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總戴著一頂奇怪的帽子是為什麼呢?

陳永恩


美國人艾略特·溫伯格說顧城的帽子“布料取材於藍色牛仔長褲的一條腿”。

艾略特·溫伯格對顧城的第一個提問就是帽子,艾略特·溫伯格寫道:“第一天晚上,顧城、謝燁和我去了一家唐人街的餐館,當我們坐下後,我的第一個問題早就準備好了,就是關於他的帽子。他告訴我,經常戴著這頂帽子,這樣他的任何想法就都不會從頭腦中溜走。謝燁說他睡覺時也戴著這頂帽子,為的就是防止夢也悄悄溜走。”

其實,這個理由靠不住,不過是,應景的回答罷了。

關於帽子的來歷,舒婷的說法比較可信。

舒婷說:

回到1992年春天,我在美國見到顧城,就指著那頂布帽子大笑:“顧城,那是什麼東西啊?”謝燁說:有個外國老太太送顧城一頂直筒羊毛織帽,顧城很喜歡,老戴著脫不下。帽子扯壞了,他靈機一動,剪下舊牛仔褲一截褲管,試著當帽子,喜歡得不行,從此帽子彷彿長在腦袋上,成為象徵。關於帽子,版本很多。如果顧城高興,他會說,方方正正像故國的北京城。不耐煩了,他就淡淡的:我怕冷。有時候,他會順題玄妙發揮:安全慼啦避雷針啦保護傘啦等等。顧城個子小,頭髮稀疏了,高帽對他其實很合適。

實際上,他戴那麼奇怪的帽子,主要就是因為個頭矮。

陳力川說:

我建議他把帽子摘下來裝栗子,他不肯。他說他個頭矮,全靠這頂帽子顯個呢。中山裝和直筒帽是顧城的裝束最與眾不同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他的身份特徵。他的帽子有用平絨、燈芯絨做的,也有用牛仔褲褲腿做的。

顧城在德國說:“當我完全不在意這個世界對我的看法時,我就戴著這頂帽子,也就是說,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不過這頂帽子確實是我和外界的一個邊界。戴著它給我一種安全感。它像我的家。戴著帽子,我就可以在家裡走遍天下。”(《無目的的我——顧城訪談錄》,《顧城詩全編》,顧工編,上海三聯書店)

其實,這種解釋是很矯情的,擱到現在,是否該說:我這是要為接收外星人給我發的信息呢?

所以說,他的很多說法都是煙霧彈。

有人補充說:這是學徐志摩。



把書讀薄


1987年,顧城去參加德國明斯特詩歌節,在波恩大學裡,他發表了"與光同往者永駐″的講演。就是在這次演講後的短暫的提問環節中,一個男生向顧城提出了與題主一樣的問題:"您為什麼總是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呢?"

當時顧城靦腆地笑了笑,然後他回答說:"因為它給我安全感,晚上我也不脫,這安全感一直進入到睡眠。"

有著童話詩人之稱的顧城,在他童話般的美好的詩句之外,還有著一顆孤獨而敏感的心,在孤獨的深處,他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一頂高高的帽子,作用並不在於遮風擋雨,而是提供了一種鎧甲似的防護。

所以敏感而天真如不諳世事的孩子般的顧城成了一個喜歡帽子的怪人,無論春夏秋冬,他都會戴著一頂又高又長的布制帽子。於是無論走到哪裡,他個人的形象也同他的詩一樣,都讓人過目不忘。

然而鎧甲在保護他的同時,也將他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來,躲在自己畫地為牢的陰暗角落,顧城終究還是陷入了無法逃脫的死角。1993年的10月8日,才華橫溢的詩人先用斧頭將妻子謝燁砍死,然後懸樹自盡,釀就了一場駭人聽聞的悲劇。

帽子終究還是沒能保護住他。當時另一個朦朧詩人舒婷面對媒體時對這一事件有著這樣的分析:不能光從正常道德範疇、個人人品和社會公德來解釋、看待這件事,應該更多從心理上、生理上來看顧城。誰能知道顧城當時的想法是怎樣的呢?又承受著怎樣的心理壓力?

失去了防護功能,便變成了一種負擔。顧城選擇了一種讓人無法接受的、毛骨悚然的方式作了竭斯底裡的解脫。

他的靈魂跳躍在童話的城堡裡,他的人卻鎖在了生命的迷宮裡,他竭盡一生都在追尋與逃避。錯綜複雜的滾滾紅塵裡,樣式奇特的帽子同樣不能指引他走出萬劫不復的迷宮。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顧城,還有他那著名的帽子,也是如此吧。


易曼荼


穿衣戴帽,各人所好。古代文人多有羽扇綸巾,帽子也形形色色。

《離騷》道"餘幼自愛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冠切雲之摧巍兮……",意說大詩人屈原愛戴高帽。

而當代"唯靈浪漫主義"詩人顧城,酷愛戴帽子,搜看他的照片,鮮有光頭的。不過他的帽子可謂特別,幾乎不是買的,有送的,而大多是妻子謝燁縫製的。

他給世人印象中最深的是,一頂藍色布帽。據說當年顧城和舒婷在美見面,房東太太送他的呢帽壞了,索性從闊腿牛仔褲等剪下一截,折一下就成了直筒帽,可謂異想天開了。友人見了都笑顧城,戴了截腿在頭上,而他卻喜歡的不行。



有人說就同魯迅總拿著長煙嘴,是為憂國憂民焦慮,顧城作為詩人,總愛戴奇怪的帽子,因為他的帽子沒有頂,如煙囪以方便放逐靈魂。

有許多人都問過他原因,顧城隨心而答,"海豚人詢問我的帽子,最後判斷我同外星人有關”。


它既可看成個大炮,又可說是收聽福音的天線,也可是長在頭上的眼晴,或是靈魂的古堡安歇流浪的靈魂。

在謝燁的文章中,曾寫到顧城戴了個自己做的花布高帽,她覺得好看,贊他像是一個驕傲的可汗。

正如沈從文《邊城》裡所言: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真性情的人,想法總與眾不同。

也許天才都有與眾不同的癖好,生活在想象世界中的詩人,戴上各色帽子,也就貼上了詩意的標籤,還會使他覺得安全,不再孤單。

但元元覺得顧城的帽子,還是相信不過如他所說:這帽子沒任何涵義,只是我喜歡罷了。"

帽子不過一個符號,只因他自由的喜歡,就如同愛一個人,何必要找出一個理由來呢?

一花🌸一世界,金沙江的小閒魚🐠元元,期待你的關注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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