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老演員,表演從本色到性格,昔“春蘭”吐香,今杖朝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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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重看《紅旗譜》,想起了北影老演員俞平。片中有場老驢頭打女兒春蘭的戲,我一直看不明白,也不知什麼意思,如果說趙子嶽扮演的狗腿子想成就馮蘭池那“好事”,倒不妨處理成“霸佔”與“反霸佔”的情節,這樣至少有鬥爭衝突,影片這樣不倫不類的真的可有可無。桃李年華的俞平是個幸運的姑娘,憑著對藝術的愛好,1959年南京八中畢業時,隻身赴京,斗膽報考了北京人民藝術劇院和北影演員劇團兩個文藝單位,並同時被錄取。是獻身舞臺呢,還是投身銀幕? 正在左右掂量時,一個偶然的機遇又幸運地降臨到她的面前。北影凌子風導演正在籌拍影片《紅旗譜》,急需尋找扮演女主角春蘭的女演員。有人將俞平領到凌子風面前,俞平那修長的身材,甜美的面容,一下子讓導演看中了,也由此打消了她到舞臺上演話劇的念頭,從而開始了她35年的電影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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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雲播雨

那時的俞平也許還不曉得電影表演的奧秘,只是老老實實地按導演要求去做,卻使我們看到了一個純樸甜美的春蘭。春蘭一出場,來到嚴志和家看望從關外回鄉的朱老忠一家,帶有幾分羞澀而又落落大方。她身穿運濤寫的“革命”二字的大紅襖,斜挎著小筐,無所顧忌去逛集市,對未來生活充滿了熱切向往。父親老驢頭堤上打她時,她死死抓住鐵鍁,既苦苦哀求父親,又不忘維護一個農村少女的聲譽。當運濤奉組織之命離家前往黃埔軍校時,春蘭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為運濤送行。運濤下獄的消息傳來後,春蘭哭著追到大堤上,向前去探獄的朱老忠表達了自己對運濤堅貞不渝的愛情。至此,這個純潔的農村姑娘,已經讀到了“革命”二字的含義,變得堅韌頑強,懷著鮮明而強烈的愛憎,自覺地把命運與革命事業聯繫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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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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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二月》客串女同學

從1961年到1963年,俞平又塑造了《暴風驟雨》中被迫到杜善人家裡抵債、忍受著惡婆“李健”打罵的童養媳;《汾水長流》中實話告知生產隊,因自己父親把糧食換了買酒喝,從而導致家裡“缺糧”的誠實姑娘;《耕雲播雨》中起先缺乏經驗預報不準,後結合當地實際,天氣預報準確性不斷提高的氣象員;《小二黑結婚》中反抗封建和脅迫的婚姻,追求自由戀愛的婦女委員小芹等清一色的農村姑娘角色,雖然人物性格各不相同,但都透著春蘭般自然淳樸的本色氣息。一場浩劫之後,銀幕上那個甜美可愛的春蘭不見了。儘管剛剛步入中年的俞平還遠不至於《青春》裡所飾的女軍醫那麼老,但在銀幕上確實擔當了中老年婦女形象,從《李四光》李四光的夫人許淑彬,《叛國者》中眼科大夫田芳,到《惡夢醒來是早晨》中女教師陳靜蘭,《心絃》中的朝鮮阿媽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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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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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水長流

《青春》裡的女軍醫,是俞平從本色演員邁向性格演員的堅實一步。她跳出了過去演農村姑娘類型的框子,從年齡、氣質到人物性格都來個大變樣。向暉是個老紅軍,戰鬥中負過傷,又因長期忘我地工作,積勞成疾。她忍受著自己身上的病痛而全心全意為他人治病。陳沖那個亞妹,經她精心治療,恢復了聽覺,穿上了軍裝,成了通訊兵。向暉對啞妹的全部關懷、愛護都集中在要治好她的耳朵上,老軍醫對啞妹撫愛的時候,同啞妹依依不捨告別的時候,同啞妹再相逢的時候,以及當她知道自己患了癌症,對工作、生活和啞妹無限依戀的時候,每一次都慈愛地撫摸著啞妹的耳朵。這個特殊動作,既顯示了老軍醫治病的一個支點,又準確地表達了她內心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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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系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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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北戰(重拍版)

俞平在另一部上影片子《魂系藍天》中的飛機發動機總設計師方潔角色,按現在的話說,是一個女強人。但生活中受過創傷,丈夫在試飛時犧牲了,導致性格冷峻,被錢勇夫演的新試飛員比作“乾麵包”,兩人發生過沖突。但外冷只是表面,內熱才是實質,方潔對事業、理想、愛情有著強烈的熱愛和追求。當試飛員偏離跑道時,她嚴厲斥責;因飛機故障導致試飛員昏迷,她責恨自己;與試飛員萌生感情時,她剋制自己;當成功返航時,她終於情不自禁地向試飛員飛奔而去。個人感覺,片子不算很成功,但就表演而言,俞平通過一聲痛哭、一絲微笑、一瞬動搖、一剎心跳等細緻、真實的心理活動和感情,串起了方潔內心的一條熱線,相比她和武漢人藝演員馬奕聯演的《惡夢醒來是早晨》中那個得知丈夫前妻沒死,導致感情偏差從而出走的女教師角色,表演更趨於深沉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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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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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

這部《魂系藍天》和《紅旗譜》是俞平所演的22部電影作品中,我最喜歡的兩部。1940年出生的俞平老師,如今也近杖朝之年了,網上說的大多是作家蕭馬與她結合以及她與繼女嚴歌苓關係之類的陳年往事,幾乎聽不到她最近的訊息,祝願俞平老師健康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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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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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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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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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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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與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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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醒來是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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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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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黃沙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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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灑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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