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提起他正紅旗的出生;卻在參加“大運動”後選擇了死亡

這個人就是老舍。

1899年2月3日,老舍生於北京的一個正紅旗人家庭。因為那時立春,所以家人給他取名為舒慶春,字舍予。老舍的父親舒水壽是皇城護軍的一名士兵月餉很低。八國聯軍攻來的時候,他守在正陽門,被日本軍燒成了火人,死後只留下一雙布襪子和褲腰帶,就這些東西加上生辰八字,裝在一個小木箱裡,草草埋了了事。當時老舍還是嬰兒,因為一個箱子倒扣在身上而倖免於難。

他從不提起他正紅旗的出生;卻在參加“大運動”後選擇了死亡

父親死後,母親靠拆洗縫補的手藝,勉強維持一家人的生活。一家人住在小羊圈衚衕,民國時改名為小楊家衚衕,老舍十四歲之前一直住在這裡,《四世同堂》《正紅旗下》等作品裡都寫過這裡。因此,老北京沒有不知道這個衚衕的,街坊們也以老舍為榮。

7歲時,老舍因為遇到一個大善人劉壽綿才得以進入私塾讀書,此人後來散盡家財,遁入空門,法號宗月法師。

從私塾出來後,老舍還上過兩年小學,中學時,辛亥革命爆發。辛亥革命之後有了師範學校,老舍順利考上了師範。畢業後被分配到京師第十七小學當校長。

當了兩年校長,老舍升為京師教育局北郊勸學員,小官做得彆扭,仍舊回去教書,還去燕京大學旁聽英文,認識了一位英國人,在他的舉薦下,老舍到倫敦大學教授中文。為了更好地掌握英文,他大量地閱讀英文著作,尤其是現實主義作品,並嘗試寫作,第一部小說《老張的哲學》就是模仿狄更斯的《匹克威爾外傳》。這部小說的手稿本來是寫完放在了抽屜裡的,但許地山很喜歡這個故事,幫老舍在鄭振鐸主編的《小說月報》上發表了,從第二期起改署名“老舍”,此後三年繼續創作,正式採用了“老舍”這個筆名。此後一發不可收拾,老舍接連又推出《趙子曰》和《二馬》,轉向了對國民性的刻畫上來。

他從不提起他正紅旗的出生;卻在參加“大運動”後選擇了死亡

剛回國時,老舍住在白滌洲家遇到了北師大的漂亮女生胡絜青,聊起來,得知她也是正紅旗人,也要強自立,就萌生了好感。兩人通信有一百多封,老舍提了約法三章要能受苦,能吃窩頭 要能刻苦,學一門專長不許吵架,要和和睦睦地過日子。

抗戰爆發後,面對時局,老舍愛國當先,成為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理事兼總務部主任,負責總會實際運作,創作了許多從未寫過的題材,如詩歌、京劇等。有人質疑他的這些創作沒有文學價值,他笑稱即使耽誤了一箇中國的莎士比亞,他也不會後悔。對於文學,他說:“哲人的智慧,加上孩子的天真,或許就能成個好作家了。”

他從不提起他正紅旗的出生;卻在參加“大運動”後選擇了死亡

到了四十歲,老舍感慨良多,寫過一篇簡短的自傳:“舒舍予,字老舍,現年四十歲,面黃無須。生於北平。三歲失怙,可謂無父;志學之年,帝王不存,可謂無君。無父無君,特別孝愛老母,布爾喬亞之仁未能一掃空地。 幼讀三百篇,不求甚解。繼學師範,遂奠教書匠之基。 及壯,餬口四方,教書為業,甚難發財,每購獎券,以得末彩為榮,亦甘於寒賤也。二十七歲發憤著書,科學哲學無所懂,故寫小說,博大家一笑,沒什麼了不得。三十四歲結婚,已有一男一女,均狡猾可喜。閒時喜養花,不得其法,每每有葉無花,亦不忍棄。書無所不讀,全無所獲並不著急。教書作事均甚認真,往往吃虧,亦不後悔。如此而已,再活四十年,也許有點出息。”

他從不提起他正紅旗的出生;卻在參加“大運動”後選擇了死亡

而老舍的死一直是文藝界的未解之謎,1966年8月23日,老舍去北京文聯參加運動,有人揭發他把《駱駝祥子》的版權賣給了美國,家裡還有美元等,這成為了導火索,導致老舍被批鬥的特別慘,被打了3個小時,據說老舍還還了手。回家之後,老舍一個人再去了德勝門外的太平湖坐了一夜,最終投湖自殺。

死之前他到底想了些什麼,沒有人能知道了,但是基本知道他的遺體被火葬場遺棄了,他的棺材裡只有一支鋼筆,一支毛筆,一副眼鏡,一包茉莉花茶。

1968年,老舍和《貓城記》進入諾貝爾文學獎終評,在候選人投票中老舍排第一名。後來,瑞典駐華大使受國內委託,在北京尋找老舍,卻得知他已於1966年8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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