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歲月的回憶——那一天知青的"衝突"

讓我們一起傾聽親歷者的故事,感悟歷史中的人、人的歷史……


"知青"是我們這一代人共同的名字,是刻骨銘心的一生印記,如今,巳步入花甲之年的當年知青,我們拾掇起往日心情,反思這一段人生歷練,重新揀回當年的情誼和感概,並且試圖挽回些什麼,做些什麼,並留下些什麼。

人生總是有挫折,象大海里浪頭,有高潮或低潮,有衝動和愚味一面,為情為義,容易一不小心做錯事,只能用一生去思索和記憶。

我們三連搬遷到新營地——28公里處,順著公路連隊一字排開,我連右邊是營部,二連、一連、四連在我連公路下面駐紮。我們工程挖水渠在駐地河的對面,因此,出工、收工時,一連、二連、必須要經過28公里路段。

那一天,我連巳收工返回連隊,吃好晚飯後,十幾個人就聚集在28公里公路上,大家圍成一圈蹲在地上,聊起天南海北來。不知為什麼,一連戰友為了趕工期,加班加點回來晚了,路過我連28公里公路地段時,他們其中二人從圍著的人群中穿過去,我連年長知青就站起來與他倆評理說:“你們這樣做對我們很不禮貌的”,他們答道:“誰叫你們擋攔在公路中間”,又說:“你們可以從旁邊過嗎?”答:“我們偏從中間走又何妨?!”

雙方發生了口角,後來發展到互相推諉,這樣矛盾一下發生了激化,傾刻間、吵鬧和圍觀人群多了起來,鬨鬧聲所驚動我們就立刻跑了下來,看到我連年長的知青,吵得滿臉通紅,當時大家就不分青紅皂白也跟著幫腔。在這混亂場面中,只見五六個戰友巳經忍耐不住,衝到他們跟前扭打起來了。藉著人多勢眾還沒等他們還手,巳被拳打腳踢放倒在地上,在掙扎中,一連男知青就試圖在地上摸石頭丟過來,不知讓那位看到後,就在旁邊籬巴牆,抽了一根明竹棍,朝他頭上,狠狠地打了他一棍子,疼得他直喊媽。這時雙方巳進入了"肉博戰"程度,大家紛紛從路旁抽竹棍來對幹。

當時情景真很可怕,由於知青遠離家庭、家鄉、生活條件的艱苦,加上長時間鐵紀律壓縮,還窩了一肚子火,打起來就不要命似的,所謂集體理念,集合成整體,把"三不準"鐵紀律都拋在腦後,頭腦一發熱,圖一時痛快,哥們義氣吧。

這種局面再持續下去會出人命,連長在勸聽無用情況下,叫通信員報告了營部,營長當機立斷,叫來二連長,集合全連,調動二連女知青在公路上手挽手,築起了一道人牆,切斷了三連與一連通道,防止再發生更大沖突,同時命令:一連連長和三連連長、必須立即召回自己連隊人員,不然的話後果自負。在這樣情況下,只聽到哨子聲,大家返回了連隊,到操場上,全連集合,點名,連長大聲訓斥了一通,等候調查、處理。

事情沒有結局,營部上報團部,第二天早晨,天還矇矇亮,突然哨子響起,全連集合、點名,想不到團長親臨三連,團長一臉嚴肅、加上他臉上三角眉毛豎起,看了後,我們都人人害怕。

連長集合了全連人員、就跑到團長跟前,一個立正、敬禮、報告全連集合完畢!團長卻嗯了一聲,就開門見山破口大罵:“給你們28元大洋、40斤大米、吃飽了、撐著嗎?昨晚是怎麼一會事?!大家都是知青戰友,不必要動真格吧?來個你死我活的,一連有幾個送團部住院了,你們倒好啊!……”就這樣訓斥了半個多小時。最後點名:“一排長站出來!”我就應聲:“到!”走出列隊,團長問:“你參與了嗎?”我很理直氣壯回答:“參與了。”團長說:“你們一排是團裡先進排,怎麼組織性、紀律性到哪裡去了?你身為一排長,不勸助他們,反而去參與,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平時學習到那裡去了?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我嚇得無言可答。

我是替罪羊吧,排裡出了這麼大事情,你應該負責,因為是部隊編制原故,我自知理虧,是不應該去參與,應該上前去勸阻才對,為了哥們義氣,虛榮性太強,去衝動、這是大錯,只好打掉牙往肚裡咽,只好不聲不響,以後要學會做人! 連部調查下來事件起因後,處理了起因鬧事者。、


知青歲月的回憶——那一天知青的

後來,營長和教導員找我談話:“看你平時表現非常好,就網開一面了,調到四連當一排長去。” 由於四連戰友本來就熟悉,按照吃一虧長一智理念去安身,重新交結了很多新朋友。因為,來到雲南後自學了一門手藝活——理髮,平時幫戰友們理髮,營長、教導員理髮我已包下來了。在四連住了一年後,重新又回到三連一排。

回想起往事,我為沒出人命大事慶幸,若不是營部果斷決定,集合二連女知青用人牆來擋的話,我們真是硬衝過去,發生的悲劇就無法收場。用打架來解決問題,在法制社會和文明自然是不可取的。

兵團到底是給了我們人生的財富,還是青春的災難?如果沒有這段生活經歷的話,我們很多知青都生活在意志崩潰的邊緣,都挺過來了,對忍耐性、意志力的鍛鍊是我們巨大財富。往事至今,讓我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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