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古人最爱的案头清供,闻香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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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为 无 用 之 事 · 何 以 遣 有 涯 之 生

水龙吟来自中式精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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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

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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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中写道,佛手乃香中君子,只在有意无意间。

这时令,佛手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市了,佛手之香气,不比奇兰馥郁,不如水仙清雅,却是清寒苦涩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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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之后,阴始凝也,就是清供季了,这时宜莳养腊梅、水仙等岁朝岁寒清供,以及香橼、佛手等香果,罗列满屋,可使室内经暖发香。

王世襄之子王敦煌在《吃主儿》中提及佛手时说:“这东西放在哪儿呢?或是上房大八仙桌的正当间儿,或是在上房一个显眼的地方摆一个高几,放在几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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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摆这个东西,讲究用一个大瓷盘子,用十来个佛手一层层垒起来码放在盘子里,一个礼拜左右撤换一回。一般来讲都是整撤整换,没有零揪的。还得一周整盘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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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北方毕竟不是这些果子的产地,其价格也不低廉。宋人便说香橼,或将至都下亦贵之,《醒世姻缘传》第七十一回说到童奶奶和童七商议如何巴结陈公公时说,“我听说佛手柑到了,你买上四个好佛手柑,再买上他一斤鲜橄榄,你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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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七连忙走到福建铺里,一两八钱银买了四个五指的佛手柑,又鲜又嫩,喷鼻子的清香;一钱二分称了一斤橄榄”。一斤橄榄不过也就一钱二分,当时福建铺子中售卖的佛手,四个的售价居然相当于人民币几百块,这对于水果来说简直是天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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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之所以好,一是香,二是形好,它那样子,天生就是要人供在那里。所以明人李时珍《本草纲目》说:佛手“虽味短而香芬大胜,置笥中,则数日香不歇。寄至北方,人甚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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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随“缘”。光从外形看,虽有花的造型,却不叫花;名为柑,却无实,只保留了果的外形。这种似花非花,似果非果,多姿多态的形态,巧妙地拓展了人们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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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诗人朱多炡的《佛手柑》写道:“牵枝出织素,隔叶卷柔荑。疑将洒甘露,似欲揽伽梨。色现黄金界,香分白肉脐。愿从灵运后,接引证菩提。”

佛手谐音“福寿”。因此,佛手入画,多为民俗民风。在《三希堂画谱大观》中,佛手图谱不是与桃、石榴相配,就是与石榴、莲藕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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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寓意福寿双全、子孙满堂、通心达理和合家欢乐。而在一首题画诗中,更是直抒胸臆 : “断此黄金体,施于祗树林。度人难下指,合掌即传心。”

这几日桂花正盛,桂花的香是热香,感觉是一大片一大片,而佛手的香是冷香,是一股一股,佛手之香清冷,犹如严冬之寒梅,暗香浮动。这是冷香,而桂花、玫瑰、玉兰、桅子之属却是热的,闹烘烘,扑鼻而来。就是热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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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有记: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 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这样摆着一大盘,那实在是太多了,明人文震亨《长物志》云:“以大盆置二三十,尤俗”。不如觅旧朱雕茶槖,架一头以供清玩;或得旧磁盆长样者,置二头于几案间亦可。可供玩赏,可做清供,若安芋片于蒂而以湿纸图护,以待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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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中式精致生活」编撰,部分图源文人空间,版权归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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