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陸一鳴捧著星星眼問他:“你為什麼要懷疑自己的美貌?”

小說:陸一鳴捧著星星眼問他:“你為什麼要懷疑自己的美貌?”

一覺睡醒又是一口綿長的嘆息,等何凱生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一床被子都搭在自己身上。嘆了口氣,他坐起身子,安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過了一會也沒聽到什麼,他把頭埋進被子裡,深深吸了口氣。

鼻子裡似乎傳來了男人身上沐浴露混合著淡淡橄欖味的清香。

靠!他飛快抬起頭揉了揉臉,打散了自己爛七八糟的思想。這叫個什麼事!

昨天夜裡喝醉了的事他倒還記得,只是不記得醉酒之後自己又做了哪些丟人的事。他忍不住懊惱地扯了扯自己的頭髮。

依稀,記得付書臣似乎問了自己什麼……自己跟付書臣說了什麼來著?

他使勁揉了揉腦袋。

正式入住宿舍的第二天兩個人才等來了第三個室友,那就是陸一鳴。三年前的陸一鳴還是一個標準的好學生,還沒有變成現在這樣臉皮厚的能抵抗住坦克轟炸的鬼樣子。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跟兩個室友問了好,然後究竟走入了陳冕那間房,過了一會又出來向陳冕表示了對他整理房間的感謝和抱歉。

那時候的陸一鳴道謝的時候一雙亮汪汪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可招人疼了。

坐在外間沙發上沒事做兩個人只好在網上對打一個遊戲,對視一眼,意味卻大不相同。

何凱生幸災樂禍地看著陳冕。

陳冕無奈地看了幸災樂禍的某人一眼,按了按額頭:“額我說一鳴,你可就別謝我了,今兒半天你就謝了我不下十次啦。”

進門就打招呼,喝瓶水謝,遞包牛肉乾謝,看到乾乾淨淨的地面謝,問個抹布在哪裡謝,幫忙提下行李謝,連看到個收拾過的房間也要謝……

陳冕真心覺著自己要給他謝得神經衰弱了。

何凱生噗哈哈地笑了出來,一點都沒給面子。嚴格說來,自打昨晚那一頓酒瘋之後,他倆誰都沒給對方面子過了。

陸一鳴還正經覺得挺不好意思,那時候他的腦袋還沒有染成藍色一簇花菜,一低腦袋顯得整個人特別的乖順:“不好意思啊,我習慣了,謝謝啊……啊不,我是說,你收拾這麼多辛苦你了啊。”

看著沙發上的陳冕臉色越來越凝重,陸一鳴頓了頓,似乎下了什麼決心:“這樣好了,下學期你晚一天來,我先給收拾了。”

陳冕的臉徹底黑掉,何凱生在一旁捂著肚子半天直不起來。

對付陳冕這種老奸巨猾的,就要用最單純最直接的辦法。這是何凱生從陸一鳴的身上總結出來的道理。

三個人等到軍訓開始也沒等到第四個室友過來,何凱生倒覺得挺好,這樣每天睡覺就方便了,想幾點斷電就幾點斷電,想幹嘛就幹嘛,完全就是一個自由領地的王。

對自己室友由最初的期待到後來的不期待,再到後來的無所謂,何凱生每天都跟著另外兩個人廝混,漸漸也就把這茬給忘了。

陸一鳴漸漸跟兩個人熟了起來,這才沒再那麼頻繁地跟人道謝。兩人才知道,講禮貌是陸一鳴他媽從小就嚴格要求他的,懲罰措施之花樣繁多力度之大直接導致了陸一鳴長大後雖然也是挺聰明伶俐的但是頻頻道謝的習慣還是讓人覺得正經挺二的。

三個人沒事就往校門口那一條長長的小吃街跑,吃飽了就窩在人家露天椅子裡不走了,吹著口哨在路上物色美女,此起彼伏悠長的口哨聲讓姑娘們一個個羞紅著臉跑得急急忙忙,少不了幾個姑娘豪放一些,也不膽怯,大膽地打量著三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往往這個時候,負責勾人的是陳冕,負責賣萌的是陸一鳴,負責約人的就是他何凱生。

就這樣混著混著就混到了軍訓開始。

提前一天領了軍訓服,何凱生用手指挑著條條道道的衣服,嫌棄地嘖了一聲:“這軍訓服怎麼這麼醜?這讓爺怎麼帥得起來?”

陸一鳴捧著星星眼問他:“爺,是什麼讓你對自己的美貌產生了懷疑?”

何凱生一撇眉毛:“樹皮。穿上跟個演雜技的似的。”

陳冕那邊正準備試衣服呢,一聽這話噗嗤就樂了,一把把衣服甩到他頭上:“說什麼呢?你丫才是小丑。”

何凱生也樂了,這一樂就不可收拾了,三個人又樂了好一會才拿著衣服各自回房去試了。

試衣服的時候看著對面空空的床板何凱生又是好一陣惆悵。唉,這個沒有見過面的室友也不知道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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