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小傳》:繁華的背後是夢想的破滅

他不知道那個夢已經丟在他背後了,丟在這個城市那邊那一片無垠的混沌之中不知什麼地方了,那裡合眾國的黑黝黝的田野在夜色中向前伸展。——《大亨小傳》

《大亨小傳》的作者全名叫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傑拉德,1896年生於明尼蘇達州的一個小商人家庭,高中畢業以後考上名校普林斯頓。他憑藉處女作小說《人間天堂》一夜成名,緊接著便在1925年推出《大亨小傳》,當國內翻譯過來的時候,也給他起了另一個名字,《了不起的蓋茨比》。

菲茨傑拉德是當時最火的暢銷書作家。而《大亨小傳》這本書,後世稱為是描述和記錄“美國夢”最好最經典的一本書。並且,這本書在文學殿堂上擁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

《大亨小傳》講述一位名叫尼克的年輕人,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從明尼蘇達到紐約學習債券生意。他的鄰居蓋茨比是一個神秘的大富豪,每天都在開奢華的派對。關於他的出身經歷,人們眾說紛紜。

尼克逐漸瞭解到,蓋茨比做這些事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打造一個黃金宮殿,好跟對岸的心上人黛西重溫舊夢。黛西和她的丈夫湯姆混跡於上流社會。最後,蓋茨比的富有在一場駭人聽聞的車禍之後急轉直下,在陰差陽錯中蓋茨比慘遭槍殺,他的個人奮鬥和他崇尚的美國夢,都在一夜之間頹然幻滅。

《大亨小傳》:繁華的背後是夢想的破滅

01、美國夢的由來及綠燈的隱喻:這不僅是蓋茨比的夢想,也是所有美國人的夢想

這本書出版於1925年,而這本書也剛好是描述一站結束後沒多久的這個時代。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彷彿變得有錢了。每個人都渴望變得富有,這似乎是對成功的定義。而當所有人都想變得富有的時候,那麼這就是一個全民夢想。當然,這也是“美國夢”的由來。

在我看來,沒有人不渴望富有。可當所有人都富有的時候,我們就該謹慎了。說實話,這個時代的美國讓我想到了80年代的日本。人們越來越富有,可是物價越來越貴。經濟也逐漸從買方市場變成賣方市場。而一旦供不應求的時候,日本的“泡沫經濟”已經變成泡沫。

天上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看似充滿誘惑的背後,我們不知道誘惑的背後是不是藏著一隻有毒的蘋果。資本市場永遠是殘酷而且不公平的,這是亙古不變的潛規則,也是維持資本市場運轉的平衡。我想,這裡,已經開始為後來美國夢的破滅埋下了伏筆。

《大亨小傳》:繁華的背後是夢想的破滅

他朝著幽暗的海水把兩隻胳膊伸了出去,那樣子真古怪,並且儘管我離他很遠,我可以發誓他正在發抖。我也情不自禁地朝海上望去——什麼都看不出來,除了一盞綠燈,又小又遠,也許是一座碼頭的盡頭。蓋茨比信奉這盞綠燈,這個一年年在我們眼前漸漸遠去的極樂的未來。它從前逃脫了我們的追求,不過那沒關係——明天我們跑得更快一點,把胳膊伸得更遠一點……總有一天……於是我們繼續奮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斷地向後推,被推入過去。

在書裡,多次出現了“綠燈”這個物體。而綠燈,代表著蓋茨比的夢。

蓋茨比的夢想是什麼呢?是為了得到黛西,想娶黛西為妻,即便黛西結婚了。與其說,黛西是蓋茨比想要的,倒不如說,蓋茨比想要的,是滿足他年輕時候的虛榮心,以及證明他步入上流社會的一個證明。

可,我們都是蓋茨比,我們都夢想著成為蓋茨比。

當時,這本書在出版的時候並不出名。因此讓菲爾茨傑拉德鬱悶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在二戰的時候,美國政府和出版商聯合起來,把一大批書送往前線。而這本書就是當時被送去的書之一。

在讀完這本書後,士兵們紛紛受到感動,並且在信中對家人誇讚:“蓋茨比真的太好了!好喜歡蓋茨比”之類的。於是這本書在美國徹底的火了。

在我看來,士兵們深受感動是因為她們彷彿可以從蓋茨比身上看到他們自己。因為,蓋茨比和他們一樣,都參過軍,而且在戰爭結束後,可以一躍成為豪門新貴。而在二戰時期的士兵們不僅認為蓋茨比和他們所處的時代一樣,經歷相似,他們彷彿也能從蓋茨比身上看到了他們的未來,他們都會富有的。

可惜,書中的最後有這麼一句話:“於是我們繼續奮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斷地向後推,被推入過去。我們所有的夢想最後都會拋棄我們,被時代浪潮所淹沒。”蓋茨比的夢想沒了,而美國夢也在歷史的洪流裡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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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蓋茨比所處的時代:喧囂年代的無處發洩,讓美國人看到了希望

