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是別人給與的恥辱,自己堅持的幻覺

很多時候我們都以為傷口是別人給予自己的恥辱,殊不知那只是自己堅持的幻覺。

不信,你和我一起來看看“傷”這個字,它的左邊是一個人,一個可以給你傷口的人,雖然它是組成這個字必不可少的部分,但所佔的位置卻極其有限;它的右上方則是:正看像個蓋子,側看像個人。其實仔細想想,那不正是我們給自己蓋的虛擬蓋子嗎,它雖然很小卻很頑固,只有深藏在下面的“力”足夠強大,才能衝破那層虛擬的蓋子,展翅高飛。

扎西拉姆多多在《喃喃》一書中有這樣一段令我印象深刻的話語,它是這樣寫的:“有人尖刻的嘲諷你,你馬上尖酸的回敬他。有人毫無理由的看不起你,你馬上輕蔑的鄙視他。有人在你面前大肆炫耀,你馬上加倍證明你更厲害。有人對你冷漠,你馬上對他冷淡疏遠。看,你討厭的那些人,輕易就把你變成你自己最討厭的那種樣子。這才是‘敵人’對你最大的傷害。 ”

以前我一直不大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多人,一邊細數著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的特質一邊又在生活的舞臺上扮演著那些人,將他們的特質演繹得淋漓盡致。

現在看著身邊哭的一塌糊塗的月月,我終於找到了原因。

每一個見過月月的人都會用可愛來形容她,而月月也非常對得起這兩個字,從外貌到性格,處處都彰顯可愛。

可愛的姑娘往往很容易被人疼愛,這句話在月月身上得到了驗證。當剛入大學的我們還在籃球場上為了能夠近距離看清帥哥面孔而擠得滿頭大汗時,月月已經輕鬆的將水遞到了帥哥的手上。

帥哥說,像月月這麼可愛的姑娘就應該躺在那裡做睡美人,所有的凡間俗事、人間煙火都應該有人為她遮擋,後來帥哥便成為了那個人。

帥哥對月月很好,他給了睡美人最舒適的床讓她躺著,我們都羨慕月月,月月一如既往的可愛。

可是睡美人總會醒來,月月的睡美人生涯結束在她和帥哥結婚後的第二年,帥哥以月月除了可愛什麼都沒有為理由提出離婚,月月接近瘋狂的傷心了一個月,然後重新振作起來,她說今後要讓我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月月,那個月月一定和可愛這兩個字徹底劃清界限。

對於專業技能一般,又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月月來說,想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就必須先要充電學習,作為閨蜜的我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際關係,幫她找來了一些精品的學習秘籍,不想她拒之門外,她說她要像馬家莊的馬蘇一樣,活得獨立又漂亮。

於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沒日沒夜的到處為找學習資料奔波。

傷口是別人給與的恥辱,自己堅持的幻覺

一週下來,再見月月,她的臉已經瘦了一圈,眼袋極重,原本散落在肩頭的小波浪打了好幾個結,頭頂一根根細小的毛髮盤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糟糕極了。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樣和她說話,腦子裡浮現的是當初我們肩並肩走在路上的畫面,那個時候我們經常在校園裡遇到因為失戀哭的死去活來將自己糟蹋的一塌糊塗的女孩,她總是嘆著氣說:“我最討厭這種女孩,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值得嗎?”

我人跟在月月的身後,可是思緒已經穿越時空飛到以前,直到月月尖銳的聲音響起,“是誰不長眼啊,這麼多人,誰讓你把鞋子放這裡啊?”

原來是月月試鞋子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人家脫下的鞋子,我看著那個抱著孩子的阿姨,趕忙上前賠禮道歉。再回頭,月月已經沒了蹤影。

我記得以前的月月最討厭那種斤斤計較、得理不饒人的人;以前月月的聲音是可愛的,我從未聽到過她對別人大吼大叫;以前發生矛盾,她總是主動和解,哪怕有錯的是對方;以前月月的口袋裡總是裝著糖,遇到小孩子就給一顆,以前……我不知道以前的月月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看著最好的朋友一點點變成彼此曾經討厭過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回去之後,我沒有再主動去找月月,我想好好想個法子讓她變回以前那個可愛的月月。

我沒有想到月月會在兩週後主動上門找我,那時她哭的像個淚人兒,睫毛膏的黑混著唇膏的紫在淚水的蹂躪下模糊成一團,像極了一個挑梁小丑,她看到我一把將我抱住,說她面試失敗了,而且在離開那個公司的時候還遇到了那個帥哥。

月月委屈的哭了好一陣子,不停地抱怨,她說老天爺對她不公,她說她是真心實意想做那個獨立漂亮的馬家莊莊主,她說帥哥在她的身上拋了一個洞,洞裡面裝的全部都是恥辱,她說她討厭以前那個自己,因為以前的一切都是帥哥給予她的恥辱……

月月說了很多,雖然毫無條理,但我還是聽懂了,我終於明白以前的月月為什麼突然就不見了,也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多人,一邊細數著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的特質一邊又在生活的舞臺上扮演著那些人,將他們的特質演繹的淋漓盡致了。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傷啊!

傷口是別人給與的恥辱,自己堅持的幻覺

我想月月一定不知道傷她的那個帥哥在給了她一刀之後已經和她徹底沒有關係了,所以她才丟掉自己,圍著那個傷口亂轉,結果傷口越來越大。

愛情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我告訴月月帥哥和她離婚可能僅僅是因為沒有了愛情或者是愛上了別人,但絕對不是因為以前的月月不好。以前的月月大家都喜歡,我希望月月可以聽明白我的話,重新拾起可愛這兩個字。

馬家莊的故事,我相信大家都不陌生。我想那時不太出名、一無所有的馬蘇在被大滿貫的孔令輝呵斥“滾”的那一瞬間,她心裡一定也特別憤怒,覺得那個字是對她無限的羞辱吧!可是我也相信那個姑娘在一個人默默努力付出奮鬥的時候想的一定不是這份恥辱!聰慧如她,一定知道花兒的盛開是需要陽光的澆灌!若非內心充滿陽關,充滿愛,我們一定看不到今日那個自信滿滿的馬家莊莊主。

人生漫漫路,愛情也好,友情也罷,誰的身上不會因為它們留下幾道傷口呢,我們可以認為每一道口子都是別人給予我們的恥辱,可是我們絕對不能因為那幾道口子就輕易否定自己。受傷時,我們要做的是盡力包紮好傷口前行,而不是將傷口無限放大後退。

很多時候我們都以為傷口是別人給予自己的恥辱,殊不知那只是自己堅持的幻覺。

不信,你和我一起來看看“傷”這個字,它的左邊是一個人,一個可以給你傷口的人,雖然它是組成這個字必不可少的部分,但所佔的位置卻極其有限;它的右上方則是:正看像個蓋子,側看像個人。其實仔細想想,那不正是我們給自己蓋的虛擬蓋子嗎,它雖然很小卻很頑固,只有深藏在下面的“力”足夠強大,才能衝破那層虛擬的蓋子,展翅高飛。

在扎西拉姆多多的《喃喃》中,還有一段令我印象深刻的話,我現在把它送給親愛的你,“看見山時,你在山之外,看見河流時,你在河之外,如果你能觀照你的痛,你便開始自痛中解脫。 如果夜太涼,你可以焚香,煮茶,或者思念,總有一種暖。 掛滿你我回憶的老牆,不要去倚靠,會有時光剝落。”

傷口是別人給與的恥辱,自己堅持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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