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宜宾石鼓,一方自在天地

对于很多宜宾人来说,这座城有太多的历史。诸如李庄等名声在外的古镇,被众多人传诵,成为了宜宾历史的名片;而有些地方,则显得小众,知道的人不多。历史改变了很多,褪去了古迹的斑驳,造就了新城的模样。

“被遗忘的”宜宾石鼓,一方自在天地

石鼓,就是其中一处被遗忘的“存在”,如果告诉你,曾经几万人的石鼓,曾是古戎州的治所,你会否惊讶?唐代诗人韦庄,甚至曾在石鼓留下过“大江西面小溪斜,入竹穿松似若耶。两岸严风吹玉树, 一滩明月晒银砂”的诗句……

长江之畔,古朴渡口

言及石鼓,必论其历史沿革。

原来南溪区石鼓乡境涪溪口附近,曾经作过数十年郡州治所、四百余年县治所,史称“南溪故城”。南朝梁时设立南广县(隋时改为南溪县)及六同郡,县境属六同郡,郡县同治于李庄驿对岸涪溪口附近。此处南溪县治所唐时数十年曾同时作为戎州治所。宋乾德时县治所移于奋戎城(南溪镇),涪溪口县治所遂废止。“《四川通志》曰戎州故城,《叙州府志》曰南广故城,皆谓此也。”

石鼓乡境,明代时为南溪县为数不多的可考之乡之一,名为桂轮乡,也称桂轮场。明末清初废止。清代雍正时属下高熊里,乾隆初年增设石骨滩场(因其地多石骨滩),嘉庆时属上北里。

“被遗忘的”宜宾石鼓,一方自在天地

南溪兴,则石鼓盛,然而随着南溪撤县设区,城市中心转移,石鼓已不复当年之辉煌。后来,石鼓告别南溪,划归临港,被纳入了新的城市发展格局,再到最近,石鼓乡撤销,其所属行政区域划归翠屏区沙坪街道管辖……

当剥离这些复杂的名称和所属之后,石鼓还是那个千年未曾变迁的模样。黄沙河徜徉其间,让石鼓水陆交汇,成为了通达叙州,便宜李庄等多地的交通枢纽。黄沙河与长江的邂逅,让涪溪口成为了繁忙的古码头。因水运交通,带动了石鼓的发展。从一街一巷的散落人居,到后来沿河而兴的一处天地。

“被遗忘的”宜宾石鼓,一方自在天地

曾经,石鼓产糖,李庄制糖,就是依靠黄沙河发达的水运航运,经过古朴的渡口转运。这种情况,直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依旧在石鼓存在。

较为缓慢的节奏和不强的经济实力,让石鼓始终就不温不火,规模维系在乡镇中的中下水准。一条主街,两三万人,恬淡闲适的节奏…

历史传统,依旧延续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除了水运之外,捕鱼也是石鼓的一大传统。涪溪口是鲟鱼聚居的地方,是腊子鱼、象鱼和“黄排”的栖息地。每逢涨水季节,不少当地村民就会摇着打渔船在涪溪口黄沙河捕鱼。撒网捕鱼又称旋网捕鱼,这种传统捕鱼方式有一定的技巧,通常有“两把撒法”和“拐把法”,渔民们用自己的方式演绎着一出水面“芭蕾”。 渔民们都说,涪溪口莲花滩的锁江石下面有一长约80米,宽约30米,谷深70来米的河床峡谷,适合鱼类生存,是鱼类栖息的理想王国。

“被遗忘的”宜宾石鼓,一方自在天地

丰水期,这里聚满了渔船;禁渔期,河边停靠的渔船,又给宁静的黄沙河畔多了几分点缀,很是惬意。

涪溪口一带,不仅是鱼类栖息的理想王国,相传,这里也曾是僰人寄居的地方。每到劳作之余,僰人就以竹制乐器,吹号为乐,庆祝丰收之喜乐,节日之欢乐。由于哈号声音宏亮,清新明快,则备受人们喜爱。所以“哈号” 这种本土乐器就这样一代代地流传下来了。

哈号,是石鼓“60后” 及前辈人童年快乐的记忆。 这一民间瑰宝,经过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如今己登上大雅之堂,已成功列入“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明天,石鼓又将去往何处?

历史上的石鼓,千年未变其模样,古朴而低调。只是随着划归临港后,石鼓可能会迎来全面发展。目前,临港经开区正以“一山一水”(龙头山和黄沙河)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石鼓乡黄沙河沿线竹资源丰富,桂圆、葡萄等产业具备一定规模和影响力,将进一步加快石鼓融入和服务临港发展的步伐。

“被遗忘的”宜宾石鼓,一方自在天地

一边是历史,一边是未来,石鼓到底如何协调这种平衡,找到最好的发展方式?一江之隔的李庄,随着文旅的开发,吸引着各式资本进入,同为千年古镇的石鼓,似乎又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发展道路。

不管石鼓,将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呈现在宜宾人面前,都希望那些流传了千年的风韵,不会消散。

石鼓,黄沙河畔一声号子,回荡着千年的涛声……

(本刊记者 曾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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