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說我紅顏禍水傾國傾城,何其冤也

陳圓圓: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說我紅顏禍水傾國傾城,何其冤也

陳圓圓本姓邢,名沅。明末清初南曲名妓,能歌善舞,色藝冠時,響譽江南。圓圓時為稱“秦淮八豔”之一。後被進獻給崇禎皇帝。崇禎皇帝無心逸樂,陳圓圓又回到田府,後被吳三桂納為妾。李自成攻破北京,強佔了陳圓圓,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遂引清軍入關。

陈圆圆: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说我红颜祸水倾国倾城,何其冤也

陳圓圓原來姓邢,她到鎮上讀私塾,由於她姓邢,私塾先生便為她取名沅,字畹芬。陳圓圓父母早亡,她被送給了遠嫁崑山的姨媽家裡寄養,跟著姨媽改姓陳。圓圓自小肌膚凝脂如玉,五官端正,身材姣巧,且伶俐可人,頗得叔父珍愛。那一年,江南大水,禾稼絕收。她被姨夫賣到了蘇州教坊中作歌妓。陳圓圓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無奈只好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在教坊,邢沅學習了歌舞琴畫。初登歌臺,圓圓扮演《西廂記》中的紅娘,人麗如花,似雲出岫,鶯聲嚦嚦,六馬仰秣,臺下看客皆凝神屏氣,入迷著魔。陳圓圓“容辭閒雅,額秀頤豐”,有名士大家風度,每一登場演出,明豔出眾,獨冠當時,“觀者為之魂斷”。由於她天賦穎慧,很快就在教坊中嶄露頭角,歌舞尤佔魁首。鴇母為她改名陳圓圓,高張豔幟,招攬賓客,不久就成了名霸一方的紅人,傾倒了無數王子公孫。但是,陳圓圓只賣藝不賣身,雖有許多有錢人願出高價,但陳圓圓始終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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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梨園的這段時期,傳說也遇到過自己心儀的男子,就是最後娶了董小宛的冒闢疆。冒闢疆曾說:“婦人以資質為主,色次之,碌碌雙鬢,難其選也。慧心紈質,淡秀天然,平生所見,則獨有圓圓爾。”明清時期,如皋城裡的冒氏家族人才輩出,是當地的名門望族,也是一個文化世家。當時的明王朝已成潰亂之勢,東北在清兵的鐵蹄之下,川陝湖廣是流寇馳騁的戰場,而江浙一帶的士大夫依然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秦淮河畔,妓家所居的河房開宴沿賓,樽酒不空,歌姬的翡翠鴛鴦與書生的烏巾紫裘相交錯,文采風流,盛於一時。冒闢疆也沾染了一般豪貴子弟的浪漫風習。

冒闢疆在懷念董小宛的文章《影梅庵憶語》裡記述過這段擦肩而過的緣分。初次相見時,陳圓圓穿著一套淺黃色的裙子,如暮靄中孤單的黃鶯,惹人憐愛。兩人情投意合,談話一談就到了四更時分。他們也曾相約,一起到光福看那冷雲萬頃的梅花或者等到八月,兩人一起到虎丘賞桂。未曾如願。後來,這段感情也不了了之。有人說,冒闢疆只是無聊消遣陳圓圓,並非真的想娶她。自古紅顏多薄命,遇到的都是薄情郎。作為煙花女子的陳圓圓,想要從良嫁入書香門第,何其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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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圓圓作為教坊的花魁,芳名遠播。崇禎時外戚周奎欲給皇帝尋求美女,以解上憂,遂派遣田妃的父親田畹下江南選美。身為國丈,田畹有事回了一趟老家蘇州,在看過陳圓圓的歌舞表演後,覺得她才藝雙絕,遂決定將陳圓圓收為義女,並把她帶回了京城,進獻給崇禎皇帝。恰逢多事之秋,農民起義一波未起一波又來,崇禎寢食難安,無心逸樂。在冷宮的歲月裡,曾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陳圓圓顯得茫然無措,無數個寂寞而淒涼的怨婦同曾經那些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夜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種反差使她意識到她的美貌是如此的單薄。稍後,陳圓圓又被送回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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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李自成的軍隊逼近京師,崇禎急召吳三桂救駕。田畹對農民軍整日憂心惶惶,便設盛筵為吳三桂餞行,圓圓率歌隊進廳堂表演,其美色震驚了這個總兵大人。吳三桂見蘇州名姬陳圓圓後,神馳心蕩,高興得摟著圓圓陪酒。酒過三巡,在交談中,吳三桂說如果田畹把圓圓送給自己,他一定全力保護田大人一家平安。田畹當然是求之不得,於是,一筆以美色為代價的政治買賣成交了。可惜迎娶陳圓圓的第二天,吳三桂便要率領他的“關寧鐵騎”向山海關進發了。真是好夢易醒,兩人興意未盡時,屋外已響起大軍開拔的號角。這時,陳圓圓面帶紅暈地倦倚床頭,釵橫鬢亂,淚光盈盈,吳三桂看著她,怎麼也挪不動腳步,無奈皇帝怕他擁兵自重,所以下令吳三桂家眷一律不得帶往山海關,包括陳圓圓。吳三桂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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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離開京城不久,闖王李自成攻佔北京,明朝朱家天下覆滅。傳說,李某攻佔了紫禁城,不見一個美人,便問太監:“上苑三千佳麗,為何沒有一個國色?”太監說:“當然有,我朝有一個陳圓圓曾奉獻先帝,先帝不納,現在藏在吳三桂家中。”當時恰好吳三桂的老爹吳驤投降,便向他索取圓圓。這時,圓圓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李自成。吳三桂得報後急率關寧鐵騎趕回北京,走到豐潤時,他得到了李自成攻克京城、崇禎皇帝自盡的消息,見明朝大勢已去,便決定倒向新生的大順政權一邊。但

