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差不多收拾了十幾分鍾，用礦泉水把地上的血跡衝了一下，拿墩布墩乾淨，打開窗戶，散一下煙味跟血腥味。
一會，同學們開是說說笑笑進了教室，差不多三分鐘，班主任來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
“同學們，你們好好準備一下，一個星期後要進行開學小測試，看你們的基礎怎麼樣，我們按成績排座位，省得有人不學，佔著好位置。”
班主任說完，還不忘看一眼東哥。
東哥順著班主任的眼神，看了眼他身後的人，還用手戳了戳人家：
“哎，哥們，班主任說你呢。”
“某些人，差不多點，不想學，離開我的教室！”
班主任斜著眼看著東哥，整個人非常生氣。
東哥挖著鼻洞，哼哼著小曲，接著掏出指甲刀，蹲在地上開始剪腳趾甲。
班主任拿著書“啪”的一下摔在講臺上，扶了扶眼鏡，氣憤的甩下一句話，走了：
“這節課上自習！”
班主任剛走，風哥喊了一聲我，我過去，哥幾個聚齊了，風哥說：
“蔡馳也說了，這事沒完，咱們拼人肯定拼不過他，這樣，等會下節課是體育，咱們幾個偷摸去他們班裡，直接幹他。”
我想了想，說：“就這麼辦。”
風哥說：“行，都回去吧。”
我剛回到座位，伊然心事重重的轉過頭，跟我說：
“劉鵬，你來一下。”
我“哦”了一聲，起身，跟著伊然去了教室最後面的角落。
到了地方，伊然拽我胳膊，說：“劉鵬，對不起。不是我。”
我一下就蒙了，我說：“啥不是你？”
然看了眼我臉上的淤青，眼圈一下就紅了，哽咽著說：
“對不起，對不起。”
我說：“你別哭，別哭，我從小最怕女的哭了，你一哭，我就害怕。”
然抹了把眼淚，眼圈紅紅的望著我：
“真的，劉鵬，對不起，不是我讓蔡馳來找你的，都怪我，我去跟他說清楚，讓他給你們道歉。”
我一聽，就明白了，我說：“沒事，沒事，他是誤會我們了，你別去了，我也沒說怪你，你別哭了先，也別去了，沒用。”
然還是哭，說：“剛剛我跟他吵架了，我罵他畜生，誤會好人，他還罵我，我就跑了。”
我樂了樂，說：“沒事，你別哭了，別哭了先，我也不是啥好人。”
然閉著眼睛，眼淚啪嗒啪嗒的掉，長長的眼睫毛很是性感，一身黑色米老鼠衣服，看著很是來感，看著看著，我一下就有感覺了。
“對不起，真心對不起。”
說著，伊然給我鞠躬。
我一看，就急了，哪能讓女的給我鞠躬，我連忙伸手拉她，我的手剛碰到她胳膊，我們班後門就開了。
蔡馳手裡拿著一束鮮花，臉上腫著半邊臉，還露著一臉的微笑，結果，轉頭看見我雙手抓著然的胳膊，整個人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蔡馳直接將手上的鮮花扔在地上，伸手一指我，剛要說話。
我就看見我旁邊一道黑影，衝著蔡馳就過去了，我仔細一看，文迪手裡拿著拿著凳子，衝著蔡馳頭上“咣”的就是一下子，蔡馳一下被文迪幹翻在地，然後開始抱頭。
沈風從左邊搬著一張桌子，走過去，使勁往蔡馳身上砸了過去，蔡馳捲縮在地上，不停的慘叫。
風哥一臉的憤怒，伸手指著蔡馳：
“草，還他媽沒去找你，自己來了。正好，一塊麻痺算。”
一直惜字如金的文迪在邊上嚷了句：
“還跟他廢什麼話？弄殘了！”
說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衝著地上的蔡馳就過去了，還好，東哥跟杜傑在一邊使勁拽著文迪：
“別，別，迪哥。冷靜點！”
文迪看了一眼東哥，深深吸了口氣，站在原地，放下匕首，冷冷的看著蔡馳。
東哥抹了把頭上的汗水，一巴掌衝著文迪腦袋就打了過去，接著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草，你他媽受過虐啊，老是想著殺人廢人，你腦子他媽還有別的嗎？”
杜傑在一邊實在看不過去了，推了東哥一把，罵道：
“就是，跟幾把胖東一樣，滿腦子就是女人，各種電影，沒別的。”
“行了，別吵吵了。”
