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歷盡艱難終把蘭蘭找回,母女抱頭痛苦,孩子如實供出李寡婦

小說:歷盡艱難終把蘭蘭找回,母女抱頭痛苦,孩子如實供出李寡婦

彩彩回到家時,小狗和笨邦已經回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萍萍是去了她二姨家,小狗把她從二姨家抱了回來。

當彩彩磕磕絆絆地闖進屋時,小狗、笨邦、翠花正在對萍萍進行“三堂會審”。

萍萍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鹿,坐在炕沿上,面對大人們的軟硬兼施,面對大人們的威通和引誘,好言和呵斥,她茫然無措,一雙小眼睛裡流露著哀傷和懺悔。

彩彩猛然一見萍萍,彷彿是一雙母女十年沒有見面,她怔了一下,就撲過去,緊緊地把娃抱在懷:“好我的親女,你總算回來了,你要今晚不同來,俺今晚就會急死一一”

彩彩就又鬆開了手,擦了下淚花,感慨地對所有人說:“孩子回來了,就等於散了滿天雲,誰都不能批評,她還小——”

就又轉過身手摸了下萍萍的臉說“,你心裡不要有啥,不想給我叫媽就別叫,以後就給我叫姨,叫啥我都不會在乎,都會永遠把你當成親閨女!有了委,不願對我說,可對你爸說,也可以對你笨邦伯和翠花娘娘說,千萬再不敢瞎胡跑,叫大人跟上操不少心!好不好?你餓了,阿姨去給你煮雞蛋一一”

彩彩就走了出去,進了廚房。

到底是該叫媽還是該叫阿姨,彩彩怎麼能這樣遷就?這不是把萍萍給慣壞了?這不把她給培養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公主?小狗黑著臉出去找彩彩,但很快,他從廚房碰了一鼻子灰回來。彩彩說:“她不願叫就不該強逼,瓜兒不苦不能甜,月不到十五不能圓。”

不一會兒,彩彩端著一碗衝雞蛋走了進來,慈母一般溫和“萍萍,快把它喝了。”說完,就拿手上的溼毛巾給萍萍擦臉。

等彩彩再出去時,就把個睡眼惺忪的小鋼給叫了過來,她彎下身子,對小鋼說:“小鋼,給妹妹賠情道款,就說你昨天錯了,不該對妹妹發火。”

小鋼真是個好孩子,善解人意,坎坎坷坷的生活使他變得早熟。他吞吞吐吐地說:“我錯了,對不起你——”

小狗的胸口突然發堵,通身湧動著一股熱流,他快步地走過來,舉起彩彩貼著膠布的那隻手,眼晴裡射出一道恨鐵不成鋼的光束:“萍萍,你看看,看看你阿姨的手,你把她的手咬爛了,她說你一句了沒有?她動你一指頭了沒有?還有一一”

小狗蕃地又抹起彩彩的褲腿,“你看,你阿姨為了尋你,把腿摔爛了沒有?流了多少血,她說

了半句委屈沒有?就是你媽媽在世,又能對你怎麼樣?你說;你去哪找這樣一個阿姨!”小狗的聲音高起來,很嚴厲,很生氣!

萍萍望著彩彩,眼眶裡亮晶晶地蓄了一包淚,一種童稚的驚詫和衝動在小臉蛋上一掃而過。忽然,她不再沉默,叫了一聲:“媽媽”就猛撲了過來,趴在彩彩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彩彩被這一聲“媽媽”叫得熱淚橫流!理智之門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的洪水一一這“媽媽”她本是當得天經地義,她本是與婚俱來,可是她卻當得這樣艱難,這樣痛苦,這樣地經歷了不該經歷的挫折!她能不感到欣慰嗎?她能不感到感傷嗎?她能不感到委屈嗎?

她哭了,哭得忘乎所以!使勁地在萍萍背上撫摩,撕心裂肺地叫著;“我的親女兒!”

“媽媽,我的好媽媽!”萍萍從心靈深處爆發出強烈的震顫和深情的呼喚,她泣不成聲。

此情此景,讓所有的人都流淚,都驚喜,都感奮!

等萍萍的情緒平穩之後,小狗開始發問,他要弄個明白,弄個清楚,弄個究竟。

萍萍說:“是娘娘嚇唬我的,她說後孃全是鬼心,會把我燙成個麻子臉!會給爸爸換心,叫爸爸聽她的話,幫助後孃來打我。她還鼓動叫我逃走,說這才是有出息。不然就會死在後孃的手!”

“哪個娘娘?”

“就是那個娘娘,肯在村裡當幹部,麥天管防火的。”小狗恍然大悟了,是李寡婦。他說:“給她叫個娘娘!叫她爹那個蛋!”

萍萍一五一十,把兩次遇到李寡婦的情況說了個前前後後,滴水不漏。

翠花咬牙切齒地罵:“這個賤貨!”

小狗對彩彩說:“她想嫁給我,我沒答應,就這樣來坑害我!”

翠花說:“她和支書還給縣領導說了你和彩彩許多壞話。沒有不透風的牆!”

笨邦插言:“惡有惡報,老天不會不長眼的。”

翠花又說:“他們背後害人,背後搗鬼,想戳得你們過不成日月,想看你們的笑話。包括二才,他們全是一夥!聽說縣裡還準備叫你當政協委員,就是他們給搗掉的。”

小狗說:“球,我早知道。當不當政協委員無所謂,咱又不打算往政界爬。”

彩彩沒吭聲,只是在一邊靜靜地聽,靜靜地琢磨,彷彿她是局外人。但聽著聽著,彩彩就進入了角色,就漸入佳境,就裝了一肚子氣,恨得牙齒直在嘴裡咬磨。半天,她才胸有成竹地說:“哼,想看笑話?想糟塌我的日月?我會讓他們過足癮的,我會讓他們笑破肚皮,笑掉大牙,笑個滿臉開花的!”

是的,彩彩是個安守本分的人,她不好找事,但事來找她,她絕不會去躲。

彩彩豁出去了,她決心撞個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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