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一心想尋寶,上班時也忍不住開小差,被老闆罵了一頓

小說:他一心想尋寶,上班時也忍不住開小差,被老闆罵了一頓

從鄉下回來後,我一直在想著那個夜郎國秘密和藏寶的事,搞得我上班都不怎麼專心了,還出了好幾次錯,被上司逮到捱了一通罵。但我依舊對寶藏不死心,只是那塊隱藏著寶藏信息的玉佩被埋在老祖宗的墳墓裡,這的確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如果沒有這玉佩,尋寶也只是空談。而且,要找到三塊玉佩,才能知道寶藏藏在哪裡。這第一塊都無法得到,找全三塊談何容易?但我是個不服輸的人,認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不嘗試過我是不會死心的。

我回憶起二叔公給我說的有關族譜藏寶的話,然後全部記在一個本子上,儘量做到一字不漏。每天睡覺前,我都拿出本子看一看,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有價值的蛛絲馬跡,但連續兩個星期過去了,我依然沒有頭緒。

這一天,我的大學同學馬騮突然給我電話,說有一單生意想和我談談。說起這個馬騮,不得不提一提,因為在日後的尋寶中,他不單成為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給予我很大的幫助,而且還奮不顧身救過我一條命,說句老套話,他就是我金北斗的救命恩人。

馬騮真名叫作孫澤米,因為身體瘦削,長得有點像猴子,又姓孫,還是廣東人,所以同寢室同學便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馬騮”,很快就叫開了。馬騮是廣東方言,意思是猴子,但他經常稱自己是老孫、猴爺。這個馬騮身體靈活,頭腦也非常靈活,他大學畢業像我一樣,在省城胡亂上了兩年班,跳槽比我還頻繁。後來乾脆辭了職,說要自己創業,做起了生意,現在混得很不錯。馬騮唯一不好的就是出口成髒,說不到兩句就肯定媽的、奶的開始粗口連篇,令人反感。

平時我們都有聯繫,他還不時介紹些外快給我賺。這次聽他的語氣,似乎這單生意挺大的,所以一下班,我就趕往約好的一家飯館見面。等我見到馬騮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兩瓶啤酒,吃了三碟花生米。

馬騮給我倒了杯啤酒:“屌,你總算來了啊,來,先罰你自飲三杯。”

我佯裝生氣,擂了這傢伙一拳,罵道:“你這個死馬騮,還好意思說,我一下班就趕來了,本來今晚跟同事約好去泡妞的,這不,又讓美女們失望了。”

馬騮的兩隻眼睛眯起一條線,笑嘻嘻道:“夜蒲多了,傷身啊!”

我坐下來喝了口啤酒說:“少囉唆,趕快進入正題,是不是有什麼大生意介紹給我?”

聽我這樣一問,馬騮立即收回笑容,一本正經說道:“這單可真是大生意,不過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我挺直身板說:“呵,除了殺人放火,我金北斗什麼不敢做?”

馬騮笑嘻嘻道:“我就知道鬥爺膽大,所以才找你嘛。這單生意,準確地說,不是生意,交易那方面我已經做了,你要做的就是和我來一次探險之旅。”

我有點不明白:“探險之旅?我們?”

馬騮點點頭:“沒錯,我們要去尋寶。”

一聽“尋寶”兩個字,我感覺全身的神經都抽搐了一下,看來不止我會發“寶藏夢”啊。我把剩下的半杯啤酒一飲而盡,假裝鎮定地問:“去哪裡?尋什麼寶?”

馬騮搖搖頭:“具體的尋寶地點在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寶物也不清楚。”

這不是廢話嗎?我剛想開罵,但細心一想,雖然馬騮這個人臉無三兩肉,長得就一瘦骨仙的樣子,但他頭腦一向靈活,不至於會說出這般廢話,其中必定有原因,但我還是忍不住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這個不知道,那個不清楚,還尋什麼寶?”

馬騮一本正經地說:“屌,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我們可以查啊。盜墓都要先尋穴,尋寶也是一個樣嘛。我有可靠的資料,只要我們查一下,必定有收穫。”

我問他是什麼可靠資料,馬騮沒有即刻回答我,而是從放在一旁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木盒子和一個檔案袋。他把檔案袋遞給我,一臉古怪的表情說:“這就是我說的可靠資料。話說,他可能跟你還有點淵源呢。”說完,詭笑了一下。

我半信半疑地打開檔案袋,取出裡面的幾張A4紙,複印在紙上的字不是很清晰,不過一眼就認得是毛筆字。我拿起第一張紙,才看了第一行字,就差點驚叫出聲。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揉揉雙眼,但看到的字並沒有改變,上面清清楚楚寫有“金同煥”三個字。不過,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可能這麼巧撞名而已吧?一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但看完全部資料後,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沒錯,這幾頁複印紙就是記載了我的先祖金同煥的生平事蹟以及他藏寶一事。

馬騮焦急地問道:“喂,沒事吧?怎麼了?”

