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玩物一定喪志,方寸也可集千秋——西南聯大與集郵

西南聯大是一所隨全面抗戰而始終的流亡大學,先後經歷了短暫的長沙臨時大學時代和八年紮根西南邊陲詩書救國的昆明西南聯合大學時代,是中華民族文化抗戰的傑出代表。

這所大學結束流亡歷史之後,其培養的8000多名英才在祖國各地為國家貢獻智慧和力量,產生了兩位諾貝爾獎獲得者、5位國家最高科技獎獲得者、8位“兩彈一星”勳章獲得者、10位國家領導人、176位院士和一大批自然科學和人文社科領域的傑出人才,為新中國的建設發展作出了應有的貢獻。

西南聯大的成就是多方面的,而西南聯大師生的興趣愛好與他們的成就一樣,也是多方面的。

在聯大師生林林總總的興趣愛好中,集郵活動是非常突出的一方面。

無論抗戰中的西南聯大,還是與新中國共同進步的聯大人,都與集郵產生了密不可分的聯繫。

《雲南省志·卷三十五·郵電志》載曰:“抗日戰爭期間,西南聯合大學師生中有不少集郵者。”

言簡而意遠,說的一點不錯。聯大的到來,為抗戰時期的雲南集郵界又添了蓬勃的生力軍。

誰說玩物一定喪志,方寸也可集千秋——西南聯大與集郵

西南聯大校門(沈叔平攝)

談聯大的集郵,自然先得談談教師的集郵。

因為集郵也是一種相互影響的收藏活動,無論其收集各式各樣的郵票是否有投資心理,對群體性的集郵活動必然會產生或多或少的帶動與影響。

聯大的教師,各有不同的雅好,集郵自然是其中之一。聯大教師中愛好集郵者不在少數,而其中的佼佼者,也可以數上好多位。

主持聯大校務的梅貽琦常委在音樂、詩詞、字畫、室外運動以外的愛好中,最為鍾愛的便是集郵。

天津學者羅澍偉在《梅貽琦:天津走出的清華校長》中寫道:“由於領導工作的繁忙和生活環境的惡劣,他對許多愛好只能捨棄。

只有集郵是他堅持最久的,他寫字檯抽屜裡放著幾大本集郵簿,裡面保存著各種各樣精美漂亮的中外郵票。”

他的這一愛好也影響到子女,後來在聯大從軍的機械系學生梅祖彥回憶:“我上小學時開始學集郵,喜歡和姐姐們到父親的抽屜裡去翻他的舊書信,找郵票,父親曾說過我們。但有一次我還是去翻找更好看的郵票,父親回來後雖然很生氣,但還是很平靜地問:‘上次是沒有聽見還是忘了?’我實在很想要那些郵票就說了實話,父親在我保證不再來亂翻以後又給了我幾張郵票。”

被稱為“中國物理學之父”的物理學家、聯大物理系教授吳大猷曾是十足的“過眼集郵迷”,他在回憶毛子水時自嘲:“我們都叫毛子水先生為毛公。他的房中各處都放著書。……我見到毛公的書堆,就像我一見郵票便扯下來塞進一大紙盒,不再過目一樣。”

