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竹馬一直把我當兄弟,那天我被男生騷擾他卻趕來說出意外話


暗戀竹馬一直把我當兄弟,那天我被男生騷擾他卻趕來說出意外話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長安小流氓

1

一隻腳豪邁地踩在凳子上,花茶茶頂著一雙腫的核桃大的眼睛惡狠狠地磕著瓜子:“男人就是屬草履蟲的,吵完架你在衛生間哭到肝腸寸斷,他特麼以為你在拉屎,出來還問馬桶圈冷不冷,屁股涼不涼。”

花瑟瑟鬼靈精地湊上去:“我覺得姐夫不是這樣的人……”

一巴掌拍在花瑟瑟腦門上,花茶茶揉鹹菜地按著妹妹就是一頓亂揉:“你知道個屁,除了盲目崇拜他你還知道什麼!”

花瑟瑟掙扎地從老姐魔抓下逃出來,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嚷道:“誰說我盲目崇拜了,我覺得跟你結婚這件事,姐夫就做的十分不明智!”

花茶茶嗷嗷一聲,一個猛撲將妹妹壓在肚子底下。姐妹倆好一通亂撓,直到花爸爸舉著鍋鏟氣勢洶洶地出來,倆人一看架勢不對,才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回到房間,花茶茶忍不住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坎坷的人生經歷,只覺得腫大的眼睛更疼了。

……

花媽媽跟許媽媽是手帕交,因著雙方父母敏銳的預感,許言跟花茶茶還沒出生就被強制定了親。兩家皆認為這是一個英明的決定,能有效避免雙方長大後找不到對象的尷尬。

許言跟花茶茶自從能不用扶著走路後,就跟脫韁的野狗一樣,兩人一塊兒捉魚搓澡、撒尿和泥、追狗咬雞,無惡不作。後來漸漸長大,也知道了不能一起撒尿搓澡了,但也不影響他倆去霍霍別人。

幼兒園到高中,花茶茶跟許言一直同班甚至還是同桌,對於定的娃娃親一事,兩人心知肚明卻也都不當回事,大清早就亡了,這年頭誰還不能婚戀自由麼!

花茶茶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她聰明伶俐靈動可愛,打小身邊的男孩子一紮一紮的數,許言雖然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或許是長年累月審美疲勞,也就沒有顯得那麼出挑了。

花茶茶當時也沒想過許言是怎麼看待兩人關係的,她想當然地認為這輩子無論自己做什麼決定,許言一定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畢竟誰讓他倆是一條褲子穿到大的關係呢。

許言那貨哪怕兩人睡一床被子,都能睡成上下鋪的感覺,花茶茶也實在是生不起什麼旖旎的心思。

那究竟是什麼時候感覺不一樣了呢?雖然不是那種一日不見思之如狂的程度,但花茶茶明顯知道到有些感覺跟之前不一樣了……

2

高中畢業那會兒,班裡流行寫通訊錄。有些青春懵懂的感情平時難以啟齒的,總在字裡行間隱晦地透露出一些來,像是為了給自己年少的歲月一個交代。

而花茶茶看到許言偷看她通訊錄的時候,毛是炸開的!對上許言不明意味的眼神,她第一次感覺到少女的隱私受到了侵犯,也是第一次在許言面前感覺到,自己還是個女的。

花茶茶很生氣,在之後許言的軟磨硬泡下,她也沒有妥協,整整一週都沒有理會他。其實花茶茶知道,自己生氣並不是許言看她的通訊錄,以前她那些記錄著各種小心思的日記,許言也是一邊光明正大地看一邊捧著肚子嘲笑的。

