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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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老墳的故事

老墳後村,位居樂亭縣城東北,是原中堡王莊鄉管轄的一個行政村。在1945年以前,隸屬於昌黎縣第八區,歸會里鎮管轄,1945年後劃歸樂亭縣。張家墳塋在老墳後村的南面只有幾百米的距離。關於張家的墳塋,在昌黎縣史志上有所記載,但非常簡單,據我的朋友金鴻遇先生所瞭解,康熙十四年,乾隆十八年昌黎縣誌記載:明禮部尚書少保張文質墓,在城南六十里御碑敕葬。同治六年,昌黎縣誌記載:張尚書文質墓,在城南六十里敕葬。

老墳後村有張家老墳,佔地約60畝,墳內有石人、石馬、石華表、石凳、石桌,都是漢白玉雕成。是明朝第八代皇帝憲宗朱其深(應該為朱見深。編者注)所御製建築,墳內有禮部尚書太子少保張文質為他母親所立的高八尺的石碑(公元1433年立),敕葬為他母親張奶孃墓,張氏的大墓有七尺高一丈見方,墓頂用石灰築定,1947年初夏,我和朋友們一起去過大墳,第一個墳頭就是張奶孃的。墓前並排約立六七排,皆埋葬張家後代,傳到現在已有600多年,應有二十代了。

朱其深(朱見深)是明英宗朱祁鎮的獨子,是周貴妃所生。一生下來就沒有奶水,英宗瞭解到禮部有一個小官員叫張文質,他母親生下女兒沒有存活,據說張氏的奶頭很大,能夠甩到背上來,英宗朱祁鎮就把她請入宮中,給小太子朱其深當奶孃。朱其深(朱見深)懂事後,對張氏非常親熱,稱為媽媽。他14歲做了皇帝,逐步把張文質提拔為禮部尚書。兩年後,張氏因病去世,為厚葬奶孃,才下了一道敕令,從那時起才有了張家墳。

下邊是一個人人皆知的故事:

小皇帝繼位後,張奶孃因思念親人請假回鄉省親,老家就在灤河一個分支紅雀河邊上,叫趙莊,多年前有張家一個大宅院,因灤河常年發大水塌河,把趙莊塌成了一個一丈多深的深溝,大宅院也不存在了。由汀流河到會里的官道途經趙莊,必須從梨園村東的紅雀河裡趟水過河,這個道口沒有船隻,也沒有橋。小皇帝知道奶媽與鄉親們過河困難,當即下撥白玉石頭,派去石匠師傅準備修橋。當時修橋的大師傅是魯班的徒弟,修橋時與一個當地的混混兒叫劉止的打賭,說一個晚上可以修成。就在打賭的這天晚上,正在緊張施工之際,雞就叫了,隨之左右村子的公雞就都叫了起來,大師傅怕輸得難堪,就將大部分石料運走,當運到北面三十里地的將橋河時(此河也是灤河支流)尚未天亮,就在那裡修了一座石橋,稱將橋。據說此河在幾百年前就乾枯了,後人們在河灘上種了莊稼,石橋已倒塌。石頭讓農民拉走壘了豬圈,現已無存,在紅雀河當年修橋地方,農民挖坑養魚,還挖出不少石頭來,說明修橋之事,並非完全虛構。

還有一個傳說:在多少年之前,因張家墳非常大,墳頭很多,墳內生長枸杞子、山裡紅、臭李子等,老百姓可以到墳內採果子。有那麼一天,5名十七八歲的少女,各自拿著柳條筐去墳裡採野果子,見到威武的石人,便鬧起了笑話,說是誰用筐子套在石人脖子上誰就給石人做媳婦。結果,其中一個少女套住了。大家鬨堂大笑一陣也就過去了,採完野果子,各自回到家裡。就在這天的後半夜,這名少女就夢見了石人與她進入了洞房,不久肚子大了起來。經醫生診斷,是有喜了,她就把孩子生了下來,結果此事傳了出去,並傳得神乎其神。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以來,一個運動接一個運動,這個明朝特大的文物古蹟,也難逃一劫。從1958年開始就平墳種地,在大興水利工程時,有人就將石碑拉到徐家店北三官廟水利建設工地,修水閘了。

從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到十年動亂,把張奶孃的大墳也打開了,棺材是用鐵鏵鉚著的,鐵鏵已脫落,柏木棺材經之百年雨水浸溼都腐爛了,但沒有發現陪葬品,我想早已被盜墓賊盜走了。在動亂的年代裡,據老墳後村的老鄉回憶,在天黑風高的的夜裡,常常聽到盜墓者放炮炸墓炸墳的聲音,但沒人出去看個究竟。目前張家墳已不復存在了,佔地60畝連一個墳頭也沒留下,現在是一片莊稼地,年輕一代人也不知這裡曾經是一個很大的明朝古墓。那歷史的見證——石人、石馬、華表和石凳石桌,都不知哪裡去了,所有文物古蹟都已蕩然無存。

(作者李德厚,原內蒙古自治區牙克石市審計局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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