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提名影片《何以为家》:战争留给普通人的只有绝望

奥斯卡提名影片《何以为家》:战争留给普通人的只有绝望


在反全球化的封闭主义浪潮中,娜丁·拉巴基用纪实性的电影语言,呼唤世人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呼唤人性从冰冷的漠视中勃发,呼唤人类远离残暴、嗜血的兽性。“何以为家”的一声叹息,拷问着丧失精神家园的集体无意识。


1

在废墟一般的贫民窟里,衣衫褴褛的孩子们奔跑在污水横流、垃圾遍地的街巷,七八岁、十来岁的年纪,手中是破木头和饮料瓶拼装成的玩具枪,嘴里叼着香烟,互相“扫射”、呼号着。

他们模仿的成人世界是2011年起便深陷战乱的叙利亚,而这些黎巴嫩境内残破不堪的建筑,便是叙利亚难民的家。

黎巴嫩影片《何以为家》就是这样开场,把人们带入那个萧索、凄苦的世界。


2

奥斯卡提名影片《何以为家》:战争留给普通人的只有绝望

没有出生证明、连父母都记不清出生日期的十几岁男孩赞恩,忽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无神地看着身边的家。

父母阴沉着脸,偶尔骂两句、吼几声,或是默默地吸烟,或是倦怠地歪在椅子上昏睡。

赞恩的四五个妹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们从横七竖八地睡着,醒来就跟着哥哥去卖自制的饮料,其中也包括用处方药盐酸曲马多(镇痛药)做成的饮料。

极度贫困的叙利亚难民也会掏出钱来,买这种曲马多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耷拉下脑袋,在浑浑噩噩中度日。


3

奥斯卡提名影片《何以为家》:战争留给普通人的只有绝望

父母将年仅11岁的女孩萨哈嫁给杂货店老板阿萨德,换取对方的经济资助,以维持入不敷出、无以为继的大家庭。

出嫁的那天,赞恩拼命阻拦,不惜被母亲暴打,最终也没能留住妹妹,他悲愤地离家出走。后来被好心的埃塞俄比亚女工拉希尔收留,与拉希尔以及她幼小的儿子尤纳斯相依为命。

为非法移民身份忐忑不安的拉希尔也常常面无表情,她拼命干活攒钱,希望从假证制造贩子手中拿到价值上千美元的身份证。而拉希尔还是被警方拘禁了,准备遣返,她藏在床架子里的钱因为房东把家具搬走最终没能取出。

生计无着的赞恩只好拖着蹒跚学步的尤纳斯四处流浪,在洗车店借喷枪给自己和小男孩儿洗澡。

赞恩恢复了原先的沉默和沮丧,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神采和活力,不要说明天,连下一个5分钟都不知道如何熬过。


4

奥斯卡提名影片《何以为家》:战争留给普通人的只有绝望

在与一个女孩攀谈后,他有了离开黎巴嫩的想法。连自己都养不活的赞恩,流着眼泪、愧疚地把尤纳斯留给了做假证的贩子,自己回家去拿身份证明材料,准备出国。

在死一般寂静的家里,赞恩开始翻箱倒柜,寻找自己的身份证明,与被吵醒的父亲发生争吵。

当赞恩无意中听说11岁的妹妹萨哈怀孕后大出血身亡的消息,他对自己的家、对自己的父母彻底绝望了。悲痛欲绝的赞恩抄起刀子冲向阿萨德的杂货店,将阿萨德刺伤后被关进监狱。

一个偶然的机会,赞恩在电视中看到法律援助节目后,给节目组打电话,在狱中把父母告上法庭,控告他们没有尽到养育子女的责任。

赞恩的父母向法官哭诉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们嘴角抽搐着大声吼叫,却不知道该向谁讨还自己失去的一切。


5

奥斯卡提名影片《何以为家》:战争留给普通人的只有绝望

战争留给普通人的是什么?八年内战,造成数百万叙利亚平民流离失所,竟占到了叙人口的一半!

更震撼的一幕发生在关押拉希尔的监狱里。这里挤满了数不胜数的、没有合法身份的埃塞俄比亚女劳工。

要知道,弹丸之地、千疮百孔的黎巴嫩,条件并不比叙利亚好多少,只是当下没有战争而已。若干年前,黎以战争已经摧毁了这里的繁荣和宁静,留下的是贫穷、饥饿、破败、凋敝。

不去黎巴嫩,还能去哪里呢?

富庶的欧洲在2008年金融危机、欧债危机、难民危机的多重打击下,不再像过去那样慷慨,他们把敞开的大门,徐徐掩上了。

欧洲人成群结队地走上街头,抗议政府接收叙利亚难民,人心也慢慢变得冷漠了。

何以为家呢?


6

奥斯卡提名影片《何以为家》:战争留给普通人的只有绝望

感谢娜丁·拉巴基,这位充满母性光辉的黎巴嫩导演,协助影片男主角赞恩、一个真正的叙利亚难民,找到了他向往的和平与安宁。

目前赞恩已经被挪威政府接收,并在当地受到了正规教育,衣食无忧。

在反全球化的封闭主义浪潮中,娜丁·拉巴基用纪实性的电影语言,呼唤世人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呼唤人性从冰冷的漠视中勃发,呼唤人类远离残暴、嗜血的兽性。

“何以为家”的一声叹息,拷问着丧失精神家园的集体无意识。


奥斯卡提名影片《何以为家》:战争留给普通人的只有绝望

国际教育知名观察员,北京城市广播特聘教育专家,英国格拉斯哥大学MBA,获评网易号“2018态度风云榜年度耕耘作者”、腾讯教育“2017年度最具价值自媒体”、搜狐“2016年度留学类自媒体人”,撰写出版《留学的逻辑》《到英国去》等书。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