花茶茶氣的不過是當時自己的表現,她明明應該驕傲地揚著腦袋賤兮兮地說:“看吧!姐姐我就是這麼受歡迎,羨慕不來的!”而不是像是被捉姦在床一樣惱羞成怒。

許言見花茶茶怎麼都逗不樂,無奈地攤了攤手錶示放棄,自個兒一旁玩去了。

許言哄她的時候,花茶茶生氣。許言不哄她了,花茶茶更是憋悶。那時候的花茶茶還不知道,這所有的情緒不過是因為她知道,許言要離開她了。

高考是一座分水嶺,一些人越過山嶺去了那側,一些人卻只能留了下來。許言的優秀在於他說過什麼就能做到什麼,他考去了大城市,離家遠但卻圓了他自小的英雄夢。

搶下許言手上的籃球,花茶茶遞過去一瓶水,酸不溜秋道:“警察叔叔什麼時候開學呀,我媽讓我叫你今天吃晚飯呢!”

許言仰著脖子吞了幾口水,笑嘻嘻地湊到花茶茶麵前:“怎麼,吃你家幾口飯就想打我啊……還是……捨不得我了!”

“你!”花茶茶像是被踩了尾巴地毛,眼睛裡驟地燃起了兩團小火焰。

“放心吧,哥哥每個月都會回來看你的!”許言不怕死地伸出魔爪,摸狗似的拍了拍花茶茶的腦袋,“怎麼著也得看著你,保護你身邊的人不受你的荼毒啊!”

花茶茶啊嗚一聲,一口咬在許言的肩膀上!

“疼疼疼!”許言噝的倒抽一口冷氣,“肉掉了肉掉了!花茶茶你個狼崽子,枉費哥哥往年對你掏心掏肺!”

花茶茶惱怒地換了個地兒快準狠地又是一口。

“錯了!小的錯了!”許言嗷一聲慘叫,原地蹦躂了幾下沒蹦躂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到花茶茶的小蠻腰上輕輕一撓。

花茶茶頓時身子一軟笑倒在地,也顧不得發狠,抹著笑出來的眼淚,對著一眨眼快跑沒影的許言氣急敗壞道:“你使詐,男不摸頭女不摸腰!”

“摸的又不是別人!就摸!你拿我怎麼著。”許言欠揍的聲音遠遠飄來。

花茶茶卻登時紅了臉,對著前面啐了一口:“誰跟你不是別人,臭不要臉!”

3

刑警學院的分數線不高,許言那一枝獨秀的分數顯得格外招人喜愛。他本就身強體壯,長得也是舒眉朗目,笑起來跟個小太陽似的,開學不到一個月,那小紙條遞得跟雪花兒一樣。

週末的時候許言打電話過來,嘻嘻哈哈一通胡天侃地後,就開始跟花茶茶炫耀他身邊那漫山遍野開的桃花。

花茶茶聽得氣了,忍不住要損他幾句。

許言也不惱,大言不慚地拍著胸脯驕傲道:“她們那是心如紅鐵,也難融我這三尺寒冰,你言哥哥是那麼容易撩的麼!”

“是是是,你那是坐懷不亂柳下惠,萬年鐵樹不開花!”花茶茶憤憤地戳著手機屏幕,好像隔著十萬八千里戳著許言那張欠扁的臉。

許言氣哼哼地嘀咕:“也沒人坐我懷裡,再說開不開花也看對什麼人不是。”

那邊男生宿舍的聲音有些嘈雜,花茶茶沒聽清,皺著眉追問了句:“你說什麼?”

“沒什麼啊!”許言懶洋洋地應道,“行了哥哥要去洗澡了,跟你聊得久了,別人還以為我跟女朋友煲電話粥呢,毀我清白,以後還怎麼找對象!”

花茶茶一口氣憋在胸口:“滾!”

“好嘞!”

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花茶茶愣了一下,然後暴跳如雷地對著屏幕一通吼:“沒良心的渣男,居然敢掛我電話!”