20世紀20年代的美國,通過特殊渠道掙了許多錢財,因此異常的富有。當時的上流社會在我眼中可用一句話來概括:物慾橫流。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我們可以從以下幾方面來分析:

首先,剛經歷完一場特殊又殘酷的體驗,腰包富裕了。

查看歷史書,我們不難發現,在那個時候,美國沒有受到重創反而大發財,並且由債務國變成了債權國。而當時,美國政府實施“自由放任”的經濟政策,即主張讓自由市場自行其道地運作,政府對於經濟活動的干預越少,將能使經濟運作更有效率。這創造了奇蹟般的“柯立芝繁榮時代”。

所以,當時美國國內經濟形勢一片大好,交通、礦產、建築業擴展迅速,電器、汽車製造業猛然倔起,汽車、電器設備、家庭機械、加工食品和成衣開始進人家庭,給不少美國人的生活帶來前所未有的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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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人們的觀點開始發生改變,一切只向錢看。

馬克吐溫曾說:

狂熱的慾望,會誘出危險的行動,並幹出荒謬的事情。

而享受了金錢快樂的美國人,思想開始變化了。財富的多少成了評判一個人成功與否的標準,人們開始了盲目地賺錢,賺“快”錢,賺更多的錢;追逐變富裕,變得更富裕……

同時,美國的享樂主義、斯賓塞的進化論和詹姆斯的實用主義哲學在美國大行其道,傳統清教徒式的道德觀念和宗教信仰所推崇的“勤勞節儉”等思想,逐漸被追求個人財富、享受物質生活等消費享樂主義所取代。

在我看來,這個時代是一個浮躁的、危險的時代。每個人都渴望備受矚目,都渴望會成功。我們不能說他們是錯的。只能說這是當時社會對他們的影響。我們也可以理解享樂主義下的他們。因此,作者也會稱之為“這是一個享樂的年代,也是一個嘲諷的年代。”可,菲茨傑拉德似乎知道了什麼,他用上帝般的視角,告訴我們,這個年代終究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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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蓋茨比所處的背景:爵士音樂的興起,紐約正式成為美國夢的標誌,卻也成為貧富差距最大的城市

首先,是爵士音樂的興起,代表著美國人自我意識的甦醒。

在文中有這麼一個詞——爵士時代,英文則是jazz age。而這個詞,正式菲茨傑拉德所創造的。爵士音樂對美國來說是一個勝利,因為當時美國的音樂都是歐洲的古典音樂。而當他們好不容易有自己的音樂的時候,他們很開心。因為,這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意味著,他們不再是哪個國家的附屬。他們是他們。

不得不說,這正是美國人自我意識的甦醒。他們在這個時代已經意識到他們是有底氣和自信作為自己活著的。他們不再仰人鼻息,也不用再擔心,戰爭會連累他們。即使再發生戰爭,他們也可以有底氣的走上戰場。

其次,紐約不僅是美國夢的頂峰標誌,也成為了美國夢滅亡的重要見證者。

紐約是美國的首都,當時所有的工業基本都聚集在紐約。而各種摩天大樓在這個年代的紐約街頭紛紛建立。紐約成為了美國最富有,發展最快的城市。

但紐約城市化進程加快帶來的首要問題是工廠居民集中於市中心,紐約因此顯得擁擠不堪。大量工廠聚集在市區也引起嚴重的工業汙染,當時紐約人還分不清 PM2.5 或者 PM10 ,只知道它們很容易導致人們得肺氣腫和肺癌。

像所有的國際大都市一樣,一方面,像汽車這樣正在高速發展的行業每年直接或間接地為370萬人提供了就業機會;另一方面,所有勞動力密集、汙染嚴重的行業都會面臨困境,競爭越來越激烈,薪資越來越低,越來越被邊緣化,最後慢慢被逐出城區。

不可否認,城市化的發展會給當地的經濟和政治帶來良性發展,可是過度的發展,卻會讓人們紛紛往外逃。如同第一次工業革命時期的倫敦,也如同現在很多的一線城市。因此,很多人會把產業和工廠紛紛往外轉移。可是,轉移的後果則是經濟發展緩慢,美國夢逐漸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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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蓋茨比就如同二十年代美國的縮影。在他的生命中,夢想的擁有,慾望的脹大,最終的破滅,就如同二十年代的美國。

在我看來,這本書不僅是一個悲劇的愛情故事。他更多的是想表達當時美國的社會文化和社會背景。而蓋茨比不僅是一個書中人物,還是帶著社會意義的象徵。

著名作家納霍桑曾說:

金錢並不像平常所說的那樣,是一切罪惡的根源。而只有對金錢的貪慾,才是罪惡的根源。

我認為,爵士時代,是一個富麗堂皇卻又疾病纏身的年代。如同華麗袍子下藏著的無數蝨子。可即便如此,我們也要在這凌亂而浮躁的社會環境中保持著正確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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