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與他僅有一面之緣,沒想到他竟為了她,特意請太后賜婚

小說:她與他僅有一面之緣,沒想到他竟為了她,特意請太后賜婚

  當清晨的第一屢陽光照射進窗戶,莫府上下便忙開了,今日便是莫府少爺出征的日子。而歐陽峰並沒有隨隊出征,而是留在了都城。

  翌日一早,歐陽峰便面見皇太后。

  “太后,歐陽將軍求見。”侍女楚清進去稟報,太后輕頷首以示允諾。

  “兒臣給母后請安。”歐陽峰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喜悅的意味。

  “峰兒,起來吧,有何事便直說,如此風風火火的趕來,定然不會只是請安如此簡單吧!”太后一眼就看出了歐陽峰有事,只是對著歐陽峰調侃了幾句。

  “母后,兒臣……兒臣懇請母后賜婚!”歐陽峰雖不如剛及冠那些男子不經人事,可確實是直到今日也無一房妻妾,許是長年征戰在外的關係吧,可如今匆匆趕來只為了叫太后賜婚,太后倒也意外極了,“噢?峰兒是要母后做媒啊,那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當歐陽峰說出莫府二小姐時,這太后也著實是驚了,沒曾想那個不起眼的莫塵竟叫她兒子給看上了。

  母子兩聊了許久,只覺得宏德宮裡傳出一片爽朗的笑聲,猶如春日裡的和煦,溫暖了冰冷的宮殿。太后終是同意了賜婚,不管莫塵身份如何,太后心裡始終是高興的,畢竟這皇家的子嗣到了二十還沒娶親的,也就他了。

  ……

  一盞茶後,歐陽峰滿面笑容的走了出來。太后也一直掛著笑容,她沒想到能在皇帝冠禮前就了了歐陽峰的婚事,心裡頭別提有多高興了,這也算是雙喜臨門。

  “楚清,把皇兒冠禮上的秀女名單拿來給我瞧瞧。”

  太后滿臉笑意的翻著名單,怎麼都掩蓋不住心中的喜悅。可無意中瞥見的‘莫塵’二字,讓她的思維頓時停止了一秒,這莫塵竟是待選秀女,這可賜婚不得,馬上轉過身對楚清道:“快把峰兒叫回來,他一定還沒走遠。”

  “母后找我有事嗎?”歐陽峰禮貌的說,但話語間是難以抑制的喜悅心情。

  太后把秀女名單扔給了歐陽峰,歐陽峰頓時臉色大變,跪下說:“母后,怎麼會這樣,您不是要給兒臣賜婚的嗎?”

  “峰兒,你也別急,母后會想辦法的。”雖是如此說,太后心裡又是另一番盤算:這莫塵是待選秀女,參加選妃是必然不能推脫的。但這莫塵是莫府庶出的千金,是斷然不會登上後位的,若是留在後宮,也不過是個妃嬪,她早年蒙莫府大恩得以登上後位,若如今莫塵入選卻不坐後位,這太后與莫相那邊也難說啊。如今峰兒要娶她,又是正房福晉,將軍夫人的名位也不駁了莫相的面子,怎麼想都覺得此計甚好啊!

  “母后,擇日不如撞日,您馬上賜婚吧。”

  “瞧把你急的,這怎麼能行呢,這樣吧,母后在澤兒的冠禮上給你賜婚,如何?這樣一來,你也給母后個臺階下,不是更好?”太后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妙的主意,而歐陽峰只能順其自然了,也只得接受。

  半個月,說快它也不快,說慢它一眨眼就過去了。

  時至秋日,楓葉紅了,那確是一個招惹離愁的季節……

  “銀兒,快把二小姐的簪子拿來!”

  “小梅,把二小姐的禮服拿來!”

  “靈兒,幫二小姐多擦點胭脂!”

