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電影《海霞》在哪裡拍攝?還記得飾演“劉阿太”的於紹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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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是於紹康去世的日子,這位北影廠老演員已經離開我們15個年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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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紹康原籍遼寧大連,生於瀋陽,瀋陽解放後參軍到了東北軍政大學文工團。於紹康不屬於外形英俊帥氣的演員,但他的表演相當鬆弛自然,有很強的可塑性,而他自己也敢於挑戰各種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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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八一廠拍攝《激戰前夜》,選中他扮演特務孫亞美,他欣然接受。這是他第一次登上銀幕,結果這部電影還沒拍完,就趕上八一廠組建演員劇團,他成為了八一廠最早的一批電影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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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於紹康響應黨的號召,報名參加了八一廠的拓荒大軍,舉家來到牡丹江農墾局的858農場。在此期間,他並未放棄表演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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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他以農墾局文工團話劇團演員的身份參加了話劇《北大荒人》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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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北影廠將該劇搬上銀幕,原劇的演員班底中唯有於紹康被保留,繼續飾演冀副場長一角。1962年,轉業後的他進入了北影廠,再次成為了專業電影演員,並在38歲那年因出演《小兵張嘎》中的區隊長一舉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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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被更多影迷所牢記的角色,無疑是在電影《海霞》中扮演的大反派劉阿太。對於這個角色,於紹康有自己的理解,他雖然是個潛伏特務,內心即使十分兇殘,外表卻應是和善的,這樣才能騙取別人的信任。他按自己對角色的理解拍了試妝照。不料軍宣隊的領導看了照片大為不滿:“這哪像特務,明明是我們共產黨的村長嘛!”沒辦法,只得又拍了張兇相畢露的,才過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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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中,於紹康仍依照原來的意圖表演,塑造了一個真實可信的銀幕形象。許多觀眾都認為他扮演的劉阿太簡直太傳神了,平常看上去和和氣氣,卻沒想到竟然把發報機藏在自己的假肢裡,到了最後時刻才露出猙獰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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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北影廠攝製的《海霞》改編自黎汝清的小說《海島女民兵》,講述了同心島上貧苦漁民解放前後與封建漁霸和國民黨特務鬥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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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月霞

這部電影的真實原型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活躍在浙江溫州洞頭島的洞頭先鋒女子民兵連,這支由40多名女民兵組成的戰鬥團體在連長汪月霞的帶領下,擔負起了海岸聯防執勤的重任,並協助駐島官兵進行國防施工、站崗放哨。1960年4月,汪月霞作為民兵代表出席了全國第一次民兵代表大會,得到了毛主席的親自接見。也就在這次盛會上,國防部以毛主席的名義授給汪月霞一支半自動步槍,10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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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到1965年,南京軍區部隊作家黎汝清兩次來到洞頭島,共在洞頭住了半年多,與女子連和駐軍六連結下了深厚友誼,寫下了《海島女民兵》這本小說。小說於1966年7月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即在全國引起了轟動效應,1972年再版,而後又相繼被譯成英文版、德文版、日文版,敘利亞文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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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廠導演謝鐵驪之所以看中這部小說,是因為小說裡電影化的東西比較多,涉及黨的具體政策較少,在當時的政治氛圍下容易拍成一部觀眾喜聞樂見的作品。但他堅持要塑造中國婦女典型的群像,每一個女民兵的演員人選都要精挑細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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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海霞》成為了一部名副其實的“造星”電影,許多後來成名的女演員都出自這部電影,諸如吳海燕、張力維、蔡明、洪學敏、楊海蓮等。海霞的飾演者最初定的是天津人藝的李秀明,後因她在天津拍戲脫不開身,才用了謝晉推薦的吳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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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洞頭島是劇情的原發生地,原著中出現的半屏、北岙鎮、東沙等都是洞頭的真實地名,所以在選擇外景時,謝鐵驪首先來到洞頭,與汪月霞等原型人物見面交談,考察女民兵的學習和工作,接著又走訪了福建、廣東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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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謝鐵驪接連接到了拍攝樣板戲《海港》和《杜鵑山》的任務,不得不暫時將《海霞》前期籌備工作交給了北影廠的另一位導演凌子風。凌子風率領攝製組奔赴廣東汕頭,將外景地設在了距汕頭11海里的南澳島上。南澳島素有粵東海上明珠的美譽,山海相映、風光旖旎,但當時島上條件惡劣,缺水缺電,交通不便,颳起颱風就大浪滔天。素有快手之稱的凌子風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外景拍攝。由於拍攝條件差,上陣匆忙,樣片送回北京,立刻遭到否定。攝製組還被冠上了遊山玩水、翫忽職守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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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海霞》的拍攝就要胎死腹中,謝鐵驪決定委託攝影師老搭檔錢江、剛剛與崔嵬拍完《平原作戰》的陳凱歌的父親陳懷皚以及副導演王好為組成一個聯合導演的班底,開赴福建漳浦外景地重新拍攝,但在完成片中依然保留了南澳島的一些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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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我們後來看到的《海霞》中,女民兵在礁石上放哨、在海灘勞動練兵以及插曲《漁家姑娘在海邊》的背景畫面都是在南澳的下勢山、紅山以及澳前村等地拍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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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邊劇情的展開部分則是在福建漳浦的古雷下垵村、澳角灣海灘、六鰲抽象畫廊和赤湖安角村等地拍攝的,拍攝時還得到福州軍區駐軍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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