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都與你有關

我把那一沓紙遞給他,淡淡道:“祁敬,我們離婚吧。”\n“我讓他入獄五年,你以為這回他回來了,又能自由多久?”\n五年前,祁敬以我的名義控告司寒,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司寒告進了監獄。\n而我,卻嫁給了祁敬——司寒最討厭的人。\n三個人兜兜轉轉,到底何處才能安身?


夏日的夜,炙熱而瘋狂,我望著三十三層落地窗下的車水馬龍,沉沉閉上眼。

男人的手自身後纏上我的腰,漸向我的心口而來。

我伸手將其抓住。

轉了身,將他推開,朝床邊櫃子走去。

拉開抽屜,將一沓厚厚的紙張抽出,最上一張寫著離婚協議書。

我把那一沓紙遞給他,淡淡道:“祁敬,我們離婚吧。”

我看著他好看的眉眼,想看出他臉上有些什麼神色,但他就只是向我略凸起的小腹上瞥了一眼,便笑:“你在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向我提離婚?楚溪,如果我沒忘,我們好像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

我將離婚協議書齊齊整整放在一邊的櫃子上,坐到床邊,端起一邊放著的烈性酒飲了一口,之後臉上綻出一抹笑:“司寒回來了。”

他的神色終於變了,變得憤怒,變得帶了些瘋狂。

他上前一把扯過我的胳膊,將我狠狠甩到落地窗的玻璃上,身子立刻朝後覆上我,嘶拉一聲,一把扯掉了我的裙子。

他狠笑:“司寒回來了?嗯?”

我忍著痛楚,不論是肚子被迫壓在落地窗上的鑽心痛,還是身後男人帶給我的痛,我都咬牙忍了。

因為這都比不上這五年,司寒離開我的痛!

我漸感到下身似有黏稠流出我的身體,我撫上我的肚子,卻沒有告訴身後的男人。

我從落地窗裡去看身後男人的表情,他也只是輕描淡寫地往地板上滴滴彙集的鮮血略瞥了一眼,接著又繼續著懲罰我的動作。

懲罰?呵,我又沒做錯什麼!

我手抵在落地窗上,用力轉身,抬手便要扇向祁敬,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朝一邊一甩,重重甩落在地。

肚子朝下,我低呼了一聲,他的笑聲便立即傳來,滿是嘲諷。

“我讓他入獄五年,你以為這回他回來了,又能自由多久?”

他靠坐到床上,點燃根菸,煙火明明滅滅著,將他神色染得晦暗不明,那張好看英俊的臉在煙霧中便襯得更似惡魔。

我費力從地上坐起,靠到一邊的落地窗上,冷冷看著他:“自由多久都可以,他在多久,我就陪他多久。”

他又深吸了一口手中香菸,繼而緩緩吐出菸圈,喉間依舊溢著笑:“可楚溪你忘了一條,你以為再來一次,他還會和你在一起?”

我心裡大慟,悲怒之下猛烈咳嗽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煙霧嗆進嗓子裡,竟嗆得我淚流滿面。

五年前,祁敬以我的名義控告司寒,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司寒告進了監獄。

而我,卻嫁給了祁敬——司寒最討厭的人。

祁敬手中捏著未燃盡的菸頭,向我走來,他蹲下身,將菸頭按到我腿上,直到按滅,才將菸頭一甩,朝我伸出手,命道:“起來!乖乖待在我身邊。”

我沒有去接他的手,自己撐著身體費力起了身。

下身還在不斷流著血,我看到祁敬朝我看了一眼,輕蔑笑了笑,卻沒什麼動作。

我顫抖著身子走到衣櫃前,隨意套了一隻裙子,也不管血是不是又將裙子染紅,就只是又拿起離婚協議書,遞給祁敬。

祁敬沉下臉色,將離婚協議書一把甩開,厚厚一沓紙在整個房間中飛成一片雪花,雪花裡,祁敬揚手扇了我一巴掌。

“啪”一聲,利落乾淨。

之後,他把我趕出了祁家。

我被祁敬趕出祁家的那天,正好下了一場大雨,雨和我身體裡流出的血匯在一起,順著街面流走,好像夜裡忽而下了血雨。

我身無分文,赤著腳在富人區的街道里恍恍惚惚地走。

司寒還有三天就出獄了,我得去為他找好房子,我得去接他。

我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輛出租車停在我面前,一把傘自裡面撐開,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子從裡面出來,急急朝我而來。

“我的天,楚溪你怎麼成這個樣子?祁敬又打你了?快,我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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