我興奮道:“我真要叫你聲猴大人,猴爺,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馬騮得意起來:“屌,我以為你發神經了。怎樣?你也覺得這事可行吧?”

我說:“何止可行,這還關乎到我的家族呢。快說,這是從哪裡得來的?”

馬騮說:“一個朋友那裡得來的,他說他家裡收藏了很多舊書,無意中從書裡面發現這些東西,於是就找到我,問我有沒有興趣——你說關係到你的家族,怎麼回事?”

我一搖手:“那個一會兒再說。”迫不及待地問:“這只是複印件,原件呢?”

馬騮把盒子推到我面前說:“就在這盒子裡面。”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立即聞到一股黴味,裡面果然放著幾張泛黃的紙,邊角的地方還有些爛了,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頭的東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我激動地叫道。

馬騮喝了兩口啤酒說:“確實不費功夫,但可費了我一筆錢。我花了兩千塊才把這幾頁爛紙買回來。”

我說:“什麼爛紙,這可是我金家的寶物——金氏族譜。”於是,我將從二叔公那裡聽回來的金氏族譜藏寶說了出來。

馬騮聽完,一臉驚喜道:“真是不謀而合啊!哈哈!”

無巧不成書,我日思夜想的族譜藏寶事件竟然會這般出現在我面前,真的不可思議。既然丟失多年的族譜能被找到,那真的是天意難違。我和馬騮斟酌一番後,決定當晚就動身前往我的家鄉石龍村。

馬騮開著他那輛捷豹,載著我在城區買了一些工具,有手電筒、鋤頭、鏟子、口罩等。看著那輛捷豹小車,真的讓我感到非常羨慕。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並不比馬騮差,但至今我還是一個月光族,而馬騮卻已經開小車了。大家都是學同樣的專業,都是一起畢業出來打工,但幾年下來,卻有如此天淵之別!真是應了我們家鄉那句老話——同人不同命,同傘不同柄。

閒話休提,言歸正傳。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農村可不比城市,大野外的黑燈瞎火,也沒有什麼標誌性建築讓你參照。可我是金北斗啊,下了車之後,我稍稍辨別了一下方位,就指著左邊的一座山說:“就是那裡。”

馬騮四處掃望一下說:“不會有人看見吧?”

我說:“這個時候,哪會有人跑來這裡?看,那邊有燈火的地方就是我們石龍村。”我指了指遠處,那裡燈火稀疏,有幾聲懶懶的狗吠聲傳來。

馬騮瞪大眼睛盯了一會兒,問:“這應該是個古老的鄉村吧?”

我點點頭:“好幾百年曆史囉。別看了,趕緊動手吧!”

我們從車上取下工具,然後帶著手電筒靜悄悄地摸上山去。今晚夜色很濃,山風吹在身上有股不同尋常的寒意,偶爾還傳來幾聲不知名動物的鳴叫,真叫人毛骨悚然。雖然平時我和馬騮都是屬於那種“膽生毛”的人,但平生第一次幹這種事,不免都感到有點害怕。不過,只要想一下那個寶藏,我們又繼續硬著頭皮往上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我們走了差不多一半路都沒說話,靜悄悄的氣氛讓我覺得不是很舒服。

為了緩解一下沉悶的氣氛,我忍不住把之前忘記問的問題說出來:“喂,馬騮,你說那族譜是從你一個朋友那裡買來的,他叫什麼名字?”

馬騮說:“這個人叫張大牛。”

我說:“姓張的啊?我開始還以為這個人會是跟我一樣姓金呢。他怎麼會有金氏的族譜的?”

馬騮搖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他家裡收藏的那些舊書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說不定他的祖先和你的祖先有什麼關係呢。”

聽馬騮這樣一說,我不禁想到那個偷撕族譜的金大頭。這個張大牛會是他的後人嗎?不,金大頭是姓金,張大牛是姓張,兩個不同姓的人怎麼會牽扯上關係呢……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張大牛為什麼不自己去尋寶,而把這麼重要的資料賣給馬騮呢?