  ……

  一大早,莫府上上下下就忙的不亦樂忽,把莫塵的選秀女似乎看得像成親一樣,或許是因為宮裡傳出話來,莫塵是即定的將軍夫人,是太后娘娘賜的婚,所有人都對她恭維的很,莫塵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倍受矚目的滋味,她雖與歐陽將軍也有過一面之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在她還沒從一片遐想中走出來的時候,莫湘便已怒氣衝衝的了進來,這火大的似乎就要吞噬她的全部:“莫塵,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果然孃親犯賤,生得女兒更是個小賤人!不好生去選秀女,還想當什麼將軍夫人,真是痴心妄想!也不瞧瞧自個兒那模樣,哼,我們莫府的二小姐何時變得如此魅力無限了!”說完,莫湘還不忘瞪莫塵一眼,而四周的下人都嚇的跪了一地,誰都不敢得罪這個老爺夫人面前的乖乖女,太后面前的紅人。

  “姐姐,你又何必生氣,原來參加選秀女的不該是你嗎?說來,塵兒還要謝謝姐姐的提攜。”莫塵的話剛說出口,莫湘便啞口無言,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車行至正宮門口,被侍衛攔下了。

  “莫小姐,宮中規矩,馬車不可進正宮,還望莫小姐不要為難小的。”

  “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家小姐可是未來的……”銀兒狠狠的瞪了侍衛一眼。

  “銀兒,我們下車吧!”莫塵一向不喜歡與人相爭,更不想平白的得罪人,也不想做這些逾矩之事。

  剛下馬車,正巧遇見歐陽峰騎著馬進宮門,歐陽峰走上前,喜滋滋的說道:“二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莫塵見過歐陽將軍。”莫塵低頭一欠身,卻始終不曾抬起頭。

  “莫小姐為何站在宮門口?”歐陽峰一臉疑惑,更是皺了皺眉。

  “我們家二小姐哪像將軍你啊,有皇上的特許,我們家二小姐既沒立過戰功,也不是朝廷的軍機要臣,更沒有特許,哪能隨便……”銀兒為主子不平。

  “銀兒,住嘴!你怎麼這樣跟將軍說話,快道歉!”莫塵急著打斷銀兒的話阻止她往下說。

  “二小姐……”

  “歐陽將軍,莫塵替銀兒向您道歉,銀兒不懂事屢次冒犯將軍,還望您多多包涵。”

  歐陽峰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以很快的速度把莫塵拉上了馬,雙手從莫塵的後背環上拉住韁繩,莫塵一驚,連忙道:“將軍,你快放我下去,如果讓人看到將軍和一名尚未出閣的女子動作如此的不雅,實在是辱沒了將軍的名聲,還請將軍三思。”

  “什麼不雅辱沒了名聲的,我歐陽峰乃一介習武粗人,從不在意這些……”歐陽峰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已經駕起韁繩,馬長鳴一聲,消失在馬蹄踏起的塵土中,銀兒恨恨的看著歐陽峰的背影消失。

  馬在寧陽宮前停了下來,歐陽峰躍下馬,伸出右手想拉莫塵下馬,而莫塵自己卻搖搖晃晃的從馬背上爬了下來,沒站穩,歐陽峰扶住了她,她本能的轉過頭,卻對上了歐陽峰帶著一絲曖昧的眼神,莫塵連忙掙脫歐陽峰的手臂,低下頭,輕輕道,“歐陽將軍,冒犯了,麻煩將軍了,莫塵謝過將軍。”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歐陽峰想抓住她的手臂,可是抓了個空,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淺淺一笑,滿臉笑意的轉身便離開了。

  莫塵低著頭往寧陽宮裡面走去,因為低著頭,所以在不知不覺中撞上了迎面過來的人。莫塵還沒有看清前面的人就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莫塵抬頭看見了那個人,又看見了他衣服上的龍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管他是哪個親王,哪個貝勒,反正皇家的人,她都得罪不得。

  泠國有皇室血統的人,衣服上都有龍紋,龍爪的數量多少就是為了辨別品級,衣服的顏色的不同更是代表了不同的身份,莫塵久居深閨,不知道其中的含義,更不想得罪了。

  “公子,對不起,莫塵冒犯了,莫塵給公子道歉,還望公子不要怪罪。”莫塵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確實有權勢的人還是別得罪比較好。

  “沒事,姑娘多心了,姑娘沒事吧,有沒有摔著了?”

  “多謝公子關心,我沒事。”說完,莫塵便慌張的離開了。

  莫塵走進寧陽宮的大堂,嚇了一跳,廳內站著滿屋子的千金小姐,個個都是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有幾的女人端莊的走了出來,臉上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的摧殘,此人便是泠國的皇太后,見者眾人紛紛跪下。

  “今日是我泠國皇帝的冠禮,同時也是……”太后一個人的說著這些說辭,而底下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聆聽,而後,太后頓了頓,寧陽宮內沉寂了那麼幾秒,太后只見到這時主角還沒來,便給旁邊的宮女使了個眼神。

  “皇上駕到,歐陽將軍到!”聽到外頭傳話,太后也鬆了口氣。

  太后看了一眼剛來的皇帝淺笑,“皇帝公務繁忙,讓各位千金都等閒了,選妃是不是該開始了?”儘管她是笑著說的,但是言語間仍是有一絲抹不去的尷尬。

  莫塵抬起頭,看向那個萬人敬仰的焦點上,是他,他竟然是皇帝,那個她無意衝撞的皇室之人。莫塵低下了頭,有一絲淺淺的害怕,暗暗的祈禱著希望他不要看見自己。

  “好,那就開始吧!”皇帝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外面衝進一個小侍衛,神色慌張的說,“皇上,將軍,邊境地區戰事來報,楓王爺因初次帶兵,求勝心切,此番力攻上山,受敵軍兩面夾擊,現困於山中,傷亡慘重,我軍還請支援。”

  這時,歐陽澤和歐陽峰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歐陽峰急速起身,拱手道:“皇上,就讓臣去支援前線吧!”

  “這怎麼可以,峰兒,你才剛回朝,怎的又要走?”太后心疼的說。

  “母后,兒臣定在三個月之內結束戰事。”歐陽峰看了一眼太后,想給太后一個定心丸。

  “那麼派蕭老將軍前去吧!”太后遲疑不決。

  “母后,兒臣認為蕭啟治老將軍年事已高,恐有不妥。”歐陽峰說道。

  太后無奈的揮了揮手,表示妥協。

  “兒臣告退。”歐陽峰一邊說一邊看向太后,給了太后一個眼神。

  不知道是天意弄人,還是一種無邊的巧合,莫塵陷入了尷尬中……

  當歐陽澤拿著象徵後位的玉如意站在莫塵面前時,一場震懾人心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澤兒,等等!”太后看著皇帝不斷的靠近莫塵,手心裡更是捏了一把汗。

  皇帝聽聞,連忙轉身,“母后,怎麼了?”

  太后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便語無倫次的說道:“今日是皇帝的冠禮,就這般決定我們泠國的皇后似乎有些草率,此次是賀皇帝冠禮之喜,這麼一來,好似倒有些個喧賓奪主了,各位說是不是啊。”太后說完旁邊的人都迎合著。

  眾人都有些迷惑,但又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就是因為這個不明不白的牽強原因,選妃中斷了。但也選出了些個妃嬪,蕭啟治將軍嫡女蕭楚兒為從一品蕭貴妃,吏部尚書韓景義之女綠衣為從二品慧妃,戶部侍郎鍾離嶽嫡女鍾離昊寧為從二品寧妃,正四品嬪三人,從五品婉儀二人,正六品月儀月容各一人,正七品美人淑人各兩人,等等。但後位一直懸而不定,而外界傳揚著說什麼蕭貴妃如果能懷上龍嗣就能晉升,就會坐上後位。然而就因如此,蕭府前車水馬龍,上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而在歐陽澤的心裡,在他看到莫塵以後,後位便已經有人了……

  宏德宮裡太后一臉愁眉不展,太后原來準備已久的歐陽峰的婚事也暫且擱置著。

  “楚清,你說,哀家現在該怎麼辦?”太后坐在御花園的石凳上,一臉苦惱。

  “太后,楚清愚鈍,不知該怎麼辦,但是楚清知道現在歐陽將軍還沒回皇城,太后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想辦法。如若不行,那麼,莫府上不是還有一位千金莫湘小姐嗎?”太后的貼身侍女楚清回答道。

  “對啊,還有湘兒,我怎麼沒有想到?”太后一臉恍然大悟的看著楚清。

  “可是,太后,不知莫府的哪位小姐更有國母的威儀。”其實楚清想問的是他們兩個好像都對莫塵有意,不知太后怎麼安排,但也不便明說,不能越了禮數。

  “那還用說嗎?湘兒是嫡,塵兒是庶,當然是湘兒了,而且峰兒這麼中意塵兒,哀家怎麼好拆散他們!”太后更是一臉笑意,十分的滿意自個兒的安排。

  此時的莫府是前所未有的混亂,之前雖聽到些個風聲,但莫府上上下下還不知道原來太后真的準備把莫塵許給歐陽峰,他們只知道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秒,莫府那個不起眼的二小姐就要成為泠國的國母了。莫正天站在莫府的正廳裡踱著步子,心中萬分的忐忑。因為這或許會讓莫塵更加的自卑,莫塵從小就被下人們議論的身世,這還不打緊,沒想到的是,皇太后對她成見如此的大,當眾給她難堪,這會是多大的傷害。

  “陳管家,現在二小姐還好嗎?”

  “老爺,二小姐從宮裡回來以後一直在塵軒,我也不知二小姐怎麼樣了,只聽聞銀兒說,二小姐已經一日未進水米了。”

  “快,去塵軒看看。”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曹丕《燕歌行》

  入秋後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的涼,天空中還時不時的下著小雨,細細的雨絲飄落在肩膀,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和灑脫。

  “小姐,小心著涼了。”銀兒拿著一件裘皮披風蓋在了莫塵背上。

  “銀兒,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我總覺得有什麼事。”莫塵喃喃自語,卻聲音極低,讓人難以分辨。

  “小姐,你在說些什麼啊?”

  “哦,沒什麼。”莫塵突然回過神來,淡淡的對銀兒敷衍了一句。

  莫塵還是靜靜的坐在窗臺前,看著外面尉藍的天空,碧綠的草地,眼神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對著靜湖的波瀾獨自低語,“娘,是您把塵兒帶到了這裡,但塵兒不知該謝您還是恨您,您告訴塵兒,好嗎?您很愛爹,對嗎?可是您對爹的愛卻讓女兒如此的難堪……”淚水從莫塵的眼角滑落,可是身子像抽乾了一般乏。

  “小姐,小姐!”銀兒急急忙忙的衝進塵軒,話語間還有未定的焦急的喘息聲。

  莫塵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回過身,緩緩的問道,“銀兒,怎麼了?”

  “老爺來塵軒了!”

  莫塵用錦帕又拭了下眼角的淚,問了句,到哪了。“在迴廊的第二個轉亭。”

  話落,莫塵輕輕的點了點頭,起身向塵軒的正廳走去。

  “塵兒給爹爹請安。”莫塵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塵兒,近日發現你從宮裡回來了以後就不太說話,如果有什麼心事就和爹說說。”

  “爹爹多慮了,女兒很好。”不知是不是撒謊的原因,莫塵低下了頭。

  “唉……女兒長大了,有事也不想和爹說說了。”莫正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爹爹快別這麼說,塵兒的心中可是時時有爹的。”

  “唉……若你有什麼事憋在心裡不舒服的話,明天就讓銀兒陪你去大佛寺進香,順便散散心,一直在府裡心情悶的話,走走也好。”

  “嗯,謝謝爹。”莫塵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沒有任何的偽裝,或許,她真的想清靜清靜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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