般天真無辜,讓權子卿心下更為窩火,強迫著夏以沫直視自己,眼裡藏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出:“你說呢?”

這個女人!對那晚的事情完全沒有一絲印象的麼!她是把自己想成其他男人了?該死的,從未有人這般無視自己,敢說不認識自己!車裡的氛圍一下子降低到零點,夏以沫心下簡直想哭,這是脫離虎口又入狼窩的節奏麼?自己難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過他?

可是,可是,這麼帥的男人自己若是見過面也不會忘記過啊!她確信自己是真的不認識。然,肩膀處和下巴上傳來的痛感讓她悶哼,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更加的恐慌和無助。雖然權子卿臉上一直掛著那抹迷惑萬千少女的賊帥的微笑,但是散發的氣場卻讓夏以沫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是在生氣!“疼……”

想要努力換個讓自己舒服點的姿勢,可是權子卿這樣將自己困在車裡根本沒有能夠動彈的空間,身體上帶來的疲憊感更加重了幾分,手不由自主的顫抖。

權子卿看夏以沫眼睛暗了幾分,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想必她這段時間因為那件事情過的很是疲憊,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是不能夠接受的,這點他是清楚的,但他事先也並不知曉,無奈,鬆開了她。

夏以沫,實在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下車。”“啊?”“下車。”這一次他加重語氣。夏以沫得到釋放,連忙下了車,只是,在她離開的時候,男人忽然叫住了她:“我是權子卿。”“權子卿……”夏以沫小聲地重複了一下這個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名字。華麗帥氣的車從身邊擦過,夏以沫站穩了身子。權子卿……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也是,帝都最有權勢的那個人。

人前人後他的性格偏差太大,她卻能抓住他的情緒變化,抓住他的心

在街上隨意走著,五光十色的燈光點亮了城市,來往不絕車道上行人更顯孤單,帝都的萬家燈火,帶著一絲冷漠。夏以沫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卡里的錢這幾天因為住酒店都花了出去,帝都雖然安全,但女孩子晚上還是要小心點為好。“師傅!”夏以沫招手攔下一輛出租。“去哪裡?”“金華。”

停留在金華區,驗證完身份進了去,很多別墅矗立,夏以沫終究是朝著某一處光亮走去。夏家,自從母親不在了,她便被人送到了這裡。小時候,她想要吃糕點,可是管家說這不是給自己吃的,無論自己要什麼,他們都會以各種理由拒絕。

後來,夏以沫終於知道,不是自己做錯什麼,而是因為這裡的人都不喜歡自己,從一開始自己頂著私生女身份進這個家的時候,所有人就已經共通好了思想,以敵意和偏見對待自己。

夏以沫她之前一直認為姐姐是對自己好的,她還曾愧疚自責,覺得霸佔了夏以琪的家,可到頭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別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委屈,不在乎自己的想法,終究是個外來客啊。“還知道回來!”未走進門,一道凌厲的聲音傳進了夏以沫的耳中。

夏以沫咬了咬微微發白的嘴唇,還是走了進去,一陣涼風嗖然劃了過來,她連忙避開。“你憑什麼打我!”夏以沫瞪著張蓉。“憑什麼打你?”張蓉覺得有些好笑,穿著得體的貴婦衣衫,睨著眼看著面前雖為狼狽確掛著精緻妝容的夏以沫:“今天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那地方是你這個私生女能去的麼,竟給夏家丟臉!”“是姐姐將請帖給我,讓我去的。”夏以沫回瞪回去,她可不要做受氣包。“琪琪?這怎麼可能!”張蓉一聽是自己的女兒有些不太相信這種名流場所自己的女兒竟然會讓這個私生女去。

張蓉,是夏家夫人,夏以琪的生母,從自己進夏家的第一天開始,便是看著張蓉臉色度日,這種憋屈的生活持續了很長時間,寄人籬下,不是所有人都懂得這種感受。

當自己的母親被另一個女人以言語侮辱,而自己卻傻得不知道怎麼還口的時候,夏以沫連自己都討厭自己,她討厭自己沒有本事面對夏以琪母女,討厭自己活在別人的世界裡,討厭沒有辦法為母親說上一句公道話!所有人都說母親是狐狸精,是小三,她並不怪母親,只怪這名義上的父親實在是渣男。