我將這個問題說出來,馬騮就說這個張大牛並非等閒之輩,他不只是把資料賣出去那麼簡單,還要跟我們一起去尋寶。也就是說,找到寶藏,他也會分到一杯羹。

我憤憤不平:“搞什麼嘛,我祖先的寶藏豈不是要被瓜分了!”

馬騮笑笑道:“多個人多份力量啊。”

我哼了聲說:“照我說,是多個香爐多隻鬼。”

馬騮說:“不管怎樣啦,說不定我們有需要他的時候呢。反正那麼重要的族譜都是在他那裡發現的,證明他跟寶藏有點緣分嘛。”

我想了想,覺得馬騮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雖然尋寶並不是越多人越好,但有一兩人加入,也算有個照應,畢竟尋寶之路有多少危險還是個未知數。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到達了半山腰。在一棵大松樹前,我停了下來。

馬騮問:“到了嗎?”

我點點頭:“沒錯,是這裡了。”

馬騮用手電筒照了下四周,果然在大松樹右邊有一處山墳。這個墳墓就像普通的山墳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墳墓周圍的雜草都被清理過,顯得光禿禿的,上面掛的掛白被光一照,顯得格外詭異,在墓的中間,還有一堆被燒過的元寶蠟燭。

馬騮不禁疑惑道:“你確定就是這裡?”因為在他眼裡,金氏祖先的墳墓就算不是什麼大墓,也應該是那些青磚堆砌的古墓。而眼前這個極其普通的山墳,除了一堆比較顯眼的祭品之外,真的不像會藏有什麼寶物。

我知道馬騮在想什麼,我自己當初也有這種疑問,但眼前的墳墓的的確確就是石龍金氏祖先金天罡的墳墓,幾百年傳下來,不可能會假。我小時候聽村中的老人說,由於金天罡死的時候家裡並不是很有錢,所以就跟普通人一樣,採取最簡單的土葬儀式。但也有第二個傳說,相傳金天罡在臨死前曾經留下遺囑,凡金氏後人,不得幫他修建高墳大墓,原因可能是怕招來盜墓賊的光顧,從而偷走那塊玉佩。至於這些傳說是真是假,現在也無從考究。不過,只要把墓挖開,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既然有緣被我得到失去的族譜,那麼接下來順理成章的就是找到含有寶藏信息的玉佩。而想要得到玉佩,唯一的方法就是挖祖墳。當初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馬騮吃了一驚,認為挖祖墳有損陰德。我也知道這樣做很不妥,要是被人發現,不止我一個人受罪,就連整個家庭都會牽涉進來。但除了這個辦法,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萬全之策。一直詭計多端的馬騮在碰到這樣一個棘手難題時也無計可施,最後不得不同意我這個方案。

馬騮問道:“怎麼,鬥爺,開挖不?”

我先跪下,給金天罡老祖宗的墳磕了三個頭,請求他的原諒,說明我只是想找到金同煥老太公埋藏的寶藏,重振金氏家門,這也是他老人家的遺願。我倒不是怕什麼祖先的魂靈對我懲罰,怪力亂神的東西我向來不信。但咱中國人都講究尊敬祖先,尊敬祖先就是尊敬自己。因此,雖然不得已需要挖開祖墳,但內心中我也不敢對祖先造次。

馬騮看我跪下,也慌忙扔掉傢伙,跪下跟我一起磕了三個響頭。這傢伙嘴裡喃喃自語地也不知道在叨叨什麼。

站起來,我深呼吸了一下,說:“好,動手吧。”然後戴上手套,有模有樣地掄起鋤頭,對準墳頭,眼看就要一鋤頭下去,馬騮突然叫了一聲:“等一下!”

我一個踉蹌,橫了他一眼:“鬼叫什麼?差點閃著老子的腰!”

馬騮說:“先別挖,我突然想到一個事。你看這個墳墓,這應該是屬於他孃的二次葬的土葬方式啊。”

雖然我平時看的書比較多,但這些都是紙上談兵沒什麼用處。而馬騮是從農村考進大學的,對於什麼土葬方式,他應該比我這個多見高樓少見樹的城市人懂得多。

只見馬騮像背教科書一樣說:“二次土葬是在人死入土安葬幾年,甚至更久以後,重新起死者遺骸之殘骨於地下,另行改葬。做法是待屍體完全腐爛和分解後,再打開棺材撿骨,用白酒洗淨,然後按人體結構,腳在下頭在上,屈體裝入一個罐裡,也就是俗稱的金塔。金塔蓋內寫上死者世系姓名,重新埋入地下。這種二次葬,也叫作‘洗骨葬’或‘撿骨葬’。聽說以前的人這樣做是為了死者的靈魂脫離屍身進入陰間,輪迴轉世。後來就有出現多種多樣的原因,比如子孫發跡,再行厚葬;或者因朝廷追褒、追貶而改葬,還有客死他鄉就地葬,過後移歸故里遷葬;夫妻一方先亡,待另一方亡故,移骨合葬等。”

聽完馬騮的解釋,我忍不住讚道:“哇,想不到你這個死馬騮還真是博學多才啊!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用有損陰德自挖祖墳了。”

馬騮笑著抱了抱拳:“過獎了,過獎了。”

我問:“照這麼說,這墳墓裡面只有一個金塔?”

