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將歲月深情鎮守,於時光的舊案前,款款落座。
是誰將風月無上信奉,於相遇的佛光裡,不問因果。
是誰將心月早覆黃土,於滾滾的紅塵中,無論對錯。
不管是一生還是一程,換了時間還是距離,我的微笑從未落下。
時光如流沙,握緊手心一把牽掛,隨風天涯。
你蓄起長髮,轉身笑容一次喑啞,曾經如畫。
一場殺戮,一場婚禮,鮮血為妝,枯骨成花,你死,我死。
輪迴不葬,忘川不忘,你在,我在,蒼麻之日,彼岸花開,你生,我生。
歲月是一場遷徙,天涯曾飛過候鳥,我已將塵雪掩藏,你是否踏上歸程。
採蓮行舟,任青絲拂面,素衣裹香,亦不辭春風笑靨,於眾荷間貼上花黃。
你說,蓮心如佛語,拈花而空,拈心而寂。
此生的空寂只待你款款臨水,便可悄然照花。
於是,斷橋殘雪,江南煙雨,你將微笑入風。
將梵語拈作細雨下的深情呢喃,不管識與不識,都為相思受戒。
若等你,必定是山長水闊落筆成砂,不作江山為你傾城入畫。
若等你,必定是紅煙丹霧臨摹成霞,不作胭脂隨你西風白馬。
若等你,必定是滄海桑田青絲白髮,不作惆悵陪你明月天涯。
常與佛說,誰才能渡眾生,是佛,還是人,佛總是微笑著遙指遠方。
那時弱冠,待山花開滿,褪去袈衣,便天涯海角地追尋。
江南橫笛,塞北風雪,終是與你相遇。
我不知道,你回頭的瞬間是否預見了滄海,但那時的寂靜,卻刻畫著熟悉的桑田。
是年古稀,終於明白,那不是遠方,而是時間。
側臉淺笑,你與我並肩期雪,相約素靜,纖語如涼。
拾你一片冰心,卻忘了三千風景,流連,只記你顧盼塵間,謫落的一抹幽香染了絳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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