門外聽了很久牆根的花瑟瑟,終於忍不住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叩叩”敲門聲傳來,花茶茶還沒抬頭,花瑟瑟諂媚小臉就出現在了花茶茶眼前。

“你幹什麼!”花茶茶沒好氣地別開腦袋,對於這個沒臉沒皮的妹妹很是嫌棄。

“給你這個。”花瑟瑟神神秘秘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

“什麼東西。”花茶茶一臉狐疑地接過來,打開立時傳來一陣撲鼻清香。

花瑟瑟嘚瑟一笑,猥瑣地往花茶茶的飛機場看了一眼:“我最近總結了一下,覺得你不受姐夫待見肯定是因為胸小,這是我豁出小命從老媽那裡搶來的,你瞅瞅老媽那大C,這東西肯定有用。”

看著花瑟瑟那同情又心痛的眼神,花茶茶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滾吧你個小丫頭片子!”

花瑟瑟捂著腦袋嗷嗷慘叫幾聲,撕心裂肺地跑去找花媽媽告狀了。

眼見著花瑟瑟跑了,花茶茶忍不住審視了自己的小A,這麼一比較,的確有點慘不忍睹。

想完,花茶茶哀嚎一聲,拖過枕頭把臉埋了進去,這都什麼跟什麼,花瑟瑟一心把許言當姐夫,花爸花媽認定了許言是女婿,可許言……分明把自己當兄弟,還是洗澡都能一臉正經問出一句:“你怎麼長的跟我不一樣。”那種!

當然花茶茶曾經也是這樣的,可是為什麼……她居然會特麼不長眼地看上許言了!難道丘比特射錯箭了麼!

4

花茶茶覺得最近丘比特應該是按人頭算的工資,不然為什麼許言桃花多也就算了,她的爛桃花也這麼多。

花茶茶雖然一向來也算是自命不凡,也就是嘴上佔佔便宜,其實慫的一批。所以爛桃花求到門口的時候,花茶茶果斷選擇了逃跑。

教室,食堂,廁所,所有能避開的場所,花茶茶都躲得非常好,幾天下來深感自己學到了東瀛忍術的精髓。

但馬有失蹄,花茶茶還是在校門口跟爛桃花狹路相逢。

“茶茶!”劉偉業扯著大嗓門樂呵呵地衝了上來,見到花茶茶就要去牽她的手,“茶茶你這是要去幹嘛,要不要我陪你?”

花茶茶秀眉一皺,警惕地退後一步:“我回家呢,學長沒事的話,我爸媽還等我回去就先走了。”

說著也不管劉偉業是什麼表情,蹬著小腿一溜煙跑沒了影。等跑過了轉角,花茶茶喘著氣停下來,小心翼翼地彎著腰往校門口望去。

見劉偉業氣急敗壞地罵了幾句什麼轉身走了,花茶茶終於鬆了一口氣。畢竟好女怕纏郎,何況這劉偉業真不是個好鳥。

緩了一口氣,花茶茶轉身剛要走,猛地一頭撞上了一堵牆。正疼的齜牙咧嘴,忽然聽到頭頂上方一個更撕心裂肺地聲音響起:“花茶茶你個毒婦,最近在修煉什麼魔功,你這鐵頭功怕是要大成了吧,哥哥我差點給你來了個一箭穿心!”

許言嘰嘰喳喳的聲音還在想個不停。花茶茶卻愣住了:“你怎麼回來了?”

見她那副傻乎乎的樣子,許言樂的咧開了嘴:“我不是跟你說了每個月都回來一次麼!”

花茶茶眼白一翻:“誰還當真不成!”

許言大大咧咧地伸手攬著花茶茶往胸口帶:“小姑娘這話就不對了,哥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花茶茶掙了掙,他胳膊跟鐵鉗似的,大熱天的靠著兩人都不舒服。

許言卻恍若未覺:“再說了,你說好的事,哥哥什麼時候說過不好。”

“大兄弟,咱倆是同一天生的,誰也沒比誰大,你別一口一個哥哥,佔爸爸便宜。”花茶茶氣哼哼地說道,“而且這大熱天的,離我遠點好不好!”

“不好!”許言下意識地說完,還得意地齜了齜一口整齊的大白牙。

花茶茶氣急:“打臉,響不響,恩?”

