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笙……”月緋憐輕輕喚了她一聲。月央笙下意識地轉頭去看他,卻被他忽然攬入懷裡。
???
月央笙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然後就聽見月緋憐略帶磁性的聲音,果然血族本聲和他平常的溫柔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央笙年紀還小,就不急著挑選婚配對象。但她正在學習的時候,不知哪家小公子,可以伴隨左右?”
就是陪讀。
央笙血紅色的眸子暗了下去,變成了之前的詭紅色。月緋憐眸子裡的血色稍微暗了一些,卻沒有恢復成櫻色。而底下的貴族們,仍然亮著一雙雙血眸,邪魅,妖治。
“憐大人,這是小兒摩艾爾嘉·卡西哲。年齡與笙小姐相仿。”
央笙隨著聲源處望去,就瞧見一個橙發老者牽著一個同樣橙發的小男孩,緩緩走出人群。他們行了一個貴族禮,隨後老者緩緩開口:“小兒自小成績優異,承蒙各位關照,有天才之稱。不知是否可以陪伴笙小姐?”
月央笙眯了眯眼睛,那個孩子樣貌還沒長開,但骨子裡有一股……成熟的狂野味道。
卡西哲面目表情的向月央笙行了個禮,臉上完全沒有平常孩子的膽怯或者激動,只有一臉平靜。
苗子誒。
月央笙感嘆道,然後就聽見月緋憐的聲音帶了些笑意,抬頭,果然,他在笑。唇角處勾起了好看的弧度,美的驚心動魄。
“央笙,你可願意?”
月央笙下意識的點頭,月緋憐將她抱起來,小女孩就順勢坐到了他的肩膀上。月緋憐一手托住她,穩住她的身形,另一手向卡西哲的方向伸出:“來,孩子到這裡來,我看看你。”
橙發老者輕輕推了一把卡西哲,意識他過去。卡西哲抬眸,一眼便望進了月央笙的眸子,深邃不可研究,倒似六月的雨,連綿卻不知盡頭。
月央笙抿了抿唇,這孩子帶著一股將人看透的感覺,不是很喜歡他,但是,又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孩子感覺很舒服。矛盾。
可看月緋憐的意思,這個孩子應該就是她的陪讀了。
從她來到月家,只有三個月。
三個月來,她基本上沒見什麼人。,除了傭人外,月家本族的人,只有月緋憐一個。
似乎月氏家族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後來她得知,月緋憐和他的妹妹月緋嫻——也就是她的二姐姐,在十五歲成年後便出來獨自生活。月氏家族本身人也不多,加上這兩兄妹,基本上就只有六個人。
月緋憐,月緋嫻以及他們的父親,祖父,兩個叔父。
月緋嫻是月家唯一一個女孩子,當然,月央笙不算。
他們的叔父在宗教裁判所負責和平協會的工作,父親在總家裡管理事物,祖父在不知什麼地方閉關。
月央笙還得知,月緋嫻在二十年前年前出走了。因為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B級的血族。
雖然說現在B級的血族都是急忙和A級血族扯上關係,但頂多親密到血族和血僕的關係,真正成為配偶的,確實沒有。
所以月緋嫻,是一個恥辱。月家的恥辱。
而二十年前她的出走和現在的不知所蹤,造成了一些動盪。現在月緋憐給她辦這場生日宴,一是讓她光明正大的出現,二是給月家一個穩定。
他們月家不是隻有一個傳承者,還有一個三小姐呢。
卡西哲走的越來越近,月緋憐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絲陰霾。月央笙沒有察覺到,她只能看見那個孩子,長的很是好看。
直到卡西哲上前把自己的小手放在月緋憐的手中,月央笙才笑了:“哥哥,我喜歡他。”喜歡他的沉著冷靜。
月緋憐勾了勾唇,將月央笙放下來,又把兩個孩子的手放在一起。聲音帶著暖意,還是那麼的溫柔:“既然央笙喜歡,就再好不過了。”
卡西哲猛然間呼吸有些沉重,他單膝下跪,向月央笙行禮。這是她第一次聽見這個男孩子說話,和他的形象一樣,冷靜穩重:“摩艾爾嘉·卡西哲,願陪伴笙小姐左右。不離不棄,不怨不悔。願護您,不傷不滅。”
不離不棄,不怨不悔。願護您,不傷不滅。
當年的誓言忽然迴響在耳邊,卡西哲猛然間臉色慘白,看著眼前有著紀央笙外表的莫玖婭昔,不知道要說什麼。
莫玖婭昔聲音極小,仍然輕輕的,柔柔的,卻略帶一絲逼迫:“西哲學長?不願意回答我的話嗎……”
長長的睫毛垂了下去,投下了好看的陰影。卡西哲心猛地一顫,紀央笙的容貌……他緩了緩神,單膝下跪:“不是的,婭昔大人的提議,西哲願意接受。”
莫玖婭昔吐了吐舌頭,顯得天真又可愛:“那就拜託西哲學者,以後多多關照了。”
卡西哲眼神暗了暗,沉了聲音:“摩艾爾嘉·卡西哲,願……伴您左右,不離不棄,不怨不悔。願護您,不傷不滅。”
故事再次追溯到卡西哲和月央笙的第一次見面,那個男孩子的誓言久久迴盪在宴會廳的上空。蝴蝶震動了翅膀,卻要幾十年後的暴風為他買單。
月緋憐的眸子猛然間血紅一片,宴會廳裡,血紅色的光劃破了寂靜的夜。
月緋嫻,你還不回來?
月央笙把手伸向卡西哲,眸子依然恢復成了詭紅色。湖藍色的裙子搖曳生姿,櫻唇輕吐:“好。”
閱讀更多 安徽愛閱文學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