馬騮點點頭:“沒錯,金塔裡還有一堆骨頭泥灰呢,應該不會有那個玉佩,我們挖了也是白挖。”說著,他從身上抽出支菸遞給我,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支。

我們找了一塊石頭坐下,開始吞雲吐霧起來。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按照馬騮所說的二次葬,如果祖先金天罡死的時候帶上了玉佩陪葬,那麼在進行二次葬的時候,就一定會被後人發現,也就是說,如果玉佩沒有被重新埋下,那應該是落在哪個金氏後人的手裡了。但是,萬一在二次葬的時候,玉佩沒有被後人拿去,而是連同骨頭一起放進金塔裡了呢?但我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想。二叔公說過,以前有人去尋過寶,然後都莫名其妙而又詭異地被火燒死了。照這樣說,他們應該知道去哪裡尋寶,再往前推一推,也就是說,他們得到了玉佩裡隱藏的信息。

想到這裡,我一拍大腿激動地叫道:“原來如此!”我這一叫,把旁邊坐著的馬騮嚇了一跳,手裡的半截煙被嚇得掉在地上。

馬騮叫道:“屌,你個死阿斗搞什麼啊,膽子都被你嚇破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一邊說,一邊將地上的煙踩滅。

我把剛才的猜想說了出來,馬騮聽後思索了一會兒說:“按你這樣說,那你二叔公為什麼會說玉佩還藏在墳裡?”

我說:“我估計他是怕我知道玉佩在哪裡,然後就起歪唸了。”

馬騮揶揄道:“就算你不知道,現在還不是一樣起了歪念。”

我吸完最後一口煙,將菸蒂扔在地上踩滅,扛起鋤頭對馬騮說:“走吧,你不會想在這裡過夜吧?”

馬騮笑嘻嘻說:“也行啊,就怕你祖先不喜歡我老孫,喜歡你這個小白臉呢。”

下山雖然比上山快很多,但周圍草叢裡不時響起窸窸窣窣的怪聲,感覺像是有人在背後跟著一樣,我和馬騮不禁加快了腳步。直到回到車上,關緊車門,我們這才鬆了口氣。馬騮拿出兩瓶水,分給我一瓶,雖然不口渴,但我還是一口氣飲了半瓶水。

馬騮坐在駕駛位上問我:“現在去哪兒?回去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我想回村子看看。”見馬騮有點不明白,我接著說,“我覺得這事有點蹊蹺。你想想,如果玉佩不在任何人的手裡,會在哪裡?”

馬騮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喝了一口水說:“你是想說,玉佩落在金氏後人手裡的可能性不大,而是被收藏起來了?”

我點頭道:“沒錯,如果每一個去尋寶的人都是拿著玉佩去的,那是不可能了。我估計,玉佩應該被收藏起來了,而且,玉佩所隱藏的信息應該還沒有被人破解。去尋寶的人有可能是根據一些傳說,或者聽一些見過玉佩的人的描述,然後推測出了藏寶的地點,以至於變成大家口耳相傳的藏寶圖。還有一點,尋寶的人為什麼都會離奇死亡?我絕不相信祖先顯靈這些迷信之說,這應該是一種巧合或者遇到兇險之事,當然,不排除人為因素。”

馬騮對我豎起大拇指:“你果然腦子聰明啊!竟然可以推測出這樣一個結論來。”

我說:“你解決問題的能力厲害,我的推理能力也不差。”

馬騮說:“我一直都沒小看你的能力,要不然就不會找你來幹這事了。這不,現在發揮作用了,哈哈哈。”馬騮的笑聲在夜裡顯得格外恐怖。

我連忙制止他:“喂,有什麼好笑的,這周圍都黑咕隆咚的,你這樣一笑,多瘮人……”

馬騮乖乖地收起笑聲:“好好好,迴歸正題。那你推理出玉佩被藏在哪裡嗎?”

我搖搖頭說:“還沒。”

馬騮想了想,忽然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最能收藏這些東西的,不妨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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