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生人,法學博士,沒過法考

83年生人,法學博士,沒過法考

“學什麼專業的啊?”

“法學。”

“過司考了沒?”

“額...還沒。”

過去十年之間,全國法學本科生畢業人數達到129萬,但通過司考的人數僅為67萬

也就是說,至少60萬法學生,要不時面臨這樣的靈魂拷問。

他們當中,有些人早早放棄了這門考試,自謀生路去;有些人選擇默默堅持,韌如磐石;

有些人放下過,午夜夢迴又還是躍躍欲試。

01

無可奈何的中年人 。

李誠今年36歲了,每次進入考場之前,都會如坐針氈。

對他來說,壓力的來源不是考試本身,而是害怕有人來打招呼——他是一個大學老師。

幾乎每三五年,都會撞到跟學生同考場一次,最近流年不利,連續兩年都是如此。

老師你怎麼也來考啊?”面對學生真誠地發問,李誠的尷尬中透著絕望。

他從武大法學院畢業已有十五年,博士學位也早就讀完,可司法考試考過多少場,卻是連自己都記不清了。

通過法考,對他來說,不只是一種執念,也還是拓展副業的基礎。

每年考完試的第一堂課,他都要在課堂上自嘲一番,說法考實在太難。



但他絕對不會跟學生透露,這個考試,副院長也一直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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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望證興嘆的律助 。

張諾讀書時,為司考全力以赴過,結果是考了357分,痛心疾首。

畢業之後,她去了律所工作,因為她堅信,明年一定可以考過。但兩年過去了,現實沒有想象中那麼樂觀。

在律所裡,沒過司考的律助,就像是泰坦尼克號動力艙負責剷煤的工人。活兒永遠最髒最累,卻拿著比司機還微薄的薪水。

即便如此,也沒什麼可抱怨,因為她很清楚,在律所裡,沒過司考的律助,就意味著價值不如一個司機。

今年,張諾又請了三個月的“司考假”,每次請假之前,她都在心裡發願:最後一次,這一定得是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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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每年請假的跨行考生 。

“又去考那個什麼試啊?”面對領導的疑問,劉波只有苦笑。

好在今年只是請假一週,考前突擊一下,領導沒有多說什麼。

去年請假兩個月,領導滿頭問號,滿臉不爽。對於這個規模不大的廣告公司來說,司法考試陌生又遙遠。

在畢業前,他也沒想過會去做廣告銷售,但沒有一證在手,律所沒法去,法檢考不了,法務收入少。

“我知道,去做律師並不輕鬆,甚至比現在更辛苦,但那是我的理想”。

劉波現在的工作成績不俗,但它們之間,就像是舉案齊眉的包辦婚姻,滿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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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得天獨厚的在校生 。

“在校期間,過法考最容易,一定要珍惜。”萬靜聽學姐這樣說的時候,不以為意。

圖書館佔座太可怕了,反正日子還長,這次先混個經驗,過不了就畢業後再說。

她不知道的是,畢業之後,比去圖書館佔座還難的事情成幾何倍數增長,校外的自習室不需要排隊,但10塊/小時。

今年的客觀題考完,萬靜就知道,自己是得明年再來了。

可是面對眼前的生活,考研、考公、擇業,一切都因為司考沒過,打上了大大的問號。

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這是萬靜在長大過程中學會的第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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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考難嗎?

在考過的人看來,小事一樁;對沒過的人來說,聞考心慌。

但即使是順利通過的人,也都為能說出“不難”這兩個字,付出了外人所看不到的努力。

當今時代,人人都有很多選擇,在結婚已經不那麼必要的時候,法考對於法學生來說,自然也沒什麼不可以放棄的。

放棄考沒有問題,但在放棄之前,應該想清楚的是:這個執照,是你不想要,還是做不到。

對於想要拿到的人來說,一兩次考不過不算是失敗,放棄考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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