而著名文學家沈從文西南聯大時期則在昆明收集了耿馬縣生產的許多漆盒,他的屋裡到處都是這樣的盒子,其用途大多是用來裝郵票,其“郵癮”可見一斑。

聯大社會系教授陳達,在釣魚、打獵之外,最痴迷的也是集郵,只是戰爭開始以後,他的集郵成績如何,就沒有人知道了。

誰說玩物一定喪志,方寸也可集千秋——西南聯大與集郵

西南聯大時期實寄封一枚

聯大生物學系教師、曾與聞一多一同參加湘黔滇旅行團的毛應鬥作為集郵愛好者,曾保留了數百枚中外郵票,毛氏是人物郵票收藏家,郵票上盡是中外知名人物。

而楊石先、陶葆楷等知名教授的集郵雅好,也曾聞名於師生之中。

農業昆蟲學家陸近仁教授,是集郵方面的行家。據陸近仁之子陸祖龍回憶:“郵票,這是他幾十年來的心血,大約有8000多枚。……我父親收集的郵票是很有名的。從清朝的宮門、龍票起,相當的齊全。加上民國,特別是新中國建立後的郵票都是齊全的,而且都是四方聯帶首日戳,一張不缺的。還有像聯合國成立日特製的首日封,大大的信封上面有發起國的國旗,大約有十幾張,圍繞著一週,而且帶舊金山首日戳的。當然還有不少其他相當名貴的郵票。為此他曾開過一次郵票的展覽會。”

在集郵方面取得很大成績的,還有一位是柳無忌先生。柳無忌系著名詩人柳亞子之子,抗戰時期任教於西南聯大外文系。

1979年,柳無忌在美國加州孟樂園寓所寫成了《集郵六十年瑣記》一文,表達了一個老集郵家對中國郵票發行100週年紀念的由衷祝賀之情,該文在臺灣《聯合報》發表後被《參考消息》率先連載五期,助推了改革開放後中國大陸的又一次集郵熱潮,成為郵壇佳話。

文章深情地開首:“在我國發行郵票一百週年紀念時,我願以懷舊的心情,追述我在半個世紀以上集郵的嗜好、經過,並以事實證明其中的樂趣,與歷史上的價值。這裡,值得首先提出的,雖然經歷抗戰期間流離顛沛的生活,雖然初來美時我們只帶一些簡單的行李,在美的三十餘年中又屢次搬家,我從中學就開始蒐集、而累積至今的郵票,卻全部保存著沒有遺失。那是十分幸運的,比起我的其他物件來,如我自己寫的書籍與稿子,在身邊的就很少。當然我不得不承認,這些無可計數的各式樣的郵票,至今仍雜亂無章地塞在信封內、簿子裡、匣子中、書桌的抽屜角落,沒有歸宿與安居的地方。它們耐心地等待著有這麼一天,我將以有暇的心情,把它們從那些幽閉的處所解放出來,重見光明,整齊地,有條理地,貼上新的漂亮的郵票簿子。”

柳無忌在他的文章中歷數自己自學生時代以來的集郵史,列舉了收集到的若干珍貴郵品,並附載了1942年“七七事變”五週年收集的“抗戰建國”郵戳、1945年9月3日在重慶沙坪壩集到的“抗戰勝利紀念”郵戳,深深表達了他對抗戰郵品的珍愛。

誰說玩物一定喪志,方寸也可集千秋——西南聯大與集郵

他在文章最後說:“我希望,當我困著無事,坐在搖椅(待購)上搖擺夠了,雖然我老眼矇矓,不良於辨別郵票上的芝麻小字,我仍將發奮工作,從所藏山積的郵票中間,整理出一冊我的最後,也是最完備的郵票簿來,作為給後代集郵者的遺產。”

在物價不斷高漲的聯大時期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什麼最便宜?助教,郵票!”可見集郵在聯大並不是一件太過奢侈的愛好,只要有心,尚還雅玩得起。

西南聯大的學生之愛集郵,並不亞於教師們。不僅是多愁善感的文科學生愛之深,就是大多數理性多於感性,成天埋首實驗室、圖書館的理工科學生,對集郵的愛好,也一點不輸給文科學生。

僅以貴陽金竹郵票會主辦的《金竹郵刊》抗戰時期發行的各期為例,在其“會員題名”專欄中即常見聯大學生身影。除了法商學院社會學系張祖道等文科學生在列,理工科如理學院算學系胡潮華、師範學院算學系王世祺、工學院土木工程學系莫仲明和化學工程學系徐子龍等也列於其中。