許言尷尬地抓了抓頭髮:“江湖兒女別計較這些,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你這滿嘴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花茶茶被半托半夾著往前走,氣急敗壞地聲音傳了一路。

5

許言一個月回來一趟,時間寶貴的很,自然不會都花在陪花茶茶插科打諢上,他還得會見他的狐朋狗友們,忙得不亦樂乎。

許家為了給上大學後第一次回家的許言接風洗塵,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晚餐。

吃到撐得站不起身的花茶茶,沒出息地躺在椅子上,對著許媽媽狗腿地笑:“姨,這剩下的,要不我打包回去?”

許媽媽嫌棄地瞥了她一眼:“你倆都成年了,你要是肯住這兒,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就想著打包,也沒點追求。”

花茶茶一噎,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許言的神色,見他好像沒聽見似的,心裡有些失落的同時又微微鬆了口氣,她這雙十的大好年華,可不想就這麼英年早婚!

吃完飯,兩家大人自顧自打了一會兒牌,等花爸花媽帶著兩個女兒風風火火地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四點。

花瑟瑟打著哈欠淚眼迷濛地鑽進花茶茶的被窩:“老姐我跟你說,許伯伯跟老爸的零花錢都是今天這麼賺來的,你以後可得防著點姐夫,就你那一手臭牌,到時候可別輸得底褲都不剩!”

花茶茶捏著妹妹的臉一通蹂躪:“你不是一直胳膊肘朝外拐的麼,怎麼今天這麼貼心小棉襖?”

“膩碩的啥摸話!”從花茶茶手中搶回自己可憐的小臉蛋,花瑟瑟把自個兒悶進被窩,“我這是怕你到時候窮的還要回孃家搶我飯吃!”

對著悶頭悶腦的花瑟瑟,花茶茶一聲冷哼。

姐妹倆胡鬧了半天,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天都差不多亮了。鬧鐘也沒開,等花茶茶醒來,手機裡已經是六七個未接來電,一看時間果然錯過了送許言上車。

花茶茶狠狠地拍了幾下花瑟瑟的屁股以示懲罰,然後一仰頭重新攤到在床上,等著接受待會許言的狂轟亂炸。

對著一直處於忙音狀態的手機,許言腦門上青筋直冒,從小到大花茶茶這傢伙就沒幾次不放他鴿子的,有時候他都感覺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前邊兒森林茂密的很,他怎麼就吊死在花茶茶這棵歪脖子樹上了!

越想越生氣的許言,第一次出乎花茶茶預料的,沒有再給她打電話。接下去的時間,許言好像突然忘了有花茶茶這個人,整整一週都沒有再聯繫過她。

又過了些天,花茶茶終於憋不住了,主動拿起手機撥了過去……沒人接。鬱悶地對著打到忙音的手機,花茶茶十分肯定以及確定,許言鬧脾氣了。

想了想,花茶茶覺得這件事自個兒的確有點理虧,於是考慮再三,還是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去,然後也不管許言看到是什麼反應,往包裡一塞跟著小姐妹們出去逛夜市了。

6

週六陽光燦爛的不像話,花茶茶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隱約似乎聽到有人按門鈴。掀開被子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大門打開,許言一身清爽地站在外邊,衝著花茶茶就樂:“你這是垃圾堆裡剛鑽出來吧!”

花茶茶眸子先是一亮,隨即就是怒火滔天,但因為人實在不舒服,也只是甩了個衛生球過去:“這也沒到一個月,你怎麼來了。”

許言緊跟著進了門,好奇地張望:“你上次不是發消息來說要親自下廚給我賠禮道歉麼,誒,瑟瑟他們呢?”