沈風說完，走過來，看了一眼我身邊已經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的伊然，說：
“鵬子，你說，咋辦？要快，不然一會班主任來了。”
我還沒說話，然在一邊已經泣不成聲了，搖著頭，嘴裡喃喃道：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吧。”
風哥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東哥在一邊罵我：“你就浪吧你！”
我沒理東哥，在我眼裡，東哥一直都是一個奇葩。
我看了眼然，然哭著過去往起扶蔡馳，蔡馳惡狠狠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一把推倒了然，罵了句：
“滾！表子，噁心！”
罵完，蔡馳扶著門框，站了起來，眯著眼，望著風哥，又看著我：
“行！你們幾個，這次我認栽了，你們等著！放學門口見！不來是孫子，草！”
“你他媽還牛比！”
杜傑罵罵咧咧的上去一腳踹倒了蔡馳，蔡馳爬起來，扶著牆走了。
邊上的然坐在地上，還是剛剛蔡馳推倒她的姿勢，我過去，扶她，她推開我，罵我：
“滾！滾！”
“浪比！”
東哥看著我，伸出了中指。接著回頭，衝著正在看熱鬧的同學，罵道：
“看蛋呢看？都別幾把看了！”
我過去，繼續扶然，然開始撓我，踹我，打我，最後抓著我胳膊開始咬，我痛的“啊！”的一聲就喊了出來，腦袋上的汗水就流了出來，然狠狠的咬著我胳膊，很快，血跡都滲了出來，她看著我笑了，起來，就要走。
我捂著胳膊，看著胳膊上的一排整齊的牙齒，我站起來開始衝他喊：
“你至於嗎！我也可以做那男朋友！”
然回頭，一排潔白的牙齒帶著一些血跡，淚眼朦朧的眼睛還是那麼來感，她非常安靜的說：
“第一次，我的第一次他要了。”
然頓了頓，接著說：
“你說，我在不在乎。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
說完，然低頭，拭去眼角的淚水，衝著教學樓外面跑了。
“第一次！”我站在原地反覆唸叨這幾句話，像丟了魂一樣。
整整一天，我都沒有精神想別的，都在想然，我喜歡她，雖然沒有第一次，我也喜歡她，我想她做我女朋友，從來沒有經歷過戀愛的我，此時，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尤其是想起然讓我滾的時候，我的心，非常難受，淚水再一次充滿了眼角，我輕輕眨眼，淚水順著我臉頰，滾滾而落。
下午，馬上要下學的時候，風哥叼著一根牙籤過來，拍了拍我肩膀：
“鵬子，別想了，大老爺們的，女人多得是，怕啥，咱這麼帥。”
我抬頭看了眼風哥，努力露出一絲苦笑，沒說話。
風哥接著說：
“剛剛得到消息，蔡馳帶著一班跟二班的人在門口等我們了，咱們就咱們哥幾個，咱不能慫，咱得去，他還能打死咱們？”
我抬頭，說：“哥，咱得去，咱是男人。”
風哥呵呵一笑，呼啦了一把我頭髮：
“行了，準備好了，下學還有一場惡戰。”
說完，風哥就回座位了，我伸手摸了把桌子裡面的棍子，笑了笑。我轉頭，突然之間，我發現文迪的座位沒人了，四處看了看，也沒人。
突然之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下意識的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文迪一個人，懷裡揣著東西，衝著學校門口那邊去了。
我一想，要完，文迪肯定是想一個人出去廢了蔡馳，文迪這小子，像是受過虐一樣，滿腦子都是殺人廢人，突然，我心裡非常害怕，莫名的擔心，我順手把棍子裹在懷裡，衝著門口衝了出去，東哥風哥他們幾個都在趴著睡覺，沒注意到我，我一激動，也忘了叫他們。
跑出去，我衝著文迪使勁喊：
“文迪，文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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