尤其該刊1945年第4卷第10期刊載的會員廣告中,有這樣一則廣告:“出讓:中信疏齒三角,單枚五元,下邊或直縫重齒四方連一百元,函購請附貼足郵資信封一枚。 昆明聯大徐子龍”。

從中可以窺見,聯大理工科學生集郵愛好者對於集郵的專業程度,已達到相當水準。因而聯大學生對集郵的喜愛,絕不是個別現象,而且也不是心血來潮,隨便玩玩。

地質地理氣象學系畢業的地質學家塗光熾在回顧自己的學術教育經歷時,特別提到了集郵對自己的影響:“上小學時,儘管我還不懂事,但對地學卻已有了一定的偏愛;我喜歡聽地理課與歷史課,聽大人講‘徐霞客遊記’和‘鄭和七下西洋’的故事。我還喜歡集郵,特愛收集帶有地圖和名勝古蹟的郵票,而且總想將它們的來龍去脈追究清楚。”

誰說玩物一定喪志,方寸也可集千秋——西南聯大與集郵

抗戰時期,西南聯大工學院呈昆明市教育局信信封

聯大校友、感動了無數人的“兩彈一星”元勳郭永懷烈士也對郵票有著非常強的鑑賞力。他將清朝以來發行的國內外郵票整整蒐集了三大本,由於後來全力投入科學研究工作,他把這些郵票送給了郵政總局。

而曾就讀於聯大工學院機械系的梁晉文校友,後來作為機械製造和精密計量方面的專家,在國內首先研製成了郵票幹版連拍機,提高了我國郵票的套色質量和生產率,在新時期為集郵事業做出了重大貢獻。

他也因此獲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獎和郵電部重大科學技術獎。

聯大的學生集郵者,並不是不管窗外事的書呆子。他們也關心民族危亡,關心局勢動盪。

1945年“一二·一”運動前夕,聯大學生自發組織為“反內戰”的罷課運動籌集經費。不少聯大同學都捐款支持,此外還“有韋氏字典,有珍藏的郵票,有金戒指、口琴、游泳褲、自來水筆、毛巾、茶杯、茶壺、手套、牙刷、汽油和堆了一桌子的書本和其他東西”。多年珍藏的郵品,也不惜一捐了。

聯大學生中集郵者之眾,目前還尚難有一精準統計。在這裡,筆者願意特別介紹兩位學生中的“郵痴”。

“現在的青年——學生時代的青年,無論衣食住行,都有一定的規律;為了要求課外活動的起見,最容易染上不良的嗜好,如吸菸、看電影等等都是。

“我起初也是如此,後來有一位好友,他很懇切對我說明了煙能傷肺,看電影足夠壞眼睛之後;同時又摸出了一袋五光十色炫耀人目的外國郵票給我看。他說:‘你瞧!這郵票不是比吸菸、看電影更好嗎?有英國的,有美國的,也有印度的、埃及的。圖案非常繁多,有肖像,有猛獸,也有風景,有飛機。色彩是何等的鮮豔,印刷是如何的精美,你自己拿去仔細瞧瞧罷!’我一看之後,非常高興,立刻去買了一個鏡框來,懸在裡面。閒時看看不論德國的興登堡像,或是薩爾流域的風景,都是以使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自此之後,我對於郵票的感情,一天好似一天,甚至於寢食都不能離開它。又時常到郵局去扯,但是一個人去搜集,終究是有限;漸漸地在報上發現了許多郵票社,於是函扎頻仍,家中匯來的錢,幾乎全用之於買郵票去了。

誰說玩物一定喪志,方寸也可集千秋——西南聯大與集郵

1943年2月4日,寄達西南聯大的一封信的落地郵戳

“我現在還是繼續的收集著,約有一二千種,貼在自備的郵冊上,閒時翻閱玩弄,好像臥遊一般。集郵,真是人生最快樂的一件事啊!”

