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轉過臉叫我不要這樣,她說:剛才我們那樣已經很過分了

小說:她轉過臉叫我不要這樣,她說:剛才我們那樣已經很過分了

撕毀一個人面具的最好方式就是將她撲倒,帶其步入最原始的搏殺中。

那時候,即便嘴上說“不要”,身子仍會誠懇地告訴你,人生在世不過“舒服”二字。

過於亢奮,打碎了一套茶具。胡琳琳把罪惡現場清掃乾淨,就要去給漢奸賠禮道歉,賠他茶具。我說不能告訴他,回頭偷偷買回來放好就行。

有些肆意妄為的我又忍不住在她後面狠狠捏了一把。

她轉過臉叫我不要這樣,她說:“剛才我們那樣已經很過分了。”

差點忘了,她早不是那個隨時一個電話,就可以把她叫過來上的人。我說:“你回公司還是回家,我送你。”

“不用了,我們還是少在一起為妙。”她說。

“那你路上小心。”我說。

胡琳琳走後,漢奸賊嘿嘿走進來,問我爽不爽。我說這個問題得扣他一年的俸祿,問他聽不聽。他說那還是算了。

話歸主題,漢奸說:“胡琳琳讓我看著你點,別跟徐少東有來往,可是徐少東已經找上門來了,他約我今晚去皇朝一號KTV,談談星標那塊地的事,難不成他先我們一步找到林老頭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我說:“這有什麼不好的,跟他合作做起事來反而便捷得多。”

“你的意思是赴約?但他指名道姓要你也一起過去,肯定沒什麼好事。”漢奸說。

皇朝一號是濱江娛樂會所的老字號,坐落在濱江沿岸。

早年城市化未染指江邊這一地區時,皇朝一號就以三百塊一位的陪唱小姐聞名整個濱江市,躁動難眠的男人們上至五六十歲,下至十幾歲,都無一例外對裡面的公主妹妹情有獨鍾。

暑假在那做過一段時間的暑期工,有一次胡琳琳去皇朝一號接我下班,被幾個地痞流氓圍著調戲,本以為可以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結果卻被打得縮成一團,胡琳琳見我打不過對方,主動撕開領口破口大喊非禮。

事後我這張老臉沒地方放,胡琳琳還安慰我,說我有一顆勇敢的心就夠了。

再次站在皇朝一號門口,回想匆匆那段歲月,好像關鍵時刻都是胡琳琳區區一女流之輩替我撐腰,有時候你不想承認自己沒錢沒勢都不行。

皇朝一號已經不知換過多少批少女了,但始終不變的是少女們永遠漂亮可人。

如果我沒記錯,帶小姐進來的那個領班叫朱紫嫣。說起來朱紫嫣還救過我一命,幾個喝醉酒的暴發戶藉著我給他們連續送錯兩樣東西,吆五喝六就要打我。

朱紫嫣替我說情,說我還是個學生,來做兼職的,不容易,各位老闆就別給他一般見識。

不說情還好,一說情,一個肥膘更來勁,拽住我的頭髮就問我們什麼關係,拍我的臉罵我小雜碎,罵朱紫嫣臭婊子,問朱紫嫣還要不要“婊子救慫包”,要的話就跟他去趟廁所。

朱紫嫣一片好心,我不能害了她。反正在那上班只留了一個名字,加上我討厭那種地方,只因那裡工資高要求低,只為一個暑假就可以賺到下半年繼續跟胡琳琳勾搭的錢,所以連留的名字都是假的。

我抓起菸灰缸,打算砸翻他就跑。朱紫嫣先一步阻止了,自願跟那肥膘去了廁所。我又惱又羞,更慚愧,一直想向朱紫嫣道聲謝,但她太忙了,不是在陪客就是在陪客的路上。

漢奸想先替我出口惡氣,於是故意找茬,對徐少東笑笑說:“徐總,你們家的皇朝一號也不咋滴嘛,你看這些都什麼貨色,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我也是替你家生意著想。”

徐少東笑著說:“李總說的是。”

跟著他起身就走到朱紫嫣面前,反手一巴掌,把朱紫嫣打得腦袋撞在門板上砰一聲。嚇得那一排小姐勾著頭大氣不敢哼一個。

徐少東湊過去陰森森問朱紫嫣:“跟你說沒說?今天我要邀請的是貴賓。”

“說了。”朱紫嫣一手抓住門把手,一手扣在臉上低聲回應,即便環境昏暗,但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她嘴角掛出的血絲。

“既然我說了,那你是聾了聽不見呢,還是跟頭豬一樣聽不懂呢?你只是姓朱,不會真是豬吧。”徐少東抓住她的頭髮,使勁往門上撞,只一下,那門上就多了一塊炸開的血花。

徐少東把她往地上一甩,吼道:“還不快去換一批。”

那幾個小姐趕緊攙扶起朱紫嫣,快速逃離。我和漢奸對看了一眼,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個一向在領導面前阿諛奉承的嘴臉如此衝動,擺明了是要給我們個下馬威。

他理了理西服,坐回到沙發上說:“不好意思李總,讓你見笑了,敢讓李總失望,就算是我的人我照樣不會心慈手軟。”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不打緊,不如就先談談正事吧,電話裡你說有辦法替我拿下星標剩餘部分,這話可是當真?”漢奸道。

“這事我可不敢拿來給李總開玩笑,現在林福泉只欠高利貸,東區無權沒收拍賣,想拿下東區就必須找回他本人由他簽字轉讓,恰好我道上的朋友又多。”徐少東道。

“這麼說徐總已經找到林福泉了。”漢奸喜出望外,正了正身子道。

“可以這麼說,但是李總還有很多煩惱,比如東區擱置太久,長期以來存在爭議,商戶與星標之間因押金問題積怨已久等等,這些民事糾紛問題解決不了,只怕上面不會輕易批准動工,東區不能拆建,整個新城項目也就難以順利完工,若是分批啟動的話,將多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李總肯定也已經算過了。”

“沒錯,若是徐總願意出手相助,那我李謹嚴感激不盡,來,李總我敬你一個。”

我跟漢奸一起端起酒杯。

徐少東喝完酒,對漢奸說:“合作的事好說,那些民事糾紛問題可以包在我身上,我還可以組個局,把管理這個項目的一些老朋友請出來吃個飯,興許他們一理解,東區第二天就可以動工了,但在我們合作之前,我想向李總討個說法。”

“說法?徐總嚴重了,請說。”

“昨天我老婆得罪了郭行長,就因為你旁邊那位。”徐少東指著我,他終於把矛頭對向了我。

漢奸打趣說:“哦,徐總誤會了,昨天老朋友聚會,開玩笑呢。”

“事實上並不是開玩笑,郭行長要我給他一個交代,我已經給了,那麼現在我希望李總也能給我個交代,或者李總讓他自己給我一個交代。”徐少東咧嘴一笑。

漢奸為難道:“徐總,不管怎麼說單政海也是我多年兄弟,你看這樣,郭行長那裡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由我來承擔。”

“不好意思,李總,這不是錢的問題,實話說我忍他已經好久了,我希望李總也能像我一樣有誠意,好比剛才李總一提點,我就必須好好修理我的人,因為他破壞了我的根本利益,李總你說呢?”

徐少東盯著漢奸,伸手把桌上一個空酒瓶推到他面前。

“明白。”漢奸笑笑,點點頭,站起身拿起一個酒瓶,走向我說,“兄弟,今天對不住了,誰讓你得罪了徐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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