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管仲衣錦還鄉,嫂子殷勤做飯只因他有權有錢,大有卦

小說:管仲衣錦還鄉,嫂子殷勤做飯只因他有權有錢,大有卦

齊桓公以盛大的禮儀拜管仲為丞相,管仲人生逆轉當上丞相之後,齊國公族大臣們紛紛前來府上道賀,可謂此一時彼一時啊。

鑼鼓隆隆,車馬雍雍。管仲榮歸鄉里,百姓聽聞曾經當了逃兵的書生竟成了齊國丞相,老弱婦孺都跑出來看熱鬧。

幾個小孩飛快地跑到山頭呼喊正在勞作的管仲兄長,管椿與媳婦丟下農具就往回跑。“媳婦,我老弟竟然當上大官了,我還以為他死在魯國了咧。”

管母頭髮花白行動不便,孫女秀兒攙扶著奶奶出門迎接。車隊停在門前,管仲下車對著老母親跪拜慟哭。

“我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管母老淚縱橫,伸手摸著管仲的臉和頭髮。

管仲擦乾眼淚站了起來,問道:“這位是我大哥大嫂家的姑娘吧?”

“見過二叔大人。”秀兒一句話逗樂了管母與管仲。

管仲:“當年你還是個襁褓中的娃娃咧,現在都成大姑娘了。”

管母:“是啊,十四歲了,馬上就要說婆家了,呵呵。”

“老弟,老弟,你回來了!”管椿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大哥,我回來了。”管仲見兄長已蒼老了許多,十分感慨,“我那頭大水牛死了吧?”

管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都十幾年了,那水牛老了就賣了,你還惦記著咧,呵呵。”

“民婦,民婦見過丞相大人。”

管仲扭頭一看,慧嫂嚇得渾身哆嗦跪拜,管仲無意清了一下嗓子,慧嫂惶恐匍匐在地。

“慧嫂,你這是……”管仲一驚,對秀兒說道,“快把你娘扶起來。”

“孩兒她娘沒見過大場面,弟弟,你快進屋,我們馬上做飯。”管椿與女兒一起將慧嫂扶起來。

“我娘受苦了,兒不孝,十多年了才回家。”管仲攙扶著老母親走進院子,見曾經與母親居住過的茅草房有些破敗,一股辛酸湧上心頭。管母落座在大哥堂屋,慧嫂提著一壺水進來。

“叔叔,請喝水。”

管仲將水碗遞給母親,見她低頭側身過去,管仲說道:“大嫂,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是是。”慧嫂侷促,說話打顫,“我……我馬上去燒水做飯,叔叔一定要留下吃飯啊。”

管仲奇怪的問道:“我第一次上戰場逃了回來餓得要死,你不給我做飯吃,還把我掃地出門,今日卻為何如此這般的殷勤?”

“因為,因為叔叔現在當上了丞相,現在有權又有錢。”慧嫂羞怯,不敢抬頭正視管仲。

管仲啼笑皆非,打趣道:“我若無權無錢,今日回來定是沒得飯吃嘍?”

“二叔大人,秀兒怎會餓著您呢,我馬上去逮一隻大公雞殺了,再讓我爹爹去酒坊打酒回來。”

管仲笑道:“秀兒,二叔說笑罷了,且讓我的隨從去殺雞打酒好了。”

不多時,慧嫂一家三口燒好了飯菜,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飯了。席間,管母感慨家中無孫兒,憂心道:“你大哥大嫂就生了個女兒,管仲,你現在當上了丞相,就把秀兒帶到臨淄去,再找個家世好一點兒的婆家,這樣我跟你大哥大嫂才能放心啊。”

管仲應聲下來,心中不免感嘆:大哥大嫂與我爭了半輩子家產財貨,到頭來連個兒子都沒有,這又是為何而爭呢。

一年後,齊桓公按捺不住召來管仲,覺得管仲整天管理些瑣事,與此前所說的王霸天下相距甚遠。

管仲彙報工作:“分國以為五鄉,鄉為之師,分鄉以為五州,州為之長。分州以為十里,裡為之尉。分裡以為十遊,遊為之宗。十家為什,五家為伍,什伍皆有長焉……”

“這些事情丞相做的甚好。”齊桓公先讚許一下管仲的政績,然後問道,“丞相,當何以富國?”

管仲回道:“周幽王窮鄙改革內政,然大臣公族控制著軍隊又佔去了井田資財,對舊貴下刀遭到極大的阻力。因而周幽王任用虢國石父為卿士想借力改革,虢石父為人奸詐貪財,不敢損害大臣公族的利益,周幽王之下的諸侯大臣們都趨利避害不肯損己,遂合議建言周幽王將百姓賴以生存的山澤樹木等資源充公,勒緊繩索盤剝毀民。

百姓無衣無食,奈何以死懼之。當年周文王在世演八卦,鳳鳴岐山,此乃伏羲女媧認可週氏文禮之德。至周幽王時,周都鎬京地震,王興之地岐山崩,江河竭,民起反抗,山地剝卦之象也。

若要富國,必不能強取百姓賴以生存的山澤樹木資財,當以柔為而治之。”

“如何以柔為而治之?”齊桓公問道。

“國之內,侯王有公產,百姓有私產,公私相濟,陰陽融合之道也。不以分別公私為偏好,用權強取之以至失去民心,順遂自然,方可久也。”管仲接著說道,“取民之財,當如髮絲朝夕生長之理。如食鹽、銅礦乃百姓日用之所需,收為國營禁止百姓私採,必可使國庫日漸積累萬金。火天大有,國民皆富。”

“百姓日用習以為常,如此甚好。”齊桓公點頭說道。

管仲:“昔者聖王之治人也,不貴其人博學也,欲其人之和同以聽令也。

亂國之道,易國之常,賜賞恣於己者,聖王之禁也。擅國權以深索於民者,聖王之禁也。其身毋任於上者,聖王之禁也。

進則受祿於君,退則藏祿於室,毋事治職,但力事屬,私王官,私君事,去非其人而人私行者,聖王之禁也。

修行則不以親為本,治事則不以官為主,舉毋能、進毋功者,聖王之禁也。

交人則以為己賜,舉人則以為己勞,仕人則與分其祿者,聖王之禁也。”見《管子·法禁》。

齊桓公聽著都要瞌睡了,坐直了張望一下門窗之外。“丞相,寡人何時可出兵攻滅諸侯國,以擴齊國之疆土啊?”

“同人卦九三爻:伏戎於莽,升其高陵,三歲不興。”

“什麼,三年?”齊桓公張大嘴巴。

管仲:“此前齊襄公多方征戰,耗資巨甚,如今國庫不充盈,豈可盲然出兵攻打周邊諸侯國呢?”

齊桓公被管仲澆了一盆冷水,心情也不好了:“寡人剛登上齊王之位,你與公子糾和那魯君趁機攻打,結果呢?魯國軍隊被寡人打得倉皇而逃,若非鮑叔牙勸諫寡人收兵穩住王位,那時寡人定會舉兵攻下魯國都城曲阜,哼。”

管仲無言以對,齊桓公站起來甩袖走了。“寡人這便帶著鮑叔牙攻伐魯國,打破魯國都城曲阜給丞相看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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