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教授，好久不見”陳俊一剛說完，青田看了他一眼。
“兩位警官有什麼事情嗎？”青田一臉嚴肅的問道，看來上次的事情還讓他很不爽。
陳俊一微微笑著，拍了拍青田的肩膀說道：“上次真是對不起，這次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可能是陳俊一的態度讓青田有點沒想到，他也只好緩和態度，把兩人帶到客廳，“坐，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嗎？”
上次兩人沒有進到青田的新家，順著大門進來右邊就是一個客廳，斜對角是一件房間，房間門沒關，一排書架映入眼簾。大廳正前方是一臺60寸的電視機，電視機對著一套沙發和一張大茶几，茶几是木頭做的，桌子上放著一套茶具。
兩人坐在沙發上，青田問道：“兩位平常都喝什麼茶，有喜歡的嗎？”
兩人都搖了搖頭。
“那我就自己做主了？”說完便從盒子裡搖了一勺粗藥粉末放進茶杯裡，拿沸水沖泡，慢慢的洗去土味，在沖泡一劑，分別倒在兩人面前的杯子裡。
兩人緩緩拿起，抿了一口，覺得味道有些許的苦。
“這是什麼茶啊？”吳新問道。
青田笑了笑，“這個茶滋陰清熱降火氣，還可以防止神經衰弱，最適合兩位警官飲用了。”陳俊一知道青田說話的意思，但是並沒有過激反應，只是報以微笑的問道：“不知道教授這是什麼茶葉，我也去買點來降火氣。”
青田會恢復了嚴肅的模樣：“百合10g，麥東15g，生地30g，黃柏6g，燈芯1g，共製出來的粗末。”
“沒想到教授的一杯茶都是講究啊。”陳俊一冷冷的講了一句。
“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吳新倒是沒想到青田會主動進入話題。
陳俊一喝完那邊茶，看著青田：“你跟黃石綱什麼關係？”
“黃石綱？青峰製藥董事長，沒有什麼關係啊。”
“昨天的發佈會你也去了吧？”
“嗯，怎麼啦？”
“你知道中途變化的鐳射燈呈現出來的字母是什麼意思嗎？”
青田搖了搖頭毫無表情的回答，“不知道。”
陳俊一和吳新兩人對看了一眼。
“不知道醫生知道“double”計劃嗎？”
吳新看著青田泡茶的手突然頓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犀利了起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原裝，“不清楚，不知道隊長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陳俊一笑了笑，“沒有，沒有，前幾天出了幾起案子，有一個叫COAA的罪犯出了點事。”青田抬起頭來看了陳俊一一眼，“COAA？那是什麼人？”
吳新發現青田顯然有些著急了，但是陳俊一還是一如之前，慢慢說道：“COAA是一個人的代號，而這些人在研究著有關腦神經方面的事情，但是因為一場爆炸，導致該計劃死了很多人，而COAA就是該計劃的一個成員，這個計劃就叫做“double”計劃。相信最近新聞教授應該也有去關注吧，死了好幾個精神專業的教授，現在查明兇手是這個COAA。”
“教授，教授！”吳新叫了兩聲。
青田才反應過來，“真是太可怕了。”
“教授如果有這行業內認識的人，有知道關於COAA事情的話，一定要跟我們警察反應一下哈。”
“一定，一定。”
“那多謝教授配合了，我們先告辭了。”兩人站了起來，青田跟著起來，“沒事沒事，警民合作嘛。”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青田有點心不在焉。
“不知道張海和張峰還好嗎？”陳俊一突然回頭問了這麼一句。
青田懵了，想了一下才回道：“還好，還好，已經在上學了。”
青田望著陳俊一詭異的笑，目送兩人離開自己的家裡。
青田癱坐在椅子上，臉色顯得特別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青田心裡有鬼，他肯定和這個案子脫不了干係。”
“嗯，他很有可能也是這個計劃裡的人。”
“我把我們的推理當成結果跟他說，從他的反應裡，我們可以看出，如果他是這個組織裡的人，那麼我的推測八九不離十了。”
“嗯，那我們現在去找黃石綱嗎？”
“先等等，我想看看有沒有人會先動。”
二十八.