算了,實在不想有太多的交集,夏以沫也真的是累了,她現在沒有心思對這對母展顏歡笑,更沒有心思來周旋這一切。至於張蓉是怎麼知道宴會上的事情,這些都不重要。

夏以沫呼了一口氣,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和瘋婆娘講道理,並不搭理那還在咆哮的女人轉身上樓。“夏以沫!你還有理了!不僅學會攀權附勢還學會撒謊了,洗澡的時候好好看看你自己,和你媽長得都是那一副狐狸精的樣子!不知恥!妄想釣到權少,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我告訴你夏以沫,你沒有資格!”

砰的一聲狠狠將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夏以沫再也撐不住了,連燈也沒有開,抱著腦袋靠著門滑下,蜷縮成一團,她只覺得渾身發冷,還有心裡的一股寒意,不禁回想,這些年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樓下,夏以琪出來,面色帶著怒氣:“媽,你不應該這麼輕易放過她的,你不知道她在宴會上有多麼囂張!”“琪琪,她怎麼了?”張蓉馬上關懷地問道。“她……她將一杯紅酒潑到了我的臉上,害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人!”一聽到這裡,張蓉哪裡忍得了,自己的女兒給人欺負了,這怎麼能夠忍氣吞聲,這便要衝到夏以沫的房間。

夏以琪拽住了她,“不過,這也不是一件糟糕透的事,葉楓為了我可是把她推倒了呢!估計她的心此時不知該多麼碎呢!”幸災樂禍著說道。“剛才那個人說是你讓她去的宴會我還有些不信,原來琪琪你是想要讓她在那些名流面前出醜啊!”

張蓉忽然明白過來剛才夏以沫說是夏以琪請她去宴會上的原因。“是我讓那個人去的,本來想羞辱她一下,沒想到,沒想到她……她竟然敢那麼對我……”夏以琪說著說著一臉委屈地模樣。“琪琪你放心,只要她還在咱們夏家,我們就有千百種方法來對付她,有她好受的!”張蓉惡狠狠地說著。

夏以沫幾乎一個晚上都沒有閤眼,因為她一閉上眼睛就是夏以琪和葉楓膩歪一起的場景。她做夢都想不到,那個曾經同她海誓山盟的男人,竟然會在一夜之間成為自己從前以為對自己相當不錯的姐姐的男朋友?不得不說,人生的翻轉簡直是令人措手不及。

每每想到那天晚上夏以琪和葉楓站在自己面前時的場景,夏以沫便不由得自嘲地苦笑幾聲,能怨誰呢,怨自己太信任夏以琪,還是怨葉楓不夠相信自己,他真的好無情!門外不時傳來張蓉和夏以琪母子倆的聲音,這個家,她早就待夠了!

各種情緒齊齊湧上心頭,夏以沫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既然待夠了,何必要這樣繼續委屈自己?反正現在也到了自食其力的年紀了,還有幾個月就要畢業,這會兒離開夏家,至少是餓不死自己的。打定主意之後,夏以沫便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情緒,便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起來。

雖說夏以沫是這夏家的二千金,但是她過的生活同千金幾乎是不怎麼沾邊的,沒有那麼多的奢侈品,也沒有那麼多的名牌鞋包衣物,兩個行李箱便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此時,夏以沫猶豫地站在寫字檯旁,複雜的情感從眼睛裡傳達出來,呆呆地看著那個擺放在最醒眼位置的相框。

那個相框是他們從地攤上淘來的,她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兩個人一起去旅遊,路過一條專門賣紀念品的古街,她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古色古香的相框。相框是檀香木的,上面雕刻著許些滿天星,那不是機器的產物,是那個瘦小的老闆親手刻的。如何證明?夏以沫接著便將目光落到了那個相框的右下角,那裡有兩行細小的文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好俗吧!夏以沫苦笑了一下。那還是她央求著那個老闆給額外刻上的,因此,這個相框便比原來貴了兩倍。那張照片是一個遊客幫他們拍的,技術當真不怎麼樣,可是兩個人偏偏就那麼上相。

