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錢多事少離家近,位高權重責任輕?

很多人都不快樂,無論有錢的,沒錢的。這世上快樂的人很少,不快樂的人很多。

我剛畢業的時候做的是研發,後來去負責市場團隊。帶我的人呢,就是當時我們的常務副總,他比我大五歲。

他因為要全面接受公司所有事務,因為CEO只是掛名的,並不來管事。所以呢,他原本負責的市場就得交給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我。

所以有一兩年的時間裡,我和他每天都在一起。因為要交接嘛。他就帶著我去全國各地,一個一個的見領導,見老闆。把商業關係,人際網絡,交接給我。

這麼長的相處裡。我就發現一件事,我發現他很苦逼。

比如無休止的出差,無休止的應酬,被資方動輒罵的很難聽還要忍著笑,回家還要團建,拉著兄弟們吃飯喝酒,鼓舞士氣......

兄弟們會理解他麼?當然不會,兄弟們只會猜測他,抱怨他。

我記得有一天,在某個城市我們打車的路上,我就跟他說,我覺得他的這份差,真的做的很悲催。

他這個人很開朗,他就告訴我這不算悲催,這世上比他悲催的大有人在。

他說的是不是對的?當然是對的。如果你把人口對半開,他肯定不屬於悲催的那一半。

你想想,中國只有4%的人受過高等教育。這4%裡只有少數人上過重點大學。這些更少的人裡面只有不到一成處於熱門專業。

而這些熱門專業的孩子們畢業後,大部分人的一生處於基層。要知道他們已經是高薪收入者了。

事實上,在兄弟們眼裡,在多數人眼裡,我說的這老哥,肯定是屬於混的好的。他受的那些苦,那些委屈,肯定排不上苦逼榜。

但我們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如果一個人想變成他的處境,這個其實不舒服的處境。要做哪些事?或者要做哪些改變呢?

我來給你描述下他的履歷:一個70年代中期的人,先去211讀書。再去某個知名企業裡到處出差苦幹,升管理層。再到被國企收購,他一路升遷到某大領導的助理,同時在職讀研,去某個TOP5拿了碩士學位。再到文中那家公司裡的實際上的一把手。

這一路上,他一定是要不斷的改變自己,從無數次淘汰賽中被選拔出來的。

然後呢?董事常務副總?

過得日子就是每天挨投資人罵?到處出差見不到孩子?中年危機內心憂慮?還要回家面對一堆有怨言的下屬?

看到了麼?即使一個人經過很多努力,看似做的很優秀了。依然得處於一個真的不怎麼舒服的處境下。

成年人的生活從來不容易,一直是這樣麼?

一直是這樣。

有人說,你比他舒服,你想上班了就上,不想上了就甩手。

是的。我做管理層比他確實做的舒坦的多,因為我不靠上班過日子。所以也就不看客戶臉色,不搭理投資人,也不團建。我是放羊式管理。

我和他相處多年,他難道不知道我靠投資生活麼?當然知道。

他對我做的事情有興趣麼?一點都沒有。正因為相處的久了,彼此知根知底,他非常清楚,我做的那件事,背後的壓力,痛苦,不見得比他少,甚至某些維度上比他還要大。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情況,他身體很壯,經得起壓力,情商很高,容得下憋屈。

而我呢,雖然比他年輕,但打小身體不太好,經不住加班,扛不住顛簸。但我的優勢是自律,善於從數據中挖掘規律,所以我去做量化套利交易要比我去做管理更適合自己。

所以他選擇做一隻鳥,我選擇做一條魚。

如果彼此不相識。

鳥會羨慕魚,魚多好,不會掉下來。

魚也會羨慕鳥,鳥多好,可以飛那麼高。

但一旦他們相識,鳥馬上會發現,魚先天就有鰓,自己沒有,魚要面對水的壓力,自己不需要;

魚馬上也會發現,鳥有翅膀,自己沒有,鳥成天要擔心自己掉下來,自己不需要。

這叫什麼?這叫做自己。

很多人對做自己這個話是有誤解的。

雖然這個話我成天掛在嘴邊上。但語言就是這麼個東西,我說出去的話,變成文字,可能只有我原本想法的一半了,當被不同的人看到了,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即使很吻合,也最多1/4,假如不吻合,那南轅北轍也不奇怪。

我多次舉過一個例子,亞歷山大和與他同時期的第歐根尼。

第歐根尼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乞丐,他是一位大哲學家,是犬儒學派的代表人物。

所謂的犬儒學派就是人應該恢復自然的本性,像狗一樣活著。我們要注意文化差異,漢文化裡狗是罵人的,希臘文化裡,狗只是普通的動物之一。就像我們說,要像兔子一樣活著一個道理。

第歐根尼在周遊整個希臘期間,與現在正在周遊希臘的高曉松是完全不同的。高曉松是出入皆由名流接待,與當地的部長,大教授,基金主席,各路精英暢談人生。

第歐根尼當年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不帶補給,沿街乞討,但他同樣很快樂的周遊了希臘。

為什麼說第歐根尼不是一個普通意義上的乞丐?

為什麼即使亞歷山大,也同樣很欣賞第歐根尼?大帝說,假如有來生,他願意做第歐根尼。

因為第歐根尼是一個理解了捨得

的人。

我們說一個人成熟的標誌,就是他弄明白了,人生無非捨得二字

你一定要明白,任何選擇都有得的一面,都有失的一面。

你不能想著錢多事少離家近,位高權重責任輕。

位高責任輕,那就是漢獻帝,那權就不會重。

位高權重那就是朱元璋,那責任就不會輕。

漢獻帝不需要為漢朝操心,因為輪不到他,他是個傀儡,他就得活的擔驚受怕,指不定哪天被提出去咔嚓了。

朱元璋沒誰能把他咔嚓了,那他就得案牘勞形,從早到晚不知疲倦的批閱奏摺。

我一直都說,我很尊重每個人的自由,你可以不學習,可以不工作,可以拒絕所有主流社會帶給你的壓力。

這是對的。

但你同時也一定要能夠理解,你必須有所舍,才能得到這種自由。

比如我曾經帶團隊的時候,我從不要求加班。我會告訴下屬,誰做的多,誰錢多。誰做的少,誰錢少。

能理解麼?你可以不做任何事的,這是你的自由,但你一定會有所舍,你不拿錢就行了。

有人說,那我沒錢,我想吃好的怎麼辦?

這就是我說的,你沒有理解捨得二字。

沒錢,就不要吃好吃的,第歐根尼是個大哲學家就體現在這裡。

他沒錢,他也不掙錢。但是他也不吃好吃的,他也不穿衣服呀。更不要提什麼買房買車。

他沒這些壓力的。

他很清楚自己得到自由,得到陽光,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他清楚這一點,也願意付出。

他願意吃殘羹剩飯,他願意一絲不掛享受希臘的陽光。

所以,他才是一個讓大帝欣賞的大哲學家。而不是一個充滿不甘和抱怨的普通乞丐。

當然,每個故事都有前提,希臘四季如春,氣候溫暖,像海南一樣,別聽了故事跑去東北學第歐根尼,不穿衣服,那就變成倒臥了。

這個世上很多人都是不開心的,我們說一個人過得不好,未必都是他的錯,也許是社會不友善,也許是運氣不好。

但一個人不開心,基本上都是因為沒有理解捨得。捨得雖然只有兩個字,但大部分人難以理解。

難以理解的是那個舍字,而不是後面那個得。

大家都想得,但想要的得,是不需要舍,是在自己原有的一切不動的情況下,額外的得。

比如,仰天大喊,為啥我不是王思聰,憑啥他是王思聰......

這麼喊是你的自由,但是,喊完了之後,你會舒服麼?會開心麼?還是更幸福了?

都沒有。

我們說一個量化思維的人,肯定是絕對理性的。理性的人,不做無謂的事情,所以才能思考。

既然一個事兒是固定的,那不妨去研究它,弄明白它,而不是無謂的消耗能量。比如無厘頭的大喊,就是消耗能量,而沒有收益。

你仔細觀察社會,會很容易的看明白,這世上雖然對個體不一定公平,但在無限的時間上,無限的空間下,它總體是能量守恆的。

也就是說,沒有不改變現狀的情況下,額外產生“得”,這種事。

你所有的得,一定要舍,一定是改變了某些部分,換來的。這就叫熱力學第一定律。

舍無非有三種。

第一種,有人替你舍,你得。

比如你是個富二代,這不是沒有舍,而是你爹替你舍過了,你才得的,這叫做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這個舍一定發生過。只是它發生在你前面。

第二種,你當下舍,你當下得。

上班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上一個月班,拿一個月工資。犧牲自由,得到薪水,讓你看得見,摸得著。

第三種,你當下舍,很多年後,你得。

這種例子有很多,學習,投資,創業,所有延期回報的事情,都屬於這類。

舍了一定會得?

那你把人生想的太輕鬆了。要是付出了就有回報,那上帝也太仁慈了。

舍了不一定會得的,最好的例子就是投資。

你很努力很努力,然後血本無歸,你更努力更努力,然後負債累累。

呵呵。

有沒有第四種?

當然有,你舍,然後讓後來的別人去得。

這就是第四種。

我們有沒有發現,第歐根尼雖然做了一輩子乞丐,但他沒有英年早逝哦,他可是活了整整91歲。

這固然得益於希臘溫暖的氣候,換個四季分明的地方常年不穿衣服早凍死了。但是,同樣也證明希臘是一個富足的地方,而且是一個寬容的地方。

要是這個地方貧富差距很大,人民又沒有寬容憐憫之心,誰施捨給他食物呢?要知道殘羹剩飯,也是飯呀。

希臘能夠是這樣一個文明程度很高的社會,不會是天生的。它是希臘的更久遠之前的人們爭取達成的。

假如我們出生在一個對弱者並不友善的環境下,你覺得怎麼辦?只有自己去爭取,你去爭取,而不是指望別人給你爭取,才有可能,過了很多代之後,它變得友善。

這個道理非常容易理解,這就好比投生的時候發現自己不是富二代,那怎麼辦?那就做富二代的爹嘛。

生在一棵樹下,固然幸運;當發現沒有生在一棵樹下,那就去種樹呀。

前者叫做運氣,後者叫做覺悟。

你要問我咋才能天天開心,永遠開心,我告訴你,不要去想結果。人生沒有結果。

放下我執,想明白捨得,眼裡有活,心中有定,做自己能做的,那每一天都是開心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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