“逛街去啦,難得好天氣。”花茶茶有氣無力地給他倒了杯水,“你先坐會,我去洗漱。”

衛生間裡傳出嘩嘩的水聲,許言隨手翻了翻日曆:“花茶茶你大姨媽來啦,我說呢今天怎麼戰鬥力這麼弱。”

裡面沒吭聲,不一會兒,衛生間的門刷的一聲打開,花茶茶青黑著眼袋滿臉怨念地走了過來。

“你……還燒的了飯麼?”許言歪著頭試探著開口。

“你說呢?”花茶茶沒骨頭似的倒在沙發上。

許言撓了撓下巴,詢問道:“那我們出去吃飯?”

花茶茶煩躁地扯過抱枕蓋在腦袋上,悶聲哼道:“不想出去,動都不想動。”

看著死螃蟹一樣的花茶茶,許言認命地嘆了口氣:“行吧,我就是犯賤!等著,哥哥做給你吃!”

花茶茶恩了一聲,聽著許言起身的動靜,索性甩了鞋子整個人窩到了沙發裡。許言走到她房間抱了床被子蓋在她身上,不一會兒,一個熱乎乎的熱水袋塞到了花茶茶懷裡。

看花茶茶躺著舒服了,許言才捲了袖子進了廚房。

花茶茶昏昏沉沉一覺睡醒,整個屋子裡都是誘人的菜香。肚子的抗議蓋過了姨媽痛,花茶茶屁顛屁顛的走過去。

見許言熟練地翻炒著什麼,諂媚地湊了上去:“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許言像是鄙視地打量了她一會兒,順手拿起邊上的湯碗遞到花茶茶手裡:“有!幫忙多吃掉點肉,太膩,我減肥!”

花茶茶看了看鍋裡色澤鮮豔的五花肉,十分不爭氣地嚥了咽口水:“好……”

兩人一起吃晚飯,許言盡職盡責地洗了碗還順手打掃了一下衛生,才在花茶茶身邊坐下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怎麼今天不出去玩麼?”花茶茶吃飽喝足,也有力氣懟人了。

許言睨了她一眼:“我怕沒人看著,你這狀態能猝死在家裡。”

“哦。”雖然許言說話委實難聽了點,但花茶茶心裡卻升起一點點小竊喜。

當天許言一直陪花茶茶待到家裡人回來才離開。對著擠眉弄眼湊上來的花瑟瑟,花茶茶也沒力氣揍她了。明天班裡同學過生日,約了大家聚餐唱歌,花茶茶還想養足元氣好好去玩一天呢。

7

第二天一早,花茶茶穿上心愛的碎花小短裙,踩著精緻的小高跟,打扮得美美的出了門。許言來找她撲了個空,問了花瑟瑟才知道她去聚餐了。

因為家裡有事許爸爸給他請了兩天假,許言也不急著趕回學校,想來想去也沒事情做,就叫上了自己的小夥伴去網吧打遊戲。

玩了半天,許言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頭:“花茶茶這小沒良心的,居然一整天也不知道發個消息給我,難不成我就這麼沒存在感嗎?”

說著順手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電話那端的聲音很嘈雜,應該是在KTV。

許言皺著眉頭問道:“你在哪個地方唱歌,別跟著人家喝酒,待會肚子疼了別跟我哭。”

花茶茶在那邊也不知道應了些什麼,許言只聽到一個似是而非的地名,簡單搜索了一下,急匆匆地說了句:“等我一下,過來接你。”

聽花茶茶口齒不清的說話,許言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同學聚會那種場面,少不得要喝上幾杯,就花茶茶那種一杯倒的酒量,可想而知會怎麼樣。

找人問了包廂號,許言趕到的時候,劉偉業正腆著臉往花茶茶身上湊,花茶茶顯然還有意識還知道往一旁挪,但就她那狀態,離倒下也不遠了。

許言兩步並做一步,一把上前將花茶茶拉到懷裡抱好,對著怒氣衝衝的劉偉業不屑地冷哼一聲:“上次看到你,我還沒當回事,沒想到你膽子夠大的。”

“你誰啊,我泡妞關你什麼事情?”劉偉業身邊酒友多,一群人站起來晃晃蕩蕩也很是客觀。

“她是我未婚妻,你說關不關我事?”許言鄙視地瞥了他們一眼,“還想追她,被獅子保護過的女人,怎麼會愛上野狗。”