那個時候夏以沫還很青澀,葉楓將嘴唇湊到她的臉上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要躲,而葉楓的另一隻胳膊卻緊緊地圈住她,堵了她的後路。喏,就是照片上的那樣,照片上,她的臉頰上還泛著兩抹紅暈。不知怎的,看著那兩抹紅暈,夏以沫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權子卿。

那天他讓自己下車的時候告訴她的,奇怪,為什麼會想起他的名字?或許是他幫了自己一把吧,那樣尷尬的情形之下,若是沒有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張照片上的兩個人滿臉都是青春的氣息,那個時候他告訴她一定會娶她,可是……想到了這裡,夏以沫一把抄起那個相框,狠狠地往垃圾桶裡扔去。早餐時間。保姆張媽早早地就將早飯準備好了。還是慣例,先叫老爺和太太,再是大小姐夏以琪,再是大小姐夏以琪養的一隻寵物狗sunny。

再然後才是夏以沫。下人們知道,這夏家的二千金不過就是個私生女,而今,她的生母已經不在了,夏老爺不過是可憐她才將她接進了夏家,一個寄人籬下的丫頭而已,討好她,還不如伺候好大小姐的寵物狗討得大小姐的歡心呢!

夏以沫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她不想早早地出去,若是她比她們早一步坐在餐桌旁的話,下人們便會露出一些十分難看的眼色。下人們的眼色或許可以忽略,但是太太張蓉那冷嘲熱諷的話可就實在沒有辦法給忽略掉了。

聽到三個人都坐在餐桌上之後,夏以沫這才從臥室裡出來。“真是夠磨蹭的!”張蓉冷冷地道了句。“那當然了,人家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了!”夏以琪嘲諷道。夏以沫努力地抑制著心中的怒火:反正今天就能夠搬出去了,不要同她們一般見識!

夏通將報紙放下,“都少說兩句吧,吃個早飯還要這麼多話!”夏以琪嘟了嘟嘴,便拿起一個雞蛋細細地剝起皮來。“爸。”夏以沫在心中措辭了一下後才開腔道。

夏通抬起頭,迎上她堅定的目光,這樣的目光在她的眼中可是不多見的。“嗯?”“爸,我想搬出去住。”夏以沫躲開夏通的目光,低頭道。房間裡頓時寂靜下來,連吃飯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不過,聽到這話的張蓉心裡卻是有些不安的,若是她真的搬出去了,以後怎麼管這個丫頭呢!況且,她同權子卿有了一夜情,若是權子卿真的成為了她的強大靠山,自己的女兒夏以琪怎麼辦?“怎麼突然想搬出去?”夏通對於她的這突然的提議也感到十分困惑。“快要畢業了,我想自己出去找找工作。”

夏以沫按照之前在心中打好的底稿道。“怎麼,我們夏家還不能夠給你一個體面的工作麼!”張蓉在一旁冷冷道。“對啊,咱們夏家在這帝都好歹也是上屬的,你要自己出去找工作多給咱們家丟臉。”夏以琪附和著張蓉道。“她們說的不無道理,以沫,工作問題,你不用自己考慮了,畢業後就在自家,而且你也很有實力,一步步總能夠做上來的。”夏通道。

夏以琪聽到這話心裡是很不舒服的,夏通的這一番話分明就是在肯定夏以沫。“爸,我已經想好了,我行李都已經打包好了,您就不用再說了。況且,我要是能夠在別家的公司歷練一下的話,對以後回來在自家應該還是挺有幫助的。”房間裡又是一片沉寂。“以沫,你是覺得阿姨對你不好麼?”張蓉見硬的不行,於是便要嘗試一下軟的。

人前人後他的性格偏差太大,她卻能抓住他的情緒變化,抓住他的心

夏以沫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每一個動作盡是嘲諷,“阿姨對我怎樣,我心裡是清楚的。”這一句話,既沒有說是好,也沒有說是不好。張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好,出去歷練一下也好。”夏通淡淡地說了一句之後,便再沒有任何挽留的話。

夏以沫心中其實是有一些失落的,儘管她是打定了離開的主意,但是父親的這似乎並不走心的挽留卻令她有些寒心。“老爺,您怎麼能讓以沫搬出去呢,咱們家這麼大的地方……”“她自己都說是自己出去鍛鍊一下了,又不是不回來,現在知道挽留人家了,之前也沒見你這麼熱情!”夏通反駁了她一句。