這是一篇題為《我集郵的經過》的文章中的文字,1935年發表於安徽蕪湖出版的《郵話月刊》第5期。這一年,這篇文章作者日記的第一頁,寫下了新年的三大願望:“一是學問猛進,二是家庭平安,三是郵票大增。”文章和日記的作者,是1938年考入西南聯大的著名翻譯家許淵衝先生。

多年以後,談起這篇文章,許淵衝先生自陳:“如果我覺得英文還有用的話,那得歸功於集郵了。那時大表姐在美國留學,來信貼的郵票上有自由神像、尼亞加拉大瀑布的風景,華盛頓、林肯等人的頭像,芝加哥開奧林匹克運動會賽跑和擲鐵餅的圖形。一見郵票,就像到了美國,瞭解美國的歷史人物,甚至看到了奧運會的特寫鏡頭。

除了收集到的郵票,我還不吃早餐,省下錢來寄去蘇州五洲郵票社和北京環球郵票社買外國郵票,每星期等著寄郵票來,如薩爾河畔的風景,利比里亞的老虎,北婆羅洲(現為印尼)的大象,尼亞薩蘭的斑馬和長頸鹿,簡直像情人等待情書一樣。這時我對美的愛好,已經從連環圖畫轉向集郵了。”

誰說玩物一定喪志,方寸也可集千秋——西南聯大與集郵

2018年10月31日,作者(後排左二)陪同許淵衝

重返西南聯大舊址時在聯大舊教室前合影

西南聯大三青團在聯大新校舍北區大門內開辦的青年服務社和郵政代辦處,是代售郵票和辦理寄發掛號信件等的場所,這就為聯大的集郵迷們開了方便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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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5月1日從貴陽寄到西南聯大的明信片,此時聯大尚未開學

在這樣濃烈的集郵氛圍中,許淵衝一直未減集郵的興趣,甚至他後來留學巴黎,也是雅興不減。

他在一則日記中寫道,“下午去歌劇院附近的集郵公司買了一套北婆羅洲的動物郵票,實現了我在初中時日思夜想的美夢”,然而“現在得來全不費功夫,反而覺得不那麼珍貴了”。這種收藏中的挫折感產生的樂趣,許淵衝一語道盡。

許淵衝非常欣賞同窗好友塗茀生詠集郵的一首詩:“玲瓏豔麗小華箋,入眼繽紛別有天。百代英雄齊入彀,五洲動植競爭妍。四方戚友傳魚雁,萬國風光等閒廛。史蹟新聞留紀念,怡情益智樂陶然。”

《我集郵的經過》發表76年後,許淵衝於2014年8月2日榮獲國際翻譯界最高獎項之一的“北極光”傑出文學翻譯獎,成為獲此殊榮的首位亞洲翻譯家。這是對他的集郵經歷的最好回報。

對於聯大地質地理氣象學系畢業生、國家最高科技獎獲得者劉東生院士的集郵愛好,我曾在與他同系的朱之傑校友所寫的《南開生活回憶》一文中得窺一角,文章說:

“1941年西南聯大地質系牆報上刊出了東生寫的一篇題為《集郵與地質》的科研小品,他根據集郵的經驗,用地質語言暢談地質與集郵的關係,內容涉及美國的尼雅加拉大瀑布,瑞士的阿爾卑斯山以及火山、冰川、鹽湖等許多地質現象,題材新穎,論述得當,博得好評。這篇短文是他的處女作,初步顯示了他的探討才能和豐富知識,從而引出了畢生的工作方向和洋洋大篇的地質論文。”

