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吃過午飯,選了陳忠實老先生的《白鹿原》,先生過世的時候,想去讀讀他的書,書還沒看,卻先看了電影,我不知道看完這部電影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很沉重,也很複雜。

影片的開頭,一大片金黃的麥子映入眼簾,風吹麥浪,到處溢滿成熟的味道,空氣裡都飄著香,接著是皇糧被搶,大總統繼位的消息傳來,鹿子霖坐著牛車從外面回來,呼喊鄉黨圍觀,宣告他當上了鄉約的喜訊,接著大擺筵席。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因為拒交公糧,鹿三哥和鄉黨鬧事被捉,白嘉軒讓兒子孝文認三哥為乾爸,接著是鹿子霖的兒子鹿兆鵬和白孝文兩個人的婚事,而念過新書的兆鵬拒絕父母包辦的婚姻,提倡戀愛自由婚姻自由,當晚逃跑。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而後,鹿三哥的兒子黑娃不想讓嘉軒為他謀取婚事,外出當麥客,卻因和主家姨太田小娥偷情而被抓,同為其他麥客不忍殺人,就私自放了黑娃和小娥。回去之後,因為族長嘉軒擔心小娥的身份讓黑娃的父親三哥去問明,結果得知真相的鹿三哥大為氣憤,要趕黑娃和小娥離開,孝文把二人安置在一孔廢棄的窯洞裡。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之後兆鵬回鄉,在鄉黨的幫助下,建立了第一座學校,此時正處於國共第一次合作時期,兆鵬和黑娃創立農會,砸祠堂,打地主,鍘貪汙受賄,而其中就有兆鵬的父親鹿子霖,田福賢等人,揭露的人是田福賢的文書,黑娃情緒興奮差點鍘了幾人,在兆鵬的阻攔下,事態得以控制。

1924年國共合作破裂,田福賢等人重新登臺,到學校抓兆鵬,卻被他僥倖逃脫,隨之逃脫的黑娃因為擔心小娥就回去了,卻和小娥在爭鬧中被抓個現行,小娥因為擔心黑娃,帶一籃雞蛋找鹿子霖打聽消息,鹿不肯收,讓小娥先回去,答應幫忙打聽,後來鹿子霖來到小娥家,幾杯酒下肚,人也開始糊塗,居然想和小娥發生關係,在被調戲者狗蛋打擾後,第二天故意讓狗蛋到小娥家抓了個現行,小娥和狗蛋被帶到祠堂懲戒,懲罰的實行者是即將接任族長位置的孝文。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鹿子霖教唆小娥去勾引孝文,壞了嘉軒的臉面,而孝文因為生理缺陷拒絕了小娥,而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因為擔心小娥,孝文去頂窯,一夜未歸,鹿子霖把關於孝文的閒話告訴了嘉軒,次日,孝文一走出小娥的家門,就看到對面山頭上站著的父親和隨之趕來的鹿子霖,嘉軒大為惱火,狠狠懲戒了孝文,和孝文分了家。孝文把地和房都賣給了鹿子霖,父親前來找他,二人沒講和,父子關係惡化。

孝文用得來的錢和小娥到處玩樂、賭博,到最後失去了所有。白鹿原大饑荒,白孝文和田小娥躺在床上餓得渾身無力,小娥道出自己已懷孕,蓬頭垢面的孝文外出找吃的,碰到乾爸鹿三哥死乞白賴的要了一個黃面窩窩。看到招兵的人,孝文為了讓小娥活下去,就去報名當兵,在被帶走的路上,被送糧食的乾爹鹿三哥追上。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孝文讓乾爹把糧食和錢交給小娥,卻在爭執中害得三哥被打,孝文被帶走。

又是一個大雨交加的晚上,鹿三哥來到小娥家,給了飢餓難耐的小娥一個窩窩頭,在她翻身喝水時,三哥用槍頭刺進了小娥的身體,離開之前還挪走了支撐窯洞的木杆,窯洞塌陷,小娥去世。緊接著就開始莫名其妙的鬧瘟疫,一批接著一批的人染病死去,迷信的鄉黨說是小娥的鬼魂鬧事,要為她建廟,卻遭到族長嘉軒拒絕。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嘉軒命人建了一座塔,把小娥的骨灰封死在塔底。開動之前,嘉軒被告知小娥的孩子是孝文的,若是封在塔底,他家可能斷子絕孫。嘉軒說,騙得了人,卻騙不了鬼,最後還是埋了骨灰。

子霖因為趙鵬在共產黨做大官被抓入獄,黑娃當了土匪回到白鹿原,誓要殺了白嘉軒為小娥報仇,鹿三哥趕來說明實情,一氣之下讓兒子殺了他,嘉軒趕來勸說,卻被黑娃打了。黑娃把父親按到地上割去了一縷頭髮,說你已經死了,從此我們兩清,然後就離開了。嘉軒因此身體抱恙,次日去看三哥時,發現鹿三哥在牲口屋裡上吊自殺了。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又是一個豐收年,狗蛋嚷著要吃新饃,日本人的飛機就飛過來了,此時正值日本侵略中國,飛機到處狂轟濫炸。

和開頭同樣的場景出現了,乘著牛車的鹿子霖回來了,但似乎已經神志不清了,喊著鄉黨們,來一下,嘉軒趕去拉他,被推倒在地,起來之後的嘉軒只看到了到處飛揚著的塵土……

影片至此結束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看完《白鹿原》,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吐不出,眼前是白鹿原上那一望無際的金燦燦的麥子,金黃的一直連到了天際,美不勝收。秋天晃眼的金黃色,冬天刺眼的皚皚白色,不同季節的白鹿原都有不一樣的景緻。

陳先生塑造的人物形象各個鮮明突出。嘉軒保守古板,但是為人處事卻有自己的原則,堅守祖宗之規,也堅守著族長的職責。鹿子霖,圓滑世故,好大喜功,外表君子內心小人。鹿三哥,忠厚朴實,活的小心而又恣意,人窮品不窮。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而年青一代人,白孝文,內心壓抑的三好學生一枚,活在父親層層的威嚴和規矩下,最後在小娥的刺激下,做了真實的自己。鹿兆鵬,新時代的新青年,讀過幾天新書,堅信新理念,在落後的白鹿原上狠狠地折騰了幾回。黑娃,軸,一根筋,有一股狠勁,有一股心氣兒,大膽魯莽。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影片中唯一的一位女主人公,田小娥,她是這部劇的承接點,也是點睛之筆,幾個和她扯上關係的男人,最後都變了。在那個時代,她活得異常的艱辛,想和一個人好好過日子都成了奢望,每個說要娶她的男人都娶不了她,進不了祠堂,得不到認同,最後悲劇謝幕。

《白鹿原》:到底是小娥造就了時代,還是時代成就了悲哀?

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感情來看待她,同情?心疼?還是覺得她活該?彷彿那個時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悲哀,辛酸的活著,卑微的活著,其中的情誼難能可貴,可卻讓你覺得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分不清何謂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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