張蓉悻悻地抿抿嘴,便低下頭吃飯。飯桌上,夏以沫再沒有開口說過話,甚至到她離開,也沒有多說幾句。夏通沒有送她,本來打算安排司機,可是夏以沫拒絕了,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往哪裡走,只是知道要離開,就這麼一個目的。

走出夏家那棟豪華的別墅後,夏以沫沉重的心多少鬆了一些。她走出好長一段路之後,才叫了一輛出租車。“美女,去哪裡?”“隨便。”夏以沫漫不經心地道了一句。

這句話估計是驚訝到司機了。“額……這樣吧,您儘量開吧,反正就是離這裡遠一些就可以。”那司機滿腹狐疑地便踩了油門,這算是個什麼說法。不過,這樣對他倒是百利而無一害,這姑娘畢竟不像是那種不付錢的人,跑的越遠,自己賺的錢就越多。

想到這裡,這司機彷彿充滿了幹勁兒。幾個小時後,在城市的令一端,夏以沫喊了句停車。付錢之後,夏以沫便就拉著自己那兩箱行李往路對面的賓館走去。這家賓館沒什麼規模,同她住的那些大酒店自然是沒有辦法比,但是,她不想繼續用夏家的錢,這樣的賓館才是這個時候她應該住的地方。等找到工作之後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可以租吧!

賓館的老闆娘很熱情地招呼著她,並幫她將行李提到了她的房間。一切安頓好之後,這便又接近傍晚了。在衝過澡之後,便將筆記本打開,準備看看招聘信息。在經過一番篩選之後,她向一家雜誌社遞了簡歷。因為暫時只有那家才收實習生。那是一家新做起來的雜誌社,主打青春時尚,這正好同夏以沫的專業比較對口。

之後的一天,夏以沫便就在這周圍逛了逛,買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並且看了看附近可以租的房子。雖說一整天挺忙碌,但是夏以沫卻感覺到一種從來都未體驗過的充實感。這是一種自食其力的感覺,就像是當年自己的母親一樣,自力更生。

當夏以沫再次打開筆記本的時候,便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她被錄用了,被晴天雜誌錄用了。這也是人生中的一個第一次,第一次有自己的工作!第一次……這個詞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是啊,這幾天,自己的這麼多第一次都被這樣相繼出賣麼?

第二天,夏以沫早早地起床,自己一個人住的感覺真不錯,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也不用顧慮任何人,再不用過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就算苦一點又如何?她穿了一件十分得體的黑色小西服,一副十分乾練的樣子,並搭了一雙平底黑色小皮鞋,她對自己的身高和身材比例是十分自信的,高跟鞋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晴天雜誌社。這是在中心大廈二十八層和二十九層的一家頗有規模的雜誌,雖說是剛剛起步的一份雜誌,但是雜誌社的裝潢和運行,那絕對是一流的。人力資源部。夏以沫在問了幾個人之後終於找到了這個門標。“噠噠噠。”夏以沫屈指很是禮貌地在門上叩了叩。“請進。”裡面有聲音傳來,夏以沫這才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裡面只有一個人,那是一箇中年樣子的女人,是這裡的主任,身體微微有些發福,但是整體的職場氣質是絲毫都不減的。“請坐。”人力資源部主任微笑道。夏以沫禮貌地微微點頭。“夏小姐,你的簡歷我看過了,咱們雜誌社是剛剛起步的,歡迎你可以加入我們的隊伍同我們並肩作戰。”主任的微笑仍舊是那麼的標準,字裡行間都透露著滿滿的熱情。“我……我今天就可以工作了?”夏以沫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主任笑著點點頭,“這個看你了,你要是願意今天上班,先熟悉一下也可以。”夏以沫巴不得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去,一個是出於好奇,另一個是想快點轉移自己的注意,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就如同做夢一樣,她需要一段時間來緩衝一下。“我想現在就工作!”夏以沫急切地說道。“行,一會兒讓小李帶你去熟悉一下你的業務,難得年輕人會有這麼高的興致。”

其實夏以沫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固定的業務,就是給打打雜,做點整理資料啊,或者是打印資料的事情,雖說沒什麼難度,但是卻繁重得很。體驗了一天下來,真有些腰痠腿痛的感覺。