“你小子罵我是狗!”劉偉業氣的登時就要撲上來打人。

許言穩穩地抱著花茶茶往後退了幾步:“你非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對了,剛剛我看到外面有警察在檢查,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衝過來試試。”

“你……”劉偉業氣的臉色爆紅,但又顧忌許言的話硬生生地站在原地不敢動。

“偉業,算了算了,不就是個女人,身材也不咋的,就一張臉能看,算了算了,沒必要。”邊上幾個見勢勸到。

許言見他們沒有要動手的跡象,胳膊緊了緊花茶茶的腰:“茶茶喝多了,我先帶她回家,打擾各位,下次請大家吃飯。”

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夥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對許言這個不速之客,只盼著他趕緊帶著人走得了。

半托半抱著花茶茶離開,吹到外面新鮮的風,花茶茶腦子清醒了一點:“你剛剛怎麼能說出怎麼霸氣側漏的話?”

許言思考了一下:“剛剛搜了一下,感覺很有氣勢,就拿出來用用……”

花茶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丫看到我被欺負,還有心思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反正真鬧起來他們也打不過你。”許言一邊扶著花茶茶上車,一邊嘀嘀咕咕,“我都打不過你……”

花茶茶一口老血憋在喉頭,伸出魔爪一把擰住許言的耳朵:“再給老孃說一遍!”

“疼疼疼,饒命!”一米八的大高個彎成一隻蝦,皺巴著臉疼的跳腳,“錯…….錯了,女王饒命!”

花茶茶被這不知羞的叫得老臉一紅,氣呼呼地鬆開手:“知道就好,下次還敢說我壞話,打得你滿地找牙!”

許言好聲好氣地哄著她上了車,邁著長腿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口是心非地嗯了一聲,對著花茶茶的醉的紅彤彤的小臉蛋兒笑的牙不見眼的。

8

許家,許爸爸一口茶吞在嘴裡,十分艱難地嚥了下去:“你再給我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許言遞了張紙給他擦嘴:“這麼多年下來吧,我總覺得不結婚的話,老是有人惦記你兒媳婦,可是我倆也沒到法定年齡,結婚證也領不了,我尋思著把咱先把婚禮辦了,這形式跟法定總有一個要在路上不是。”

許媽媽擦完桌子坐了下來:“我還想著你不滿意我們當年定的親呢,之前茶茶睡你屋裡,也沒見你多激動……”

許言被口水嗆了一下,無語地看著自己老媽:“大半夜看著她進錯房門,您也不提醒一聲……”

“我這不是想要個兒媳婦麼……”許媽媽沒底氣地嘀咕。

許言耳朵熱了熱,天知道那晚驚醒後,感覺身邊躺著花茶茶,他整個人僵硬地一動都不敢動,第二天起床全身都痠痛的厲害,臉色能好到哪裡去。

許爸爸看了看兒子的神情,見他不像是開玩笑:“你要知道你剛剛的話代表了什麼,你們現在還小,未來還有很大的選擇空間,我不希望你後悔,更不希望耽誤茶茶一輩子。”

許言忽然嚴肅起來:“這可是你們自己給我定的媳婦兒,現在想不認賬了?我都二十歲了,知道自己要什麼,我從小就知道花茶茶是我媳婦兒,誰反對都不行。”

“得了得了。”許媽媽打了圓場,“誰反對了,瞧把你急的,行了,我跟你爸合計合計,儘快去提親。”

許言抿了抿嘴,想到到時候花茶茶那一臉不可思議的傻樣,心裡就樂開了花。

……

知道許家來提親的事情,花茶茶是一臉懵逼的,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許言怎麼就突然要跟自己結婚了,他不是當自己好哥們的麼?

