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重慶城,一座正在消失的城

重慶,從古至今都是一個讓人難以忘懷的地方。在李白的詩裡,它是“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的抒懷,它在當代人的眼裡,是顏色紅亮水潤、辣味濃郁的火鍋底料。踏過時間,這座大都市那些歷史悠久的物件已經一點一點消失,外表的燈紅酒綠背後,隱藏著讓人憂傷的消失。跟著我們一起來探尋這座城將要消失的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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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化的進程使得這座城市越發繁榮,燈火輝煌,紙醉金迷,人群摩肩接踵。而老城區的色彩在這日漸繁華當中,一點點地逝去,直至成為了另外的模樣。每次去這個大都市,我都想不遺餘力去找到這座網紅城市的一條條河流,一層層梯坎兒,一條條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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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離我這樣近,走了這麼久,總算在數年過後,又一次回到這個城市,慶幸的是畢業時一起去旅行的人,仍然還在身旁跟我一起來讀這座城。只不過當初的吊腳樓現在早已變成網紅地;當初的朝天門已經在建造巨大的商業體。當時沒有照像機,沒辦法記錄下那座老城,以前的印象只能靠現在的鏡頭一點一點去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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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是座顏值很高的城市,兩江中間,因為獨特的區位優勢以及層層疊疊的樓房,古往今來都頗具盛譽,如今更是受歡迎中國的網紅城市,而重慶更讓人難以忘懷的當屬它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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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晚間的燈火顯得栩栩生輝,再加上近些年火得飛起來的洪崖洞,夜裡的江邊變成必去的旅遊地點之一。趕上節假日的時候,這兒門庭若市,道路邊都站滿人,頗有一番不去遺憾,去了後悔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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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重慶的顏值上面幾張已足以證明,可關於這座山城的故事,本文開始之時提到的繁榮身後,逐漸逝去的某些東西,成為我更樂於去探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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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海斯勒(Peter Hessler,美國《國家地理》供稿人)在《江城》中這樣形容涪陵:“沒有自行車,是因為涪陵滿布石階。滿布石階,是因為涪陵是長江、烏江交匯處的山坡上密密麻麻依勢而建的一座城市”。這跟重慶極其相像。重慶的母城(渝中區)是長江、嘉陵江交匯處的山坡上而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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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在這座山坡上,當初彎彎曲曲石階才是這座城市的動脈所在,逛超市的人拾階而下,走走停停的瀏覽門店裡的貨品,棒棒兒們拾階而上,成捆的貨物壓彎了他們的腰,而每件事的必需品和服務在這些石階上都能夠找到。然而這一切如今逐漸變為了摩天大樓,商業區。而十八梯,磁器口都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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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器口,重慶沙坪壩區的一個古鎮,作為嘉陵江邊關鍵的水陸港口,當初“白日裡千人拱手,入夜後萬盞明燈”繁榮一時,被稱讚為“小重慶”曾濃縮了一座城市的精粹,也是如今追憶老重慶舊夢的好地方。在人潮擁擠中體會著名旅遊景點磁器口之後,看到這位老人在折除的房屋前拉琴,或許他已經拉了好幾年,也許他的家當初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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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腳冒出的花朵,綻放滋長,我們親手把花栽進了大廈,卻再也沒有陽光跟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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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梯以前是通向長江邊的一條長長的石階,梯坎兒兩側開滿了各種小店,然而現在城市早已褪去古舊的外套,正在修建新的名片。以前的十八梯是連接上下城的通道,如今的上下城正被逐漸融入成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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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園壩,以前是重慶的交通樞紐地,最廣為人知的莫過於那個很長大扶手電梯,站在路邊,能夠看到菜園壩大橋,輕軌以及八層公路的重慶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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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浩,頭上是喧鬧的現代城市,腳底是古樸的臺階和空置的老房子,這就是下浩老街給我的第一印象。陰霾的天氣,讓這座將要拆遷的老街更體現了時代感。而長江的對門,就是正在建造的超級商業航母,透過青瓦與電纜線,那裡就像另一個世界。入夜的朝天門碼頭,如今遊人如織,遊人們排起隊登船去欣賞兩江夜景,去看這座譽為有著最美江景的城市,岸上的人們舉著手機,拍下自己看到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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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著青苔石板路向前,比比皆是蜿蜒曲折的街巷、悠然自得愜意的老人、戶外寫生的幼童、駐足拍照的旅客。留不住的老街,逝不去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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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浩不大,卻裝進了人間百態,下浩很近,離繁華一橋之隔。作為過客,只能在這裡找尋一點點已經逝去的山城影子,或許路旁的這個孩子,長大以後已經找不著屋前的石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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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這兒是川美外面一處知名的茶館,去的當日清早下雨,茶館內坐著三三兩兩的茶客,各自悠然。我們要去感受這座城市井,應當要找一個本地人去的茶館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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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是本地人匯聚的去處,儘管如今互聯網媒體發達,不過對於每天習慣到此聊天娛樂的人們,這早已變成了丟棄不了的生活方式,而重慶的交通茶館長久以來還保留著20世紀的痕跡,引得四方八面的人們來找尋往日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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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闌珊的夜景固然美妙,可是城市的氣質卻在那些折除的老房子裡邊,在那些老街裡飲茶老人的眼中,無論是老去,還是新生,都應當被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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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春天,走過城市商業街區的中央,遇見一株綻放得嬌豔的“桃花”。很久以後,這座城市會否被摩天大廈所遮蓋,被人工合成的塑料桃花所佔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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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恰好是前些天,某南方傳媒在官方微博發表了一篇名叫“XX等古城被通報,誰將首次告別‘歷史文化名城’”的文章,期望,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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