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公说,和诸暨人说话,不如和无锡人吵架

我公公说,和诸暨市说话,不如和无锡人吵架。

我公公也是诸暨人,后来工作分配到了上海。他变成了上海户口,婆婆后来知青下乡和孩子们一起到了诸暨市山区。婆婆变成了诸暨人。

浙江人内好多地方说话都是柔声细语,但是鱼米之乡的诸暨市不一样哦

我公公说,和诸暨人说话,不如和无锡人吵架

诸暨,烟雨江南,历来是文人的好去处,温山软水里生长的人,讲话也应是吴浓软语,温文尔雅。

但诸暨方言却来得不那么细软,用诸暨本地话来讲就是“硬帮帮”的诸暨方言在语言系属上属于吴语太湖片临绍小片,诸暨话以第四声居多,语音铿锵,所以诸暨话听起来特冲。导致外人理解来诸暨人总是很凶,来得不和蔼。

诸暨人的性格以直为特色,“直”字含有刚直、公正正义、直爽直截的意思。诸暨人喜欢有话说话,有一是一,叫“直来直开”。领导看不惯手下,老师看不惯学生,就会直接冲出一句“你个件木朊”。意思“你这个人怎这么不灵光的”时此了当。诸暨人把朋友叫“队伙”,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诸暨人常对朋友说的一句话就是“有事体额一声好额,我会来个”。

对朋友诸暨人很慷慨,但是对外来人,诸暨人很排斥,且是自傲的。这可以从诸暨方言中的一个词汇“佬”来看。佬字往往加在名字或者是地名的后面。如“个件佬官”“绍兴佬”“江西佬”,这些词汇就带有蔑视的情绪。同样,诸暨话中的“件”字,也往往带有‘讨厌’情绪,往往用在詈词的前面,如“件毒婆”,就跟普通话中的“傻逼”一个意思。诸暨人从不承认自己是绍兴人,诸暨人也不喜欢他们的话,它们好象有些“此舌头”的。

其实诸暨话配上汉字是一种完美的结合。诸暨方言中有很多词汇甚至透露出贵族气息,如诸暨话中有“下作”“放鹞子”“先生”“五颜六色”等文言词汇。诸暨人认为诸暨话与官方语言是差不多的。足见诸暨人的自傲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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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诸暨人可不是鲁莽大汉,诸暨人也少不了有温和甚至诗情画意的一面。比如,在诸暨的方言里,有许多有意境的词。如说一样东西很白,我们叫雪白;一件很黑的物体我们叫墨黑;初春柳树的嫩芽我们形容它为滴绿,一个滴字就把那种翠到及至的绿色发挥得淋漓尽致;红色叫血红,一个血字就在你的眼前展开一副色彩浓烈的画像。诸暨人除了会诗情画意,同时也是温柔的。

祖籍诸暨市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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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暨的男人管自己的老婆叫“老马”“内客人”,这一句老马把诸暨姑娘任劳任怨,贤良淑德的形象勾画地十分形象。诸暨女人管自己的老公叫“老子”,丈夫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女人们愿意无条件臣服。看来,能取得一位水灵灵的诸暨姑娘也是件幸福无比的事情。诸暨人对自己的子女相当的宠爱,甚至有点溺爱的味道,他们管自己的子女叫“甜渣囡囡”,就是甜到掉渣的意思,用水果来形容自己的孩子,而且叫得这么自然,可能也只有诸暨人了吧。

诸暨人不仅有温和的一面,而且诸暨人相当地热情好客。诸暨民间流传着一段“打油调”,说得是客人要来了,家里人在那里准备酒菜。“腊鸡、腊鸭、腊肚肠,豆角、茄子、布鲁、南瓜,嗨菜梗,泥鳅、黄鳝不算张,中央摆起碗豆瓣浆,瓜拉拉一记响,七七还十碗豆瓣酱”。虽然每次客人来诸暨都会准备很多菜,但在饭桌上诸暨人总会对客人讲“菜勿没,勿要客气,勿要七淡饭头”。

诸暨话是艺术的,诸暨话是漂亮的。诸暨话中可以用一堆词语来表示同一个意思。如诸暨小孩很喜欢当绕口令的一段话“及木您,加泥腥,再加三分鲜哈您,要吐要毛要呕心”,很有意思的是,这几个词同时只表示一个意思,就是“恶心”。越是深入的去研究诸暨话,越是发现诸暨人是一堆有意思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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