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義“打撈”WeWork

孫正義“打撈”WeWork

IPO折戟、估值斷崖式下跌、虧損規模大、CEO潛在的鉅額利益衝突、資金瀕臨枯竭、想裁員卻發不出遣散費……這些關鍵詞組成了共享辦公空間獨角獸WeWork的代名詞。

11月6日,軟銀集團公佈了十四年來首次季度運營虧損,對網約車服務商Uber和共享辦公巨頭WeWork的兩項投資接連受挫,導致日本軟銀虧損65億美元,也讓孫正義飽受爭議。

孫正義為軟銀投資辯護,同時承認他錯誤地判斷了WeWork創始人亞當·諾伊曼。

而自9月底WeWork首次公開發行失敗以來,孫正義所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

WeWork商業模式受質疑

在共享經濟如火如荼的時期,美國湧出了三大獨角獸。除了共享出行Uber,共享住宿Airbnb,另一獨角獸即為共享辦公WeWork。WeWork的出現旨在顛覆人們辦公的習慣。

孙正义“打捞”WeWork

2010年,亞當·諾依曼和米格爾·麥凱維手握1500萬美元融資,在紐約創辦了現在的WeWork,主要商業模式是:以市場價租賃和開發商業地產物業,然後以更高價格租給初創公司。

艾德證券期貨研究部發現,在資本的推波助瀾之下,這個年僅9歲的公司快速壯大起來。目前它在全球29個國家和地區有528個辦公場所,且有超過50萬人在WeWork空間裡工作,是全球最大的共享辦公企業。

而這樣一個屬性為“二房東”的商業模式,成功吸引了孫正義的目光。在其一輪又一輪的注資之後,WeWork的估值飆升至470億美元,成為美國當時估值最高的獨角獸公司。

然而,一紙招股書,直接將WeWork拉下高估值神壇,這家公司的財務狀況、商業模式以及管理層紛紛被投資者炮轟。

招股書公開資料可以看到,2016年到2018年WeWork的營收分別為4.36億美元,8.86億美元和18.21億美元。2019年上半年,WeWork的營業收入已達15.35億美元。

孙正义“打捞”WeWork

然而,與多數共享經濟公司類似,營收上的持續增長來源於背後門店不斷擴張帶來的虧損。從2016年到2018年期間,WeWork的淨虧損額從4.29億美元,持續擴大至19.27億美元。到2019上半年,淨虧損額則達到9.04億美元,較去年同期增長了25.2%。

這些數字意味著,2019年上半年,WeWork每獲得1美元收入就要虧損約2美元。顯而易見,WeWork的收入與虧損規模幾乎呈同比例正向增長。

無論增長還是虧損,WeWork都是全球激進的公司。在高速擴張導致成本居高不下的同時,WeWork的收入增長面臨失速的風險。加之創始人亞當·諾依曼的自我交易、管理不善和古怪行為,WeWork的商業模式以及公司治理問題無處遁形。

此外,相較於Uber和Airbnb這兩個同樣擁有共享概念的平臺,WeWork的共享是重資產,辦公區的長期租約、配套服務等都需要WeWork持續不斷的投入燒錢。而這種重資產對於初創企業來說,可以說是無法承受之痛,從國內盛行的共享單車和長租公寓的困境可見一斑。

由此看來,投資者們對於WeWork的強烈質疑不無道理,在可預見的未來中,WeWork實現盈利遙遙無期。

折戟IPO軟銀接盤

面對資本市場對招股書中所闡述的商業模式以及糟糕的公司治理問題等等的質疑,WeWork無力回應,更是於今年9月正式開啟了估值瘋狂被下調的“災難片”:9月6日,WeWork將大舉下調其目標估值至200-300億美元;9月6日,WeWork正在考慮IPO的估值至低於200億美元;9月11日,消息人士稱WeWork估值已經下跌至150億美元……而後,WeWork的IPO遇冷,路演推遲,軟銀一再阻止IPO計劃。

不得已,WeWork的母公司We Company只能在10月1日正式宣佈撤回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提交的招股說明書,暫緩上市。

10月22日,軟銀決定投資約100億美元來接管現金流枯竭的WeWork,並通過股份回購的方式讓WeWork創始人亞當·諾依曼放棄對WeWork的控制。對應WeWork的整體估值為75-80億美元,相比年中的470億美元估值只剩17%。至此,軟銀將持有前者約80%的股份,徹底掌控這家被迫退出IPO的獨角獸創業公司。

孙正义“打捞”WeWork

作為交易的一部分,軟銀將支付亞當·諾伊曼約17億美元,以換取他同意辭去董事長職務並放棄投票權。隨後,作為日本軟銀集團接管WeWork公司業務後實施的業務重振計劃的一部分,WeWork計劃裁員多達4000人,佔到該公司約14000名全球員工的近30%。此外,為了應對資金壓力,WeWork也在考慮出售幾個外部收購而來的業務部門。

自2017年以來,軟銀通過旗下願景基金和其它投資工具,累計對WeWork投入了106.5億美元資金。加上本次投資,前後投資總額合計近200億美元,但僅僅換來一家估值80億美元的WeWork,這筆投資對於軟銀來說無疑是一大敗筆。

為此,WeWork日後的盈利模式發展與改善,對於其自身在市場中的立足來說非常重要,對於軟銀亦是如此。

WeWork成孫正義敗筆?

在剛剛過去的近兩個月,軟銀投資的共享辦公社區WeWork估值急速下墜,從今年8月遞交招股書之前的470億美元下跌至如今78億美元,這項投資的失誤,也使得軟銀持有的WeWork股份價值已經蒸發了3740億日元(約34億美元)。

包括WeWork估值下降帶來的4977億日元(約46億美元)鉅額減少,致使軟銀出現了創業以來規模最大的虧損。

孙正义“打捞”WeWork

“我在WeWork的問題上犯了一個錯誤。我不會找任何藉口。這是一個非常慘痛的教訓。”孫正義表示,他錯看了WeWork創始人亞當·諾伊曼。

其實在WeWork衝擊IPO時,WeWork創始人亞當·諾伊曼就飽受人品質疑。諾伊曼低息從公司貸款,購買物業,然後出租給自己公司。隨後,他又被媒體曝出在飛機上吸食大麻、公司高管人員均為其親屬的消息。

而在9月,諾伊曼離職。但留給孫正義以及軟銀集團的卻是名譽與經濟上的雙重損失。

11月7日,孫正義在財報分析師會議上承認,他對WeWork的一些問題視而不見,包括備受爭議的前首席執行官諾依曼。孫正義說自己被諾依曼“充滿活力和激情”的天性和WeWork時髦的辦公室所吸引。

“老實說,諾依曼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孫正義說,“他有好的一面,我想我們高估了他好的一面,這一面我應該更清楚。他的負面影響,在很多情況下,我視而不見,尤其是在公司治理方面。”

同時孫正義在財報發佈會上表示,扭轉WeWork的困境將是“簡單的”,他的團隊已經制定了拯救這家陷入苦苦掙扎的公司的方案。他預計,WeWork可能在幾年內產生10億美元的年利潤,而且在日本的業務已經開始賺錢。不過,孫正義承認,他高估了WeWork的價值。

*部分素材來源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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