夏以沫是在等大家都下班之後才離開的,這也是對前輩們的尊敬,也是一個實習生的態度。大家對於夏以沫這個剛來的實習生充滿了好感,她不僅長得漂亮,脾氣又好,待人又禮貌,又肯吃苦。對於這種明明可以靠顏值卻偏要靠才華的女生,沒有人能對她討厭起來。

一天的職場生涯體驗下來,夏以沫在回賓館的路上很隨意地買了點東西,賓館旁邊有一個公園。晚上公園裡的人格外多,而且大多都是情侶,什麼年齡階段的都會有,但是年輕的居多。夏以沫拎著一個三明治坐在湖邊的長椅上,路邊的燈光正好能夠照到這裡的並沒有很多,她也不想將自己過多地暴露在光中。

人前人後他的性格偏差太大,她卻能抓住他的情緒變化,抓住他的心

夏以沫看著那些膩在一起的情侶,心裡麻木了。她彷彿看到了葉楓同自己的過往,也彷彿看到了葉楓和夏以琪的現在。她是蓄謀已久了的吧!葉家別墅。葉楓身著寬大的睡袍仰躺在偌大的床上,目光呆滯。

夏以沫果真是那樣的人麼?葉楓此生都不會忘記那天晚上夏以沫躺在賓館的場景,空氣中的曖昧的味道,還有床頭上放的那一沓刺眼的鈔票。可是同她在一起的這幾年,她並不是這樣的人,這個他是十分清楚的,她潔身自好,好歹也是夏家的二小姐,怎會為了這一點點的錢就出賣自己的身體?!

夏以琪跟自己說過好幾次不要被夏以沫的表象所迷惑,可是,他們兩個誰說的話是真的呢?夏以沫那無辜的眼神又在他的眼前浮現出來,每每此時,他便忍不住心痛一陣。猛然間,手機鈴聲響起。在那麼一刻,葉楓多麼希望那是夏以沫打過來的!他以最快的速度將手機拿到自己的手中。

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在他沒有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便就知道。“楓,你在做什麼?”那邊夏以琪溫柔又甜美的聲音傳到葉楓的耳朵裡。“沒做什麼。”葉楓淡淡地回答道,他有時候不太敢相信自己同她在一起了這個事實,她可是夏以琪,是夏以沫同父異母的姐姐。

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夏以琪便就同他表白,她告訴他她已經喜歡他好久了,並且也心疼他好久了,因為他一直都看不清楚夏以沫究竟是什麼人,他一直都不知道夏以沫其實是一直在騙他的。他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報復一下夏以沫,算是發洩一下心中的不快。

夏以琪對於葉楓這冷淡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楓,我的電話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沒有沒有……”葉楓趕緊解釋道。“那就好……”“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楓,夏以沫她從家裡搬出去了。”

一聽到這三個字,葉楓的心本能地一緊。他剛要問她搬到哪裡去了,理智便先一步將他的話給控制住了,“哦,同我沒什麼關係吧。”故作冷淡地說道。

葉楓的這種態度正好迎合了夏以沫此時的心境,他們不是曾經很相愛嗎?可是曾經夏以沫的男人如今是她夏以琪的,她的什麼東西她都要搶過來。她離開夏家也好,離開了之後就永遠別想再回來。“其實我還是有些擔心她的,畢竟她是我妹妹……”

夏以琪深知男人們都喜歡善良一點的女生,於是,故意拿捏語氣道。“那你打算怎麼辦?”葉楓問道。“她萬一在外面受欺負怎麼辦,我想去找找她。”夏以琪道,其實她是很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的,萬一她過得很好呢?那可不是她所希望的!“你隨意吧,總之,我不想聽到有關她的任何消息。”葉楓的這句話,嘴上有多麼決絕,心中就有多麼不捨。

他知道夏以沫在夏家並沒有什麼地位,想必這一次搬出去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想知道她究竟搬到哪裡去了。“以沫,”中午下班的時候,肖盈盈跟夏以沫一起吃飯,對她開口道。“嗯?”“你知道麼?”肖盈盈故作神秘道,“過幾天咱們公司的總裁要到咱們這裡來視察,據說那總裁挺年輕的呢!”肖盈盈掩飾不住語氣中的那份激動。“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吧?”夏以沫瞥了她一眼。

肖盈盈也是剛入職的員工,但是她同夏以沫不一樣,夏以沫是實習生,而她是正式的員工。“當然得激動,這可是個神秘的人物,我說你這丫頭倒是真有福氣,這剛到咱們雜誌社就碰上了這等好事。”“你看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在這裡幹了好幾年了一樣。”“哎呀,所以說,咱們兩個都是好運氣啦!”

