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最後絮語
圖文丨呂鳳君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
2019年烏魯木齊的第二場雪，來的正是季節，也不很突然。
下雪，本是季節和氣候變化再正常不過的自然現象，無需驚奇和感嘆。
在過去或早些年代，即便是六月飛雪、十月彩虹，知曉和好奇這一反常的自然現象的人群，也僅限於一域一地。不會像當下，那怕是頭頂飛來的一朵雪花，眼前出現的一片落葉，也會在瞬間傳遍一方，乃至整個世界。這就是信息網絡的力量，各種媒體媒介的神助。
在這邊城初雪的世界裡，我並無心關注這雪來的是遲是早，無意揣度這雪下的是厚是薄。我只從這氣象萬千中，看這季節的變化；從這瀅瀅飛雪中，想這深秋的遲疑。
觀這飛舞的雪花，睹這凌風的枝葉，一時間，我固執地以為，是這雪——
是這無情的飛雪，將這平靜的秋天攪亂的；
是這殘忍的冬雪，將這斑斕的秋色趕走的；
是這冰冷的積雪，將這歡鬧的童聲淹沒的……
於是，微微傷感中，我寫下了“秋的最後絮語”的詩句……
秋總是含蓄的
含蓄的有些寡言少語
常常用沉甸甸的事實
講述著季節的變換
乃至疾風驟雨
考驗下的風花雪月
留下的幾多故事
和故事背後的情思
秋的沉默
讓四鄉八里
還有待以放歌的田野
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但，秋一定是個道理
把滿腹經綸壓抑
用歷史的經驗和走過的道路
醞釀著一個長篇鉅製
秋在成熟著
葉，裹著帶露的晨曦
溼潤著每一寸父輩耕耘過的土地
讓土地升溫熱情升溫
花，藏著妖豔的神情
甜蜜著每一粒躬耕者的汗滴
以勤勞的身影和不歇的腳步
丈量著每一域亙古不變的距離
秋的歡歌往往在雨後
雨的宣言是秋的洗禮
雨用摯愛和心血
親吻著秋的心和秋的身軀
秋，從不拒絕任何關愛
何況是劈頭蓋臉的打擊
倒下的只是一個時節
站起來的才是這味道十足的時機
秋，也有迎風的時候
這風有些迫急
甚至不懷好意
陰謀總在猝不及防之後
試圖以壓倒一切的態勢
衝撞而來，掠地而起
秋不以隨風倒浪
而以戰略的沉著應對來正面還擊
秋的暗箭是突如其來的寒霜
喬裝打扮的是迷人的和風日麗
一夜間便異軍突起
秋以陣容強大和長纓在手
穩穩地守住了陣地
一場搏殺化作了煙雨
人歡馬叫中
即將上演一部人與土地的情感劇
秋在從容地做著準備
要讓這場盛大的告別不悲不喜
北風的助陣和冷雨的捧場
無疑使狂歡濃重而熱烈
秋的口哨儘管有些跑調
但收穫還是她的主題
過去的將要過去
放下的還會拾起
一場雪改變了秋的命運
無奈中秋在作最後的絮語
秋的聲音雖低沉
但沒有哭泣
雪，其實代表了一個季節
無論來的早晚下的緩急
秋的行程與歸期
一定在這個季節和那個季節裡……
呂鳳君，從軍三十多年，軍旅攝影愛好者。常年行走在大西北的邊防線上，用鏡頭記錄下了大量的邊防官兵工作生活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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