劉東生院士關於集郵的壁報內容令人好奇,也令人神往,也可見他對集郵的不一般嗜好。但對於他的集郵風采,我終於也有緣一睹真容。

2018年7月,受中國海洋大學劉強教授邀請,我和西南聯大博物館同事一行四人前往青島整理劉東生院士的遺物。

劉東生院士一生的珍藏擺滿了一屋子,這還不包括已捐贈科研機構的若干文獻。其中有他的父親劉輯伍先生保存並作了精詳鑑識的殷商以來的珍貴錢幣(也有他自己後來留存的少量錢幣)、大量的書籍(其中有印量極為稀少的泉書古本)、林林總總的化石標本、各類照片(含早年老照片若干及各種材料的照相膠片),種類繁多,數量龐大。然而,數量最巨的乃是各時期的集郵品。同事開玩笑說,整理劉院士遺物的幾天時間,把一生的郵票都看完了。

1935年7月2日,劉東生製作了平生第一部《郵票集》。他在這部郵集的扉頁寫道:“幸福的園地,辛辛苦苦存積起來。”表達了對集郵如醉如痴的心緒。

在他的第一批郵集裡,收錄著1383枚世界各國的郵票,其中涉及埃及、伊拉克、印度、越南、日本、希臘、波斯、土耳其、好望角等幾十個國家和地區,都分門別類作了標記說明。

我國發行的郵票,除了民國郵政發行的,也有偽滿洲國、香港等地發行的,其中1923年土匪郵政臨時製作的“抱犢崮”5分大洋、1934年發行的偽滿洲國登極紀念郵票郵戳等等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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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生珍藏的土匪郵政“抱犢崮”五分大洋郵票

至於新中國發行的郵票,則以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紀念、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一週年紀念等簇新的郵品惹人喜愛,這一時期的郵品,除了用當年專用的集郵冊分類保存,大多還保存在已經老舊的集郵紙袋裡,顯示著主人對這些郵品的格外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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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生保存的一組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紀念郵票

在劉東生的集郵珍藏中,還有不少是保存得非常好的郵票年冊、專題郵集、紀念封、紀念郵折,都由劉強教授保存在幾個大紙箱中。

巡覽劉東生的集郵品,我不禁感到,他對於集郵的痴迷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終生之愛。他在地質學尤其是黃土方面的研究成就不是偶然的,自他發表《集郵與地質》那天開始就已經註定了他把集郵和地質美妙地結合了。誰說興趣愛好與研究工作不能互補呢?!

西南聯大師生之於集郵,自是說不盡的話題。西南聯大的集郵人不會忘記,1943年11月1日,聯大青年郵政代辦所啟用了一枚特別的圓形郵戳:“西南聯大校慶紀念,1.11,1943昆明,青年郵政代辦所”。這是聯大師生愛好集郵的一個標誌性標識。

西南聯大的集郵人不會想得到,在這個學校結束幾十年後,他們的不少師長、同學,乃至他們中的一些人,也走上了郵票這一國家名片,有關他們的郵品,又已成為新一代集郵人爭相蒐集的郵獵品。

人民郵政誕生以來,先後有一批聯大師生走上了“中國現代科學家”紀念郵票。他們是:物理學家吳有訓、數學家華羅庚(第一組,1988年),建築學家梁思成(聯大建築設計顧問,第三組,1992年),嚴濟慈、周培源(第四組,2006年),王淦昌、趙九章、郭永懷、鄧稼先、朱光亞(第六組,2014年),葉企孫、葉篤正(第七組,2016年),他們都為新中國的科技事業作出了永載史冊的歷史性貢獻。而成為個性化郵票、明信片等集郵品主角的西南聯大師生則已數不勝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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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雲南師大印製的有西南聯大校園景觀及聞一多肖像的紀念封

抗戰勝利後,西南聯大題材的郵資票品越來越受到重視。集郵愛好者紛起蒐集從西南聯大寄出的郵品,或者曾經寄往西南聯大的郵品,或者後來印行的有關西南聯大的郵品。西南聯大專題集郵,或許將成為一個有意思的新話題。

行文至此,讓我以聯大走出來的名作家汪曾祺先生的幾句舊體詩為本文結尾:“郵人愛郵事,同氣乃相求。玩物非喪志,方寸集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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