“喂，你好，是黃石綱黃先生嗎？”
“你好，你哪位？”
“我是張青田。”
“你好，你好，醫生有事嗎？”黃石綱一下子平和了起來。
“沒有什麼大事，打擾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晚上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哪有的事，跟您聯繫我心裡多開心哈。有的有的，早就想跟您吃一頓飯了。”
“那好，晚點聯繫。”青田說完掛了電話，臉色顯得異常的嚴肅。
黃石綱陷入了沉思，一會兒緩了過來，“喂，小五，公司的事情你安排一下，我要出去，你就不用跟著了。”
當晚，青田帶黃石綱來到之前那家“三瓦泰式”料理店。一如既往的泰國特色，今天人不是很多，服務員看到青田過來，點了點頭便將兩人帶進包廂。
黃石綱在上位坐下，青田坐在他對面，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便退下了。
“黃先生，你看一下這家菜色，我常來吃，覺得還不錯，可能你們吃多了山珍海味，這些東西都不適應了。”青田伸手指了指菜單笑著說道。
黃石綱用手擺了擺說：“沒有，沒有，都可以都可以，你推薦我試試。”便合上了菜單，意思很明顯讓是青田做選擇。
“那我就推幾道菜。您有什麼忌口的嗎？”
黃石綱笑著搖了搖頭。
點完菜後，黃石綱微微一笑：“醫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青田看著黃石綱一言不發。
就這樣，兩人面對面看著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您知道“double”計劃嗎？”
黃石綱楞了一下，突然大笑，“青田兄怎麼問我這個，我就是一個賣藥的。”
陳俊一跟青田到了這家店，看到兩人進來便跟了進來，服務員把兩人帶到大廳普通的桌子讓他們坐了下來。
“吳新，你發現沒有，這個地方有問題！”
吳新低著頭點菜，“嗯，感受到了，我們一進來就彷彿被監視了，這些人都是練家子。”
“嗯，看來這家飯店的水也很深啊。”
兩人點好菜之後，便安靜了下來。
“石綱兄愛說笑，青峰製藥的董事長哪裡是賣藥的那麼簡單啊。”青田像賣笑一般的說了這麼句話後喝了一杯水，眉頭緊皺。
“教授知道前幾天的新聞嗎？”
“什麼？”
“洪江教授、李明教授被發現死在一個爆炸現場。”
“嗯嗯，有聽說過，不知道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倒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希望教授可以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看，兇手殺的都是你們精神屆的大鱷。”黃石綱嘴角上揚，慢慢的講著。
青田看了他一眼，笑著說：“我沒什麼才氣，沒事的。”
服務員端了菜上來了。
一道青檸魚，青田看了下魚，說道：“你說魚有思想嗎？”
黃石綱夾了塊魚吃了吃：“人肉有魚肉好吃嗎？”
“可能沒有吧。”
“不知道石綱的藥魚吃了會不會變得更有思維，更強壯啊？”
“可能還是要靠那些虛無縹緲的中神經了。”
“可惜石綱兄是很反對這個理論的啊？”
“我是個製藥的，不是搞研究的。這塊還是要教授去研究啊。只不過可能不是那麼容易成功哈。”
青田拿起一根菸遞給黃石綱，“我不抽菸。”於是又把煙放了下來。
“你說有些人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
“這我就不清楚了，只不過到頭來都會有一個結果的，好與壞而已，不知道教授這麼些年做的覺得對不對？”
“平平淡淡的當一個醫生，救死扶傷，哪有什麼對錯。”
“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突然，青田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上面寫著：
吃肉的來了！
青田把手機放了回去。
兩人又談笑了一會兒。黃石綱看了看錶說道：“教授，下次換我請你吃飯，我那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了。”
青田站了起來，笑著說：“那你慢走，這次沒有招待好，下次我在賠罪。”
起身那一刻，黃石綱看了房間的佈局，臉色一下子沉重了下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看著青田笑了一下，說了一句：“看來教授研究得很廣泛啊，連房間都是正負極電流構造模式啊。”
青田尷尬的笑了一下，“不是很清楚這家店的構造，我也是才來過兩三次。”
兩人彷彿心照不宣一般，一起往門外走。
“誒，這不是黃董事長跟青田醫生嗎？這麼剛好，你們也在這裡吃飯啊。”
黃石綱看到這兩人時，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又一下恢復了平靜。
閱讀更多 X謝小年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