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名義》祁同偉:別再用出身寒門來做擋箭牌,你不配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別再用出身寒門來做擋箭牌,你不配

電視劇《人民的名義》熱播後,引起觀眾的廣泛討論——這是對一部劇除了收視率之外的另一種讚揚。

這部劇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在於劇中對人物的刻畫不再流於表面,單純的塑造出或善或惡、或美或醜的人物形象,而是更深入地去挖掘、探討人性的複雜以及人物的多面性。

其中,劇中祁同偉這個角色,最能引起觀眾的感慨:

他卑微謹慎,但又自負狂妄;他在現實之中泥足深陷,但精神上卻妄圖勝天半子;他以權謀私利慾薰心,殘害構陷自己曾經的同窗好友,但他卻又出身寒門,曾想依靠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強加在自己身上的不公……

魯迅先生曾說,所謂悲劇,就是把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但被毀滅掉的東西如果只具備“偽價值”,那這種悲劇意味就多了一絲滑稽。

在祁同偉身上,那種性格中的矛盾與衝突,十分鮮明的讓我們看到作為個體的人在現實之中的無奈,也讓我們聽到到人性在一步步沉淪時的悲慘呼號。

但是,祁同偉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命途坎坷,曾努力想要扼住命運的咽喉,但最終卻還是被命運打翻在地嗎?

其實不是。

下面,我們來揭下他一再強調的“出身寒門”的面具,看一看祁同偉的真實存在,無論你對他是否同情,都不能否定他所帶有的這“四重罪”:

第一,不知感恩,滿心怨毒。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別再用出身寒門來做擋箭牌,你不配

在劇中,祁同偉自己以及他身邊的人都曾坦言:祁同偉出身貧寒,讀大學時甚至沒有鞋穿,但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有很多人都曾給他帶來幫助和關懷。

戀情。陳海的姐姐陳陽作為祁同偉大學時代的女朋友,曾送給他生命中的第一雙球鞋——這是物質上的給予,在精神層面,我們知道,作為戀人,最能夠承接彼此的辛酸,化解彼此心靈上的苦悶。

——劇中沒有明說,但我們可以推測,祁同偉心中的遠大抱負與現實處境的不如意激烈衝突,他的內心一定充滿苦悶和焦灼,但是,在大學時他又能表現的那麼優秀,能做學生會主席,能被梁璐老師喜歡,很大程度上,其實有陳陽在背後的默默付出與傾聽支持。

友情。除了陳陽的戀情,陳海、侯亮平等同學帶給祁同偉的是純真的友情,他們讀書的時候,條件艱苦,每個月都會到陳海家蹭吃蹭喝,這一點,從侯亮平後來對陳海以及陳海父母的深厚感情都可以看出。

我們的身邊如果有那樣一群人,大家沒有任何功利目的的相互關心和扶持,那就是最純粹的友情,但在劇中,我們從沒有看到祁同偉對這種友情的感恩與回報。

師長關心。除了戀情和友情,祁同偉的成長同樣得到了很多師長的關心,比如他的老師高育良以及師母,都對他充滿熱情,甚至畢業後,“太極高手”高育良還在一心栽培祁同偉——這裡面不排除有其他利益糾纏,但還是能夠看出高育良的良苦用心。

對於這些關心和愛護,我們在劇中從來沒有看到祁同偉正向的反應:他從來沒有從內心裡真正感謝老師的幫助,相反,他堅信自己如果不能提拔為副省長,那一定是自己的老師沒有盡力幫忙。

其實我們每個人這一生, 都會遇到很多美好和不幸,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在享受著美好的同時咬牙承擔著不幸,但重要的是,我們要學會對一切美好心存感恩。

祁同偉是一個不懂得感恩的人,在他心裡,有一個黑洞,他堅定地相信,所有人都虧欠他,他心裡充滿怨毒,總認為全世界都對不起他,這樣的人,始終沒法與這個世界和平共處。

祁同偉整個人生的悲劇,根源於此。

第二,投機諂媚,格局狹隘。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別再用出身寒門來做擋箭牌,你不配

在討論祁同偉是否能提拔為副省長的會議上,達康書記直言提起,祁同偉跟隨前任省委書記趙立春去掃墓時,到了墳前嚎啕大哭,“就像哭自己的父親一樣”。

——這是太過拙劣的表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投機諂媚,會議上雖然祁同偉的老師高育良想盡辦法替他遮掩,說是掃墓時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但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更加給人留下這個人品行不端的印象。

第二個事件是陳海的父親陳岩石退休在家,因為陳岩石生性耿直,剛正不阿,所以跟很多“圈內人”關係不睦,後來升遷的祁同偉因此對他遠遠避開,唯恐沾上一點關係——他全然忘了這一對差一點成為自己岳父岳母的老夫妻曾經對他是多麼好。

但是當聽說陳岩石跟新來的省委書記沙瑞金關係很特別時,他又不顧高育良的勸阻,親自扛起鋤頭到陳家花園裡鋤草——太過功利與無恥的表演,陳岩石夫婦心裡明鏡一樣,很明白地知道“他這是做給小金子看的”,沙瑞金同志又何嘗看不出呢?所以在接下來的會議上,沙瑞金狠狠地指責了祁同偉投機迎合的做法。

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保持足夠遠的距離,一旦發現對方有用,馬上“臨時抱佛腳”,所有這一切,只能看出祁同偉的幼稚功利與格局狹隘。

