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復仇,為何基督山伯爵成為百年經典,他卻是犯罪嫌疑人

還有什麼比幸福來臨之際被生生奪走更讓人心痛呢?

埃德蒙.唐戴斯,十九歲的年輕水手,體格強健,航海經驗豐富,為人正派。船主已許諾任命他為三桅商船的船長,相愛三年的美麗姑娘再過1個半小時即將成為合法妻子,但他卻在訂婚宴上被突入而來的警察帶走,唾手可得的幸福從身邊擦肩而過。單純、淳樸的他以為僅僅是一場容易解開的誤會,不想卻是14年暗無天日的地牢監禁,命運翻天覆地改變。

法國十九世紀浪漫主義作家大仲馬以其代表作之一《基督山伯爵》,塑造出一百多年來久讀不衰的復仇天使。生性豪爽、快意文壇的他不僅在小說出版後斥巨資建造了基督山城堡,還讓馬賽港名揚天下,讓文中的伊夫堡、基督山島成為遊覽勝地。

同樣是復仇,為何基督山伯爵成為百年經典,他卻是犯罪嫌疑人

正像柯南道爾首部小說《血字研究》中的霍普,為給慘死的未婚妻和岳父伸張正義,他從美國一直追蹤行兇者到英國,多年的尋找、跟蹤、等待之後終於血仇得報,他的犯案現場成就了福爾摩斯的橫空出世,讓我們記住福爾摩斯細緻入微的觀察分析和絲絲入扣的推理,記住他對犯罪嫌疑人的精準判斷以及聰明的誘捕手段。霍普被捕後講述完自己多年的遭遇後不久猝死,他認為自己是在討還公道,福爾摩斯又何嘗不是在維護法律的公正與尊嚴。

同樣是復仇,為何基督山伯爵成為百年經典,他卻是犯罪嫌疑人

大仲馬沒有讓基督山伯爵陷入復仇的怪圈,為復仇而存在,不擇手段,產生的連鎖反應讓自己內心失去平衡。既感受不到成功的喜悅,也找不到未來生活的意義,好像把自己變成行走的軀殼。

基督山伯爵先報恩再報仇,為報仇籌劃、蟄伏多年,“在他心裡,死亡可以說是一種刑罰,但並不能贖罪。”讓一個人死去太簡單,要讓他活生生地失去。

“對於那種鈍慢而又痛徹肺腑、無處不在而又永無休止的痛苦,只要有可能,我會讓那個叫我承受這些痛苦的人也承受同樣的痛苦。”

關於復仇的吶喊在他心中日日夜夜地翻滾著,可他仍能在復仇時心存悲憫,不讓仇恨矇住自己曾經善良的心,沒讓血染紅自己乾淨的雙手。

同樣是復仇,為何基督山伯爵成為百年經典,他卻是犯罪嫌疑人

背叛和出賣的恥辱,只能用鮮血洗刷。

費爾南本是加泰羅尼亞的漁夫,因為愛自己的堂妹---梅塞苔絲愛得發狂,就恨上她的未婚夫埃德蒙.唐戴斯,於是與人合謀構陷埃德蒙是波拿巴黨人,把他投入暗無天日的監獄,讓自己得償心願。當兵後為了發跡,他身為法國公民,卻投靠英國;受恩於約阿尼納總督阿里,卻向土耳其出賣、殺害他,還將他的妻女賣為奴隸。靠著不義之財和著意掩蓋的歷史,給自己加上伯爵頭銜,搖身一變成為貴族。當謊言被揭穿、名譽掃地,兒子放棄這令人臉紅的姓氏,與母親一起拋家出走時,他舉槍自殺。

來路不正的錢財名利,就像在沙灘上建城堡,很快隨著潮起潮落消失得乾乾淨淨。

德.維爾福,請君入甕,多行不義必自斃。

費爾南、唐格拉爾用一支筆、一張紙、一瓶墨水把埃德蒙送進監獄,但真正要把他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囚禁至死的卻是德.維爾福---當年的代理檢察官。

“辦事認真,有教養,很有抱負。”這是路易十八對他的評價,“但這個抱負會讓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一切,包括他的父親。”

維爾福從埃德蒙要傳遞的信中不僅發現父親已牽涉其中,更重要的是發現這是自己得以晉身的機會。於是他不僅刻意壓制,還誤導想為埃德蒙伸冤的船長,讓他在能成為功臣的時代仍然沒有出獄機會。貴族出身的維爾福得到了他希望的權力和地位。

同樣是復仇,為何基督山伯爵成為百年經典,他卻是犯罪嫌疑人

虛偽、貪婪的本性作用在對名利的追逐上,即使披著正義的外衣,是真相面前仍是那麼不堪一擊。維爾福寫得最好的一份起訴狀,是起訴被自己遺棄的私生子;為了自己的名譽,對自己家裡一次次出現的命案熟視無睹,只當作突發疾病處理,而真正的起因只是後妻貪圖繼女可繼承的財產。一切的陰暗面在法庭上被當場撕開,他顏面皆無,後妻被逼攜子而亡的打擊成為最後一根稻草,讓他發了瘋。靠踩著別人當梯子獲得的榮耀,本不該他得到。基督山伯爵只不過把證據收集起來,在適當的時候拋出。

唐格拉爾,把冷漠當朋友,親情就是他難以企及的奢侈品

當年“法老號”的財務是埃德蒙冤獄的始作俑者,但他既沒死,也沒瘋,只是破了產,不再擁有幾百萬的身家。船長的位子大家都想坐,他卻能為了當船長而致他人於死地。還拉上同謀者,用自己的狡詐、奸猾讓費爾南成為那個寄信人。靠做股票和聯姻使自己身價倍增,以利益為重的人,對女兒的出走、妻子的出軌也毫不在意,卻受到最在乎的利益懲罰。

在懲罰和給予他人幸福的過程中基督山伯爵的心緒也日漸平復,找到了與世界和解、平靜生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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