當吳三桂在去覲見李自成的途中得知愛妾陳圓圓被李自成強行霸佔時,氣得頭髮都豎了起來,他憤然掉頭,高叫“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為”,領兵再次回到山海關投降清軍,發誓要與大順朝為敵。這就是吳梅村在《圓圓曲》中所曰:“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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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知道吳三桂投清後,殺了他一家三十九口,這下,吳三桂更是全力以赴幫助清軍攻打大順軍,直把李自成打得退回陝西老巢。臨走時,李自成本想帶著陳圓圓一起走,陳圓圓卻勸告他說:妾身若隨大王西行,只怕吳將軍為了妾身而窮追不捨;不如將妾身留在京師,暫平吳將軍之心,大王他日或可有機會東山起!李自成聽了以為頗有道理,命運危急關頭,他也確實無心再留戀美色,索性丟下陳圓圓跑了。闖王李自成歷盡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大順王朝,就因為搶了一個陳圓圓,觸怒了邊關守將吳三桂,使大順國頃刻之間化為了灰燼,一個泱泱大順國因之而傾覆,所以後人常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女子的美貌程度。

此時吳三桂的部將在京城搜尋陳圓圓的下落,飛騎傳送,傳說吳三桂帶著陳圓圓由秦入蜀,然後佔領雲南。在吳三桂戎馬倥傯的那些年裡,陳圓圓一直緊隨其左右。在經歷了十幾年的坎坷後,陳圓圓早已看穿了人世間的沉浮起落,生生死死晃如過眼煙雲,她對一切都已看淡。何況她也明白,自己因為吳三桂不惜引外族入關,背棄朝廷及家人,落下了種種罪名,這一切雖然談不上是她的過錯,可畢竟與她有關,讓她自感罪孽深重。後來,隱入昆明淨修庵中為尼,法號寂靜,日夜與古經為伴,不再為凡塵世事而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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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吳三桂在雲南宣佈反清復明,康熙帝出兵雲南,昆明城被朝廷攻破。康熙十七年(1678年)秋天,傳來了吳三桂兵敗並病死在湖廣道衡陽的消息。陳圓圓後若有所思地說:“三十多年的冤孽債算是了結了。”隨後,陳圓圓從容走到窗前,遙望著秋水長天,雙手合十,安詳地跳進池裡,死後葬於池側。直至清末,池畔留有石刻詩。詩曰:前身合是採蓮人,門前一片橫塘水。橫塘雙槳去如飛,何處豪家強載歸?此際豈知非薄命,此時只有淚沾衣。陳圓圓畫像碑最早立於蓮花池老鐵路旁,日曬雨淋久經滄桑,其後曾一度消失於市井。1982年首次文物普查時,文物工作者在昆明市消防器材廠某車間找到了失落的陳圓圓畫像碑,並由五華區文化館存放於東寺街西寺塔的文化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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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圓圓,雖遠不如梁紅玉英姿颯爽,但她以她的美貌傾倒了吳三桂,傾倒了李自成,傾倒了大順王朝,也傾倒了許多年後的無數的男人。即便李自成不敵悍滿,但吳三桂若不投降多爾袞,滿人最少要晚入關幾十年。所以說,陳圓圓以她個人魅力影響著別人而改變了歷史。然而,客觀地說,陳圓圓捲入1644年的國家劇變,完全是被動的、偶然的,個人根本無所作為,所以,她不應擔負失國之責,也毋須為吳三桂降清和引狼入室罪衍負責。但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汙水,還是使她百口莫辯,不得不揹負著數百年也未還清的吳三桂孽債。(彭忠富/整理;參考文獻《陳圓圓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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