當初在一個紅臉盆裡洗澡的時候,他可是扯著小鳥發過誓的,就算娶個男的也不會看上自己的。

消化了半天,花茶茶顫抖著手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喂?”許言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花茶茶情不自禁嚥了口口水:“那個……許言,是你讓來提的親麼?”

許言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道:“你是不是傻,我娶你不是我讓提的,難不成我爸媽還逼婚我麼?”

花茶茶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還是問了句:“為什麼?”

許言樂道:“什麼為什麼,這不是當年發過誓麼,就當我娶了個男的吧!”

“許言!你個渣狗!”兩人之間那點曖昧的粉紅泡泡被許言戳的一個不剩。

“因為我不習慣離開你。”

“恩?”花茶茶沒聽清。

“沒什麼,等著,這學期結束就先把婚禮辦了,等年齡到了我們就去領證,省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總惦記你。”許言連珠炮似地說完,“我要上課了,晚點再說,掛啦!”

對著匆匆掛斷的電話,花茶茶喃喃自語:“剛剛他是不是說離不開我?到底是不是啊……我怎麼就偏偏沒聽清呢!”

9

在雙方父母的全力輔助下,兩人的婚禮辦得熱熱鬧鬧的。

結婚那天,許言難得一反常態,那張素來厚的堪比城牆的臉漲得紅紅的,一副傻愣傻愣的樣子,搞得花茶茶反倒像是逼良為娼的大惡棍。

新婚之夜,花茶茶緊張地坐在房間裡等著許言送完客人回來。一天下來她感覺跟做夢似的,一想到以後居然就成了許言的老婆,手心就止不住地冒汗。

等了一會兒見許言還沒回來,花茶茶掏出手機看了會兒小說……然後就睡著了……

大概是白天太累了,花茶茶睡的雷打不醒。許言忙完回來敲了半天的房門,裡頭半點動靜都沒有。

黑著臉走到客房躺下,許言想掐死花茶茶的心都有了,想想別人家結婚都是你儂我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到了他這裡,新郎居然被關在了門外!

抱著一肚子的怨氣,許言憤憤不平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意識到錯誤嚴重性的花茶茶躡手躡腳地跑回了孃家。未免被群起而攻,還特地看了一集虐死人的香蜜,做足了準備工作,才衝進家門。

然後就有了剛開始的一幕。

許言來接人的時候,花茶茶的眼睛還腫著,之前為了效果逼真連搓帶揉的,有些發炎了。

對著傻不拉幾的媳婦兒,許言簡直又好氣又好笑:“怎麼,還想賴著?把我關門外一整晚,還有臉惡人先告狀?”

花茶茶癟嘴,沒敢吭聲。

“走了,回去了,讓爸媽看笑話!”說著一把撈出花茶茶扛在胳膊下,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屁股,“說!以後還敢不敢了!”

“哼哼。”花茶茶難得慫的不敢說話,只小聲哼哼以示不滿。

對著聽牆角的花家父女打了招呼,許言逮著花茶茶走了出去。

“我就知道肯定是姐闖的禍。”背後花瑟瑟小聲地說著老姐的壞話,“爸,我覺得姐夫真慘,從小到大光給她擦屁股了!”

花爸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恩……還好當初死活沒同意你姐取消婚約,不然哪能脫手得這麼早啊!”

“爸你真英明!”

“那是!不過也虧得你姐夫仗義。”

……

另一邊,花茶茶賣力地掙扎著:“都在家裡了,幹嘛還急著回去!”

許言冷冷的盯著她良久,冷哼一聲:“當然是急著回去把該洞的房洞掉。”

說著便想起前一晚的遭遇,臉色更臭了一些:“花茶茶,以後你再敢因為亂七八糟的原因把我關房門外,你就等著這輩子都被我綁在床上吧!”

花茶茶:“我……錯了,錯了還不行麼!”

許言停下腳步想了想,對著她咧開一口白牙,“好,不過我只接受行動上的認錯!”

花茶茶:“……孽畜!”(作品名:《指腹為婚》,作者:長安小流氓。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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