如果想要成為副省級幹部,一定要有遠大的格局,要有廣闊的胸懷,要“虛懷若谷”,絕不能囿於眼前,這一點,是祁同偉不具備的,所以這也成了他在仕途無法再進一步的根本原因。

第三,以權謀私,少恩寡義。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別再用出身寒門來做擋箭牌,你不配

祁同偉在劇中被人譏諷“連他們村裡的野狗,都要弄到公安局裡做警犬”,所以祁同偉又被稱為“野狗恩人”。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祁同偉專斷狹隘與偏袒,汲汲於蠅頭小利。在劇中展示他另一個以/權謀/私的例子是他的親戚狐假虎威,欺負婦女犯了罪,本來都已經被逮捕歸案,但親戚們找上門,要求幫忙解決。

祁同偉想也沒想就給執行的警局去了電話,直接要求放人,從這裡可以看出:

這是他下意識的舉措,他已經習慣了這樣操作,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動用權力要求放人——這樣的做法,不僅無視法律法規,而且給人一種權力“暴發戶”的印象,祁同偉就像是突然暴富的人,對著一堆窮親戚,耀武揚威,濫用職權。

令人吃驚的是,祁同偉好像並不知道這樣做的嚴重後果——違反法紀,知法犯法。

這件事在被高育良得知後,完全放棄了對祁同偉的培養。

人生的路,很多都是這樣被自己一條條堵死,人品最終會成為一個人的終身標籤,一旦不被信服,終歸會走向眾叛親離。

但祁同偉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過錯,他還在一意孤行,他的人生成就以及最後的人生結局,在這裡已經隱隱顯露出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在整個公安系統內部,祁同偉作為省公安廳廳長,他的手下,竟然只有一個被達康書記辭退的程度成為心腹。

其他人為什麼不理他?哪怕是下屬都沒見有人來討好,為什麼?

大家都已經看到了這一個人的氣度格局。

西方有一句諺語:上帝要一個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在最後祁同偉狂妄地宣稱“沒有誰可以審判我”以及其後的開槍自殺之前,其實他早已斷絕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第四,習慣推脫,自欺欺人。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別再用出身寒門來做擋箭牌,你不配

祁同偉一直認為並想讓大家都能相信,他曾經很努力,他曾想通過自己的拼搏改變命運,但現實不公,處處壓榨於他,所以他才選擇妥協。

他為自己開脫,從小縣城跑回來,在操場公開追求父親當時是省委副書記的梁璐老師,是他被屢屢逼迫後的無奈選擇。

但他心裡中就很清楚,操場上那一跪,跪去的是男兒的尊嚴,是自己的底線。

所以祁同偉自己坦承:在那一刻,以前的祁同偉死掉了。

藉口,這只是藉口,是為了讓自己能安心接受自己的懦弱而編造的自我安慰。

運是強者的謙辭,命是弱者的藉口。

但凡那些一味強調,自己曾經努力,但在某一個時刻,最終被現實所迫,選擇妥協,以前那個滿腔熱血的自己在那一刻死掉的人,其實都是在為自己找藉口。

生命是一個連續的過程,並不存在在哪一個事件中突然扭轉的情況,所有的選擇都是你內心裡權衡再三做出的決定。

禪宗裡有一個故事:有一個人際遇不順,他找到禪師訴苦,禪師啊,生活太不公平,我這麼努力,但卻還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禪師讓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指給他看:這條是你的生命線,這條是你的事業線,現在你把手掌握起來,那些線在哪裡呢?

命運是在你自己手裡,你永遠可以選擇自己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再來分析一下那個讓祁同偉一生倍感榮耀的“緝/毒/英雄”稱號。

我們來看一下時間線:大學時祁同偉不同意梁璐的追求,導致自己畢業後被下放到小縣城做片警——片警沒有機會參與緝/毒。

所以“緝/毒/英雄”事件的發生,只能是在祁同偉回到學校,向梁璐妥協後被調離縣城,調到緝毒組之後。

——這跟祁同偉自己的描述是矛盾的,按照他的說法:自己為了能夠去北京和陳陽一起,申請參與緝/毒,身中三槍,最終獲得“緝/毒/英雄”稱號,但被告知仍是無法前往北京,於是他心灰意冷,選擇放棄,並對現實妥協。

所以,祁同偉在“緝毒英雄”事件上是在撒謊,目的還是為了讓自己內心能夠接受自己已經背叛自己的現實。

由此可見,“緝毒英雄”的故事,是在祁同偉向梁璐妥協後才能發生,這樣我們完全有理由推知——祁同偉工作調動其實是為他日後調升做準備,在原作中,作者直接寫到,這個“緝/毒/英雄”的稱號,其實是梁璐的父親向中央申請來的。

不知感恩、格局狹隘、以權謀私、自欺欺人,在這樣的“四重罪”下,我們該怎樣評價祁同偉?

狂妄無知,妄圖勝天半子,是為不明;

知恩不報,心中不念舊情,是為不仁;

設計構陷,殘害手足兄弟,是為不義;

不明時局,宥於眼前小利,是為不智;

毫無擔當,處處為己開脫,是為不勇。

如此不明、不仁、不義、不智、不勇之人,正如《三國演義》中諸葛亮痛罵王朗的話: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別再用出身寒門來做擋箭牌,你不配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所以,祁同偉,請不要再說你是寒門子弟,出身寒門的有那麼多人,大家仍舊在堅持努力,你憑什麼自私自利,還宣稱自己是被命運所迫?出身寒門不是你的擋箭牌,這應該是你為此努力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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