肖盈盈邊說著,邊將一根雞腿放到了夏以沫的餐碗裡面,“吶,多吃點,你整天要做那麼多工作的,辛苦了哦,小美女!”說著,故作心疼狀。“就你知道憐香惜玉!”夏以沫也毫不客氣,用筷子夾起那雞腿便就往嘴邊送。“你看你,一點都不知道謙虛一下的!”“跟你有什麼好謙虛的,好不容易能從你的牙縫裡摳出點東西吃……”夏以沫吃得津津有味。“噫……”肖盈盈故作嫌棄狀,“你這話說得可可真不夠體面,什麼叫牙縫……”

夏以沫白了她一眼,繼續啃雞腿。肖盈盈要比夏以沫大兩歲,在這家公司裡,只有她們兩人的年紀相仿,所以也就她們兩個人能夠聊得來。“以沫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要覺得我八卦哈……”肖盈盈試探著說道。“嗯,你問吧。”夏以沫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靜靜地等待著肖盈盈地提問。“夏大美女,你這麼有魅力,有沒有男朋友啊?”肖盈盈兩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沒……沒有……”

夏以沫沒有想到肖盈盈突然問這個問題,深情不由地落寞起來。“以沫,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肖盈盈看到原本還和自己說說笑笑的夏以沫現在竟然變得有些沉默起來,知道自己恐怕是說錯話了。“沒,沒事。”

夏以沫搖了搖頭,又重新綻放出了笑容。“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們吃飯吧,然後去上班。”肖盈盈見夏以沫不想多說些什麼,也不再繼續詢問。“好。”其實剛才在肖盈盈詢問的時候,夏以沫確實想到了葉楓,心中還是有些落寞,但是很快又讓自己恢復過來,不去想那事。

吃過午飯夏以沫又重新地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夜幕降臨夏以沫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洗完澡睡在了床上又想到了葉楓,相戀了那麼多年,難道就這樣了嗎?想著想著,又沉沉地睡了過去。太陽透過灰色的紗幔灑進來,不偏不倚的照在了夏以沫的臉上,將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的紅潤。

床頭櫃上發的鬧鐘響起,讓原本還在睡夢中的夏以沫立時一個激靈坐起身,她扭過頭看了一眼鬧鐘上的時針指著數字她驚叫出聲。“啊!”夏以沫心裡暗想糟糕要遲到了,她慌慌張張的跳下床鑽進了衛生間裡,等到她趕到公司打卡的時候,還差五分鐘她就要遲到了,要不然她的全勤獎可就要泡湯了。

夏以沫暗自鬆口氣的時候後面傳來了肖盈盈纖細的聲音,“以沫!”聽到後面的呼喊聲,夏以沫扭過頭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很喜歡肖盈盈大大咧咧的性格,和自己一樣。

看著臉頰紅撲撲的肖盈盈一臉的激動和興奮,她湊近夏以沫耳邊神秘的說道,“你知道麼,我們公司最大的總裁今天就要來視察工作了,昨天還不確定,今天怎麼說來就來了呢!”夏以沫嘴角抽了抽,她現在對男人不感興趣了,看著沒有反應的夏以沫,肖盈盈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你就不好奇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嗎?”

夏以沫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正當肖盈盈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電梯門開了,夏以沫快步進入電梯,她可不想再聽肖盈盈犯花痴了。電梯門緩緩關上的同時,大門口處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停下了,副駕駛處率先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容嚴肅。

只見他下來後便打開了後駕駛座的們,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隻擦的蹭亮的皮鞋,緊接著就是一條修長的腿。一秒鐘之後權子卿整個人從車裡出來,他挺拔的身材一下子成為焦點,自帶的氣場更是讓人不敢靠近。

他扣上西裝釦子,側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只見男人伸手示意讓他進去,權子卿淡淡的收回視線,率先邁開修長的腿朝裡面走去。公司自動門緩緩打開,權子卿走進公司,他抬手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時間,一邊走一邊對身旁的男人說道,“我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時間安排好。”

說罷,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十分鐘之後召開緊急會議。”男人如今已是冷汗盈盈,他微微頷首,“是。”夏以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突然只覺得肚子一陣抽痛,她額頭上已經溢出了些許冷汗,夏以沫緊皺著柳眉,面色有些蒼白難看。

坐在她對面的肖盈盈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她環視一週,推動了一下轉椅來到了夏以沫身旁,“以沫你沒事吧?”夏以沫擺了擺手,“就是肚子有些痛可能昨天受涼了吧,我去趟廁所。”“要不要我陪你。”肖盈盈一臉的不放心。“沒事不用了,剛剛不是來通知十分鐘之後就要召開緊急會議了嗎,如果那個時候我沒來你記得跟經理說一下,我去了。”

說罷,夏以沫便不作停留,貓著腰往衛生間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電梯自動門緩緩打開,權子卿邁開修長的腿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走出去兩步又停了下來,對一旁的男人說道,“你先過去,我馬上過來。”男人點頭示意後便先朝會議室走去。

衛生間裡的夏以沫按下了沖水按鈕,現在終於舒服多了,從衛生間裡出來,她走向水臺前,從鏡子中看見了一個男人正在自戀整理自己的領帶,莫名的有些面熟,卻又記不起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同樣的在鏡子中權子卿⼜看到了了那個⼥人,第一個讓他有些魂牽夢繞的⼥人。夏以沫沒有察覺到鏡子中男⼈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邪魅的弧度,她慢慢⾛到了水臺前,擰開了一個⽔龍頭。

見夏以沫見到⾃己這麼鎮定,權子卿臉⾊有些難看,難不成這個女人這麼快就忘了那個晚?還有他好⼼在宴會上救她的時候,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正當權子卿腹誹之際,夏以沫已經衝好了手,關掉了水龍頭,準備離開衛⽣間。“等一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沉穩而⼜不失清列的磁性的聲⾳,讓夏以沫整個人都微微怔住。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神,隨後才反應過來,轉過身,⽤食指,指了指自己,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在喊我嗎?”權⼦卿滿臉黑線,果真把⾃己忘得一干⼆淨了呢,他嘴角抽了抽,不以為然的將雙⼿環在了胸前,“難道這個地方還有其他人嗎?”

確定了是在喊⾃己後,夏以沫放下了自己的手,她腦海中還在想著緊急會議的事情,夏以沫柳眉不由地蹙起,“那你有什麼事?”

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權⼦卿緊緊盯著夏以沫那雙清澈的亮眸,她不像是裝的,該死的,權子卿暗咒道,想必應該是那晚沒開燈的緣故。

權⼦卿洋裝咳嗽一聲,“你是這裡的員工?”夏以沫的員工牌就掛在了胸前,⼀搭眼便可以看見,他這不是沒話找話明知故問嗎?夏以沫心中不禁想到,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這家公司的⼤Boss。“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夏以沫不作停留,轉身一溜煙的消失在了衛⽣間⾥。“喂……”權子卿話⾳未落便看不見了她的身影,權⼦卿緊皺著眉,他倒是對這個⼥⼈越發感興趣了,剛剛眼尾不經意間撇了一眼她胸前的員工牌,上⾯赫然寫著她的名字——夏以沫,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還是遲到了,當夏以沫推開會議室⼤門的時候,全部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視著她,另她就像是有一盆涼⽔“譁”的⼀下澆在了⾃己身上。

看到肖盈盈使來的眼色,夏以沫便知道⾃⼰死定了。“夏以沫!”安靜的⼤大廳⾥一道嚴肅的聲⾳音劃過了整個房間。讓夏以沫不禁為之⼀顫。只見部門經理從椅子上站起身,正怒目圓睜的盯著她,夏以沫不禁暗⾃嚥了咽口⽔。

(此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雨墨閣,編碼:39圖片源於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繫本人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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