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剧情简介:

《窃听风暴》讲述了一名东德国安局情报员由忠于职守转而对自己的工作失去热情,继而改变立场,开始保护上级要求他监听的东德作家吉欧德瑞曼。

这是一曲好人的奏鸣曲,而讽刺的是亲密的身边人可能是出卖自己的人,而保护自己的却是陌生人,人性的悲剧则在于,好人与坏人的界限总不会那样分明。

关键词:

好人 监控

《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窃听风暴》的剧情表面平缓,内部张力无处不在,若是从表面来看,这部电影被译作《他人的生活》可能会更恰当,对于德语一点都不认识,若是英语还能体会下导演对此电影命名的真实意境,从另一个方面说,翻译过的东西总是主观的,这是没办法改变的现实。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件艺术作品是相信它还是怀疑它?据说东德监狱博物馆的馆长克纳贝拒绝了影片的取景拍摄请求,因为他反对“让斯塔西的人变成英雄”,认为片中秘密警察魏斯乐良心发现帮助被监听者是不可能的事,并试图说服导演改变剧本。

导演多纳斯马援引辛德勒的例子反驳,克纳贝的回答是:“但是,这是完全不同的,历史上有辛德勒,没有魏斯乐。

但是,还得要说但是,若是我们一直相信现实的残酷而不再相信还有美好的东西,那么这个世界就彻底的陷入无可救药的深渊中,因为在深渊中一点光明都看不见,所以我们要相信虽然身临深渊,却依旧能够看到光明,也许这就是这部电影要给我们的启示。

正如乐观者说的: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

魏斯乐就在给秘密警察学校,也就是未来斯塔西们上课,教导他们如何审讯,这样的角色是残酷冷静的代名词。

文化部长邀请他一起去听歌剧,当然主要的目的还是看能不能拍上汉普部长的马屁罢了。

《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作为职业的敏感性,魏斯乐主动要求去监听创作者德瑞曼,若是从后续剧情分析一方面确实是职业的敏感性,二可能是自己的一部分私心,想通过这样的监听去接近德瑞曼的女友克里斯蒂娜;而无巧不成书的是汉普有着想独占克里斯蒂娜的私心,下令文化部长开始监听德瑞曼,从而开启了一场所窃听的风暴。

《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监听就要创造意外事件,所以汉普部长对于克里斯蒂娜的霸占,也是因为魏斯乐的故意才让德瑞曼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汉普部长代表着那一群看上去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是男盗女娼的政客们,也正是看到这样的真相才让这个站在正确立场的剧作家开始了所谓反动的行动。

但是随着窃听的深入,他们两人的爱情和痛苦,以及对于艺术的追求,开始让魏斯乐慢慢的改变了,当听说导演雅斯卡自杀消息传来,德瑞曼弹起雅斯卡送的乐谱《献给好人的奏鸣曲》,在音乐声中魏斯乐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他的心已经开始松动了。

音乐没有国界,更是能够穿透人心,在作家的好人奏鸣曲中,证明他的良心依旧存在,只是被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而音乐这个媒介却是把这种感觉释放出来。

《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在电梯间与小男孩的对话,小男孩说出父亲一些反动的言语时,职业的习惯让他问起小男孩的名字,但最终改口问起足球是什么名字时,魏斯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残酷冷漠的人,而是有了一丝温情。

酒吧与克里斯蒂娜的偶遇,也正是他的鼓励,这样的鼓励也许只是当时的一时冲动,却让克里斯蒂娜改变了与汉普私会的打算,回到了德瑞曼的身边,但是生活的残酷在于,有时命运并不是自己能够撰写的。

虽然克里斯蒂娜说魏斯乐是个好人,不过离好人还有一断距离,因为真正的转变还没有开始。

《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当掌握着证据兴冲冲去文化局长处准备邀功的时候,面对文化局长得意洋洋的吹嘘如何对付那些艺术家时,特别是当处理过这些艺术家好,他们多数已经不会再写作、画画,因为已经抹杀掉他们的灵感和艺术细胞了。

而艺术是什么?艺术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的化身,最终天人交战之下,魏斯乐开始选择了沉默和保护。

《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正如《钢琴家》中那位纳粹军官默默保护钢琴家一样,艺术没有国界,艺术的美丽和情感是相通的。

而反讽的正是最亲密的人与最陌生的人,哪一个会成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呢?

电影中魏斯乐是窃听他人的秘密警察,而现实中,饰演此角色的乌尔里希·穆埃曾发现自己的妻子珍妮用长达六年的时间向秘密警察报告他的言行举止。

我们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因为压力,克里斯蒂娜不得不供出最亲密的人以自保,面对爱人的眼光,她终于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选择了一条绝路。

被亲密的人出卖,而陌生的人却是保护了德瑞曼并逃过一难,但是同样不是傻瓜的文化部长可不是白当的,明白是魏斯乐在背后搞的鬼,魏斯乐从中层骨干变成了地下室拆信的,一拆就两年,直到柏林墙倒塌为止。

《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最终德瑞曼在档案馆中了解到一切的真相,一个代号HGW XX/7的人曾经让他免于灾难,面对依旧是底层挣扎的魏斯乐,德瑞曼并没有选择相见,这也是这部电影值得回味的地方,相见又能代表什么?是说感谢还是要给对方物质的奖励,一切都在不言中。

哪怕保护了德瑞曼,面对柏林墙的倒塌,魏斯乐也没有来找,因为他做的一件正确的事,一个好人应该做的事,如此就足够了。

《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所以,已经不再写作的德瑞曼又拿起了笔,面对曾经的保护,最大的回馈不是相认,而是创作出更多的艺术作品,否则这样的保护就显得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走过书店看到新作出版的《献给好人的奏鸣曲》,魏斯乐进去默默翻起书,看到那句写给自己的话:谨以此书献给HGW XX/7

《窃听风暴》:要相信还有理想的存在

这样保护的代价才会有意义,成为一个好人才会有意义。

当店员问:需要包起来吗?

魏斯乐平淡的说:不,这是给我的。

不必相见,这是跨越时空的相识相知,仅此足够了。

《窃听风暴》之所以引人注意的关键点也许在于理想与现实的错位。

馆长克纳贝的拒绝没有任何错误之处,历史是一面镜子可以看到人性的黑暗之面,在1984年的东德,在国安局的高压之下,没有一个证据能证明秘密警察中出现了一个所谓的好人,电影虽然反应了当时的政治环境,却扭曲其中的事实,那为什么还能成为一部优秀的电影呢?

若是寻找答案,个人以为正是面对这样黑暗的境界,面对这样无趣的历史,人们总得要相信点什么,相信在黑暗中会有一点光明,哪怕会有一点烛火都成。

我们已经有了一本《1984》,在这本书里无人能够幸存,但总想着有着一丝反抗的精神存在其中,而这部电影则是表达了这样的温情,在这样的温情中,我们还看到